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便答应了,止桑原本准备的劝说之言都派不上用场。
她干脆趁热打铁,“鹤公子爽快!那不如,今晚咱们便把合约签了?”
鹤淮序亮如星辰的眼睛里流转着无尽的温润,只听他低声应好。
这才跟在止桑身后进了屋子。
......
“给,这是你那份。”
止桑将签好名字好的三份合同其中的一份递给鹤淮序。
等他接过后,才伸出手,笑逐颜开道:“合作愉快。”
鹤淮序大掌虚虚搭在她的手掌上,两人轻轻握手,一触即分。
收回的手乖巧地垂在裤腿旁边,上面似乎还留有止桑的余温,隐隐发热。
止桑将合同收好锁进抽屉里,这才站起身来。
起身的那一刹那,全身开始发热,脑袋有些发晕。
踉跄了两下,手掌撑在桌面上才将身子站好。
鹤淮序快步向前,急切问:“没事罢?”
止桑有些燥热地扯了扯衣领,解开了两粒扣子,才觉着凉快了些。
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此刻门外响起敲门声。
“东家,该换药了。”
两人对视一眼,鹤淮序轻咳掩唇,自觉往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进来吧。”
席含手上端着一个摆放满医药的托盘从外头开门而入。
因着头前见着止桑带着鹤淮序回来,并未因屋里出现男人而惊讶。
只见她稳妥地将托盘放在止桑的床头柜边,才转身问道:“东家今天也是自个儿上药吗?”
此时止桑脸颊如同三月桃花,原本总是沉着冷静地一双眸子此刻流转着不尽的风情,她边走还在边扯着自己的衣领,口中呢喃喊着好热。
本想往前走,哪知手脚完全不听指挥地拐了个弯,竟走向了鹤淮序。
泛红的小脸蛋埋在他的胸膛上,传来的冰冷之意,让她舒服地直直叹谓凉快。
接着便伸出手环住鹤淮序的腰,像只猫儿似地轻轻用脸蛋蹭着这块能解她燥热之意的冰块。
显然,她神志已经不太清明了。
席含见状,便想将人从身上拉下来,哪知她越拉,止桑抱的越紧,嘴上还不停地嘟囔着,不要动她。
席含抬头朝鹤淮序说了声抱歉,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早已像熟透的虾子一般,脖子连着脸,红的不像话。
一双手有些无措地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只好替止桑顺着背,声音压压地低低地,有些沙哑地哄着她:“止小姐,松开我些,你发热了。”
哪知他这话竟成了催命符。
止桑的小手开始胡乱地在他身上游离着。
只听鹤淮序忽然闷哼一声。
随后他便涨红着脸,如同做错事的小狗一般垂着脑袋,湿漉漉地看着止桑,祈求她放过自己。
见状,神志清明的两人,哪里还不知她这是怎么了。
鹤淮序还未说出口要离开的话,便被踮起脚的止桑,环住他脖子的动作打断。
两人站在屋内的灯光暗淡之处。
止桑偏过头,双眸水光潋滟,似有万千星粒子在其中隐隐浮动,如同涟漪般悄然散开漾在鹤淮序的心尖,无声无息中撩拨着他的心弦,低头抬眸见风情万种。
她侧过头,伏在他的耳边,滚烫的嘴唇几乎要吻上他的耳垂,伴随着轻笑,气若幽兰慵懒道:“你身上冰凉凉的,真舒服。”
鹤淮序将她整个人望入眼底。
心底一阵狂跳,修长的手指覆上她浓密的头顶,将人埋在自己脖子间。
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俊脸通红,有些不自然地看向房间里的第三人。
哪知第三人看了一眼他俩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从屋里离开,甚至还贴心地替两人将门关好。
见状,鹤淮序紧绷着的身子才松下来几分。
他弯腰在止桑耳边低语,炽热的鼻息让止桑有些痒地动了动耳朵。
“乖,放开我。不然我可再也控制不住了。”
说罢,他伸手帮她把松落得发丝挽到耳后,指尖不小心地划过止桑得脸庞,丝丝得凉意让止桑眼睛一亮,夺过他的手指,轻轻咬了下去。
此时,鹤淮序被她这般小动作搅得心乱成了一团乱码,心脏急速跳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破土而出再沸腾的血液里蔓延着,最后汇聚在心口。
燥热之意烫的他几乎不敢呼吸,只能无措又徒劳地拼命遏制着内心的渴望。
声音沙哑地不行,黝黑的眼眸直直锁定止桑,只觉自己随时就要失控。
抵着她的脑袋,喘息道:“桑宝,不要闹。”
止桑这才放过他带着自己齿印的手指。
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像是发现什么新玩具一般,新奇地玩起了他的脸蛋。
鹤淮序好脾气地随她蹂lin自己的脸蛋,只见下一刻,止桑食指轻扫过他的薄唇。
继而,她竟然伸出粉舌,轻轻地舔了几下。
鹤淮序紧绷地心弦轰然绷开,不再克制自己。
伸出手圈住她的脑袋,深邃的眼眸里是一团挥之不去的浓墨,慢慢凑到耳边,危险地问道:“桑宝,我是谁?”
止桑咯咯笑着,“鹤淮序啊,我知道的,那个笑面狐鹤爷嘛。”
鹤淮序见她还能认出自己,泛着情谷欠的双眼似要滴出水一般,僵着绷紧身体,忍住道:“你中药了,我不想伤害你。”
哪知止桑直接一把拽过他的衣领,仰起头露出自己洁白修长的脖子,不耐烦道:“有完没完,哼哼唧唧地说个不停,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
随后,止桑的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话语淹没在了灼热的的吻里。
微冷灵活的舌滑入口中,贪婪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探索着每个角落,势必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星星之火,燃起的悸动,让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安静的房内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与口水的咂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