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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客11(3 / 4)

随后,又轻咳了几声。

春鹊这才收回自己往屋里探勘地余光,看了眼空荡的碗底,这才出声。

“瞧止公公说的,你的身子小主可紧张地很。夜里风大,止公公快些进屋歇下罢。”

一阵轻风拂过,飘荡至鼻尖时,止桑嗅出一缕不属于望桂院的气息。

她心中一紧,脸上还是那般云淡风轻,同春鹊道谢后,两人又客套了几句,一行几人这才转身离开。

止桑收起脸上的笑容,将门扉掩上后,转身便看见了坐在她屋中的长公主殿下。

庄青衍见眼前的小太监一脸自若地同他行礼后,舌尖抵了抵腮肉,胸腔蓦地漫处懒怠地笑意,自顾自地替自己到了杯水。

目光中有一丝玩味,有一丝探究,打量了半响这才笑开道:“止公公好像不怎么意外本宫的出现啊。”

止桑低着头,盯着地上的青砖,余光之际见角落中的东西没有任何其他人动过地痕迹,心下便松了几分。

她揉着嗓子回答道:“长公主殿下您说下了,小的自然是意外地,只不过小的反应比较迟钝,还望长公主莫怪。”

“莫怪?”庄青衍将手中摩挲着的杯子放置在桌上,发出撞击的声响。

他站起身来,却是松松垮垮地站到她身旁,伸出细长的食指,抬起她垂下的脑袋。

几乎是自上而下地用一双冷隽的眼懒散地瞧着她,“你算什么东西,敢同本宫说莫怪?”

止桑抬起眼,眼中黑白分明清澈地过于干净的双眸撞进了庄青衍的黑眸之中。

只见她撩起眉峰扫看向他,一旁还燃着的木炭升起青白烟雾,冗着她的脸,明明是一张毫不起眼甚至蜡黄的有些过头的脸,却让庄青衍觉着有些颓废地低靡。

他稍俯下身,脸上的神情叫人瞧不清,端详了片刻后,只听他颇为嫌弃道:“去把脸上那碍眼的洗了。”

随后他便放开止桑,闲庭信步地在她屋中逛了起来。

止桑垂下的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几丝诧色。

见迟迟未听见她的动静,庄青衍淡淡道:“怎么还要本宫亲自将脸上那层黄蜡给扒下来?”

止桑瞳孔骤然一缩,应了声是后,在身后之人地盯促下走向面盆洗净脸上的佯装。

庄青衍来了兴致,站在她身侧,懒散地靠着椅背,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蜡黄渐渐溶于水中,露出原本白皙的肌肤。

他那双漆黑的瞳眸离泛起点点笑意,眼光十分放肆,似乎要顺着那微扬的眼角飞溅而出。

动作轻佻地抬起止桑还带着水珠略显呆楞的脸庞,而后嘴角扬起一个邪肆的弧度,凑近细细打量后他勾唇道:“难怪当初会被太妃娘娘手下的那只林狗瞧上,原来止公公生的这般好。”

随后他弓下着腰,同止桑平齐,莲布的轮廓被胭脂水粉收敛着,漆黑的眼稍稍上扬,氲着笑时带了些顽劣的孩子气,“止公公生得这般好,怎么还犯得着侵犯幼女。”

止桑的眼眸微微地眯了一下,这位看来是调查了她。

她缓缓将眸光往下移,透过这副华美的皮囊,仔细扫视着这位有些过于高了的长公主的骨骼。

最后滑过那与寻常女子大小不同的手掌同过于平坦的胸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才抬起眸子,眼尾撩起些许弧度,因着发热她的唇色嫣红,那清淡的嗓音里没什么情绪。

“长公主消息还真灵通。”

见她不再同往常那般低声下气,虽有些憔悴,可浑身却散发着一副神色朗明的模样,庄青衍心情莫名好了几分,他展眉笑道:“林公公这是打算摊明了?”

止桑笑而不语,伸出手搭上了长公主的腕间。

庄青衍向来不习惯同他人接触,他下意识地便出手朝止桑攻去。

虽没了内力,可止桑过往好歹也学了不少手头功夫,随即她以左脚未轴,蓦地打了个旋,闪身躲过了庄青衍的袭击。

庄青衍见状,愈发对这个藏着秘密的小太监好奇了。

狭小的屋子内,两人对视一眼后,便不言而发地你来我往过起了招。

止桑被庄青衍狠厉的出招逼地急急地后退了两步,未曾想,背后是床榻。

一个不注意,两人双双跌落在床榻上。

见庄青衍攻势并无停下的趋势,止桑连忙一个翻身,两腿化作桎梏将他压在了身下,趁他还未反应过来,快如闪电地将他的双手往后紧紧压在了床头。

两人的墨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纠缠在一起,洒落在白净的床褥上,勾勒成一副蜿蜒的水墨图。

两人的视线恰逢其时地撞在一块。

庄青衍的眼里闪过错愕之意,随着他的低头,两人的距离不过寥寥。

许是下过雨的缘故,室内的空气中还氤氲着些许湿气,他将止桑整个人望入眼底,心口有一时地没了过往的从容。

止桑一侧垂下的墨发拢住了庄青衍,呼吸之间,庄青衍竟在这淡淡的莲香中失了神。

而攥住长公主手的止桑,则是被手中感受到了脉搏唤回了思绪。

她蹙眉看了看身下这位衣裳凌乱,露出一截白皙肌肤的长公主,一时间脑中的思绪乱飞。

松懈之际,两人上下之位被轻送地调转。

庄青衍的鼻尖轻轻蹭着止桑的颈窝,呼吸打在她半边地脸庞上,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似地。

洒落的呼吸同交错的亲密让止桑有些不适应地打了个战栗。

她正准备抬起膝盖往上一顶,门外便传来了急促地脚步声。

“止公公,您没事吧?方才听您屋中传来巨响,你没受伤罢?”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屋内两人。

庄青衍回过神来,从止桑身上起了身,坐在一旁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整理着凌乱的衣裙。

止桑这才从床塌上爬起来,清了清嗓子,恢复往常的声音回答道:“无碍,方才是我不小心摔了东西。不必担心,快回去歇下罢。”

门外的小太监有些放心不下,又同她说了几句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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