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凶猛之势,让东瀛驻军每日人心惶惶。
除了白日里的交锋,他们还要警惕夜晚的暗杀。
日子过了一月又一月,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少佐与大佐。
在一个夏日里,一枚从天而降的炮弹,打落在上海滩的火车南站。
繁华的一座不夜城,在这眨眼之间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硕大瓦砾组成的荒芜废墟之地。
佝偻着身子的老翁,嗷嗷待哺的孩童,人潮汹涌的难民营,老妇幼儒嘶哑的哭喊声,写满在这残垣断壁,认不清属于谁的血肉里。
可他们心中却一直燃烧着一个而永不泯灭的火光。
那是站在最前方以血肉铸就城墙,为他们扛下所有,名为“民族”的火光。
最前线的烽火硝烟之中,鹤淮序同许多开路者一样,永远地留在了黎明前。
呼吸停下的那一瞬间,时间似乎回到了那年同止桑的初见,耳边还回荡着她的话语。
一封未能寄出的书信,沁满了血水,同他一块,再也抵达不到那人身边。
荒烟蔓草的时代,没有赐予他相爱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