。三公子前段时间惹了事,大当家只好划了家赌场给她,当作赔礼。”
他话一说完,止桑便带着于秋走到了两人面前。
耳力极好地听完了他的整句话。
于是止桑同鹤双揶揄道:“讲我什么坏话呢。”
鹤双熟络地同她讨巧笑了起来,“小的哪儿敢啊。止小姐如今都是我们鹤爷的顶头上司了,我怎么敢造次您呢。”
一旁的于秋咂舌道:“你倒是油嘴滑舌。”
鹤双弯起双眸,朝她拱手道:“于当家谬赞了。”
两人还在你来我往地“唇枪舌战”,这头止桑同鹤淮序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
鹤淮序的眉眼染上了几分蛊人的情愫。
好似溪流间粼粼的波光跃进了他的瞳孔之中,原来温润如玉的人,也能如桃花般灼人。
而他眼中的那一片清亮温润,也会在几经变换之中,逐渐变得不那么清明。
两人的心中如同淌过一涧溶溶的春水,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失衡。
丝缕不明意味的气氛萦绕在两人周身。
“让让,让让。哎哟喂,止小姐,你可算来了,等你好久了哩。”
长门大当家孙麻子拖着他那臃肿的身子,总算艰难地挤进了人群中,来到两人跟前。
“哟,鹤公子也在啊。”
随后他拍拍手,声音亮如洪钟,“你们几个,走快点!快把我备好的礼物拿来!”
止桑先一步收回自己的视线。
“孙当家怎么来了?”
“瞧您这话说的,这不重金花了邀请函嘛,唉,想见上止小姐一面还真不容易。”
孙麻子笑眯眯,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有些热地掏出汗巾擦擦,见手下终于过来,连忙又道:“祝贺止小姐荣登会长之位,孙某一点绵薄之力还望海涵,海涵哈。”
止桑给了于秋一个眼色,让她把人连同东西带到休息室去。
“孙当家有话便说就是,何必如此客气。”
孙麻子不顾他人投来略到嘲讽的眼神,他理了理身上的衣着,分出几丝眼神扫过鹤淮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鹤淮序见他这般挑了挑眉,只好带着鹤双走开了几步,没一眨眼便有人笑着同他寒暄了起来。
止桑这扬了扬下巴,示意孙麻子开口。
“嘿嘿,那什么,”孙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谄媚继续道:“这不昨天看了报纸,想着您同那小洋人两人一块吃下条生产链想必肯定有些困难。”
“这不就想来毛遂自荐一下,看看您这边有没有什么可以让孙某也参合参合的。”
懂了。
这是想来分蛋糕的。
孙麻子其实说的也没错,仅凭止桑与霍华德的钱财吃下抗生素的生产却是有些棘手。
不过止桑心中已经有了金钱入股的人选。
她眼眸转了转好似正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过了几分钟她才开口:“孙当家实在对不住,这件事今早刚刚同霍华德先生定了人选,您要是昨日来,指不定就成了。”
孙麻子的原本笑着的脸,刹时便黑了下来。
他转动着手中大拇指上戴着的扳指,眼神冷地像刺骨的寒风,显然是不信止桑这番说辞。
“哦?这么巧?还是说止小姐看不上孙某?”
止桑身子站的笔直,任他打量,站在一旁的汉子们见两人有些剑拔弩张,便将孙麻子围了起来。
孙麻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皮笑肉不笑道:“止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止桑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衬衫的领子,瞥向他一眼,睥睨幽幽道:“没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孙当家莫要担心。不过,孙当家可还记得往前您还欠下我一个人情?”
说罢,止桑便离开了。
徒留孙麻子站在原地望着眼前高高耸立的肉墙抓耳挠腮,喃喃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
晚上七点二十。
众人在饭店经理的通知下有序地移步用餐区。
等所有来宾都落座后,恰好开始陆续上菜。
这家饭店是整个上海滩里色香味均获一致好评的,因而包下它一晚花了止桑不少大洋。
不过同其他人举办的宴会想比,这点支出算不上什么,恰好这也成了不少来宾们心中暗自诽腹的槽点。
堂堂商会会长,竟在饭店内办宴会,真是小家子气极了。
止桑没办法,现在恨不得一块大洋掰成两块花。
索性今晚也只是历届商会会长继任庆祝宴的传统,并非为了笼络其他人。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块吃个饭得了。
可其他人并不这般想。
都是浸yin商场多年的老油条了,最会看碟下菜。
然而这些人里真正懂得抗生素有多重要的,微乎其微。
可大部分都是当日梁丰邀请参加聚会的宾客,对止桑会长一职来历清楚得很,虽然会惧怕自己会得罪这么一个疯子,但更多而言,心底是看不上她的。
尤其是梁丰那一脉,一晚上就没给过止桑好脸色。
待菜上齐了,止桑这才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声音不大不小,却能准确地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几句客套话后,便让大家随意用餐了。
反正只是走个过场,止桑也没太在意他人的反馈。
众人热火朝天议论纷纷,美酒佳肴倒是抚平了几分他们的情绪。
半途,一楼的门口传来喧闹之声。
原来是穿着一身黄皮的东瀛人,不顾阻拦,直接硬闯了进来。
少佐带着几个部下,单刀直入打开了餐厅的大们。
原本觥筹交错的热闹景象随着他们的出现,渐渐停了下来。
少佐并不认识止桑。
一厅的陌生面孔,让他有些烦躁地加粗了呼吸。
只见他粗暴地扯了扯衣领,军靴一跺脚,不太标准的华语从他口中洪亮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