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才应该感谢您才是。奴才的这条小命还是您当日大方善心救下的,同您相比,奴才所为算不上什么。”
没等沈听然在说什么,门外便传来福生悠长响亮的声音。
“圣旨到。”
两人对视一眼,止桑替她将衣裳穿好,又批了一件较厚的斗篷,这才让人坐在凳子上,喊来几个站在门外的小太监,齐力将她抬出寝殿。
“福生公公。”沈听然喊了一句手中握着圣旨的福生,手搭在止桑的小臂上,准备借力站起之时,福生赶忙让人坐下。
“欸,欸,沈才人身子还未好,莫要起身。陛下可时吩咐了,今日您接旨时无需跪下。”
有了他这句话,沈听然便心安理得地坐回了凳子。
同福生道谢后,院中的下人颇有眼见地垂首跪下等他宣读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才人沈听然,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婕妤,钦此!”
沈听然显然被着突如其来的“馅饼”砸了个措手不及。
她的嘴巴微张,半天没说出话,接着咽了两三口唾沫,依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福生见状,脸上起了笑意,将圣旨卷了起来,走到她跟前,示意她将双手举过头顶后,挤眉弄眼地小声道:“沈婕妤,快接旨呀。”
“哦哦哦。”
沈听然赶忙回过神来,将双手举过头顶,接过福生公公放在她两手间的圣旨。
声音如游响停云般,“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生被她声音震耳地往后退了一步。
抿唇笑着,很久没在宫中见过沈婕妤这般的后宫女子了。
他掩唇嗔笑道:“哎哟,奴家差点被沈婕妤吓到。”
“见沈婕妤精神这般好,奴家也就放心了,想来陛下今日午膳也能多用上几口。”
面对他的调侃,沈听然只是装作听不懂一般,嘿嘿一笑轻松揭过。
她说了句公公幸苦了,随后便退下腕间的翡翠玉镯塞到他的手里。
这点人情世故电视上经常演,她还是记得的。
福生并未推辞,他略微扫过一眼,便瞧出了这个翡翠玉镯出自长公主的库中。
含笑接下后,同沈听然寒暄了几句,才说让她过几日身子利索了,再搬进昭阳宫,这几日他会安排好人将昭阳宫打扫干净的。
说罢,这才带着手下的小太监们从望桂院离开。
等他走后,地上跪着的宫人们这才一一起了身。
脸上皆是欣喜欢愉之意。
“恭喜小主!荣升婕妤之位!”
唯有止桑还在若有所思地想着天子下这道圣旨背后的用意。
沈听然还有些飘飘乎,她扯了扯止桑的衣袖,让她掐一下自己的脸,“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止桑哪会真伸手掐她的脸。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同沈听然温声正色道:“小主没在做梦,您再也不是才人,而是婕妤了。”
见她还未回神,她又补充说了一句,“喏,圣旨还在您手中握在呢。”
......
沈才人被册封为婕妤的消息,不出半个时辰便传遍于各宫之中。
几家欢喜几家愁。
宫殿较近的几位美人便约着时间,想要一同前往去探探这位新晋的婕妤。
当然,若是能从中引得唯二的两位婕妤再闹起来是最好不过的。
到时候,总能从中捞些好处。
几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甚至出动了与林婕妤关系较好的陈美人前去探一探林婕妤的口风,不知她是否也会一同前往。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怒气冲冲答应一同前往的林婕妤在午膳后并未出现在望桂院门口。
她们哪里知晓,林婕妤的爹爹生怕自己暴脾气的千金又会惹出什么事来,连忙往宫中递信。
洋洋洒洒的三页信纸,事无巨细的写满了这些年来天子在朝中的所作所为。
如今的天子,早已不是当日仰仗着林家才能在朝廷之中有话语的天子了。
相反,这几年他将林府的势力稀释蚕食的所剩无几。
不过是怕被人污垢,背上个无情无义不懂半分感激之意的罪名,才同林家客客气气。
这些未同林婕妤提起,便是想让这位唯一的女儿能够在宫中按着她原本的性子那般过得畅快一些,哪知天子这次却如此不顾情面,册封了个婕妤不说,还在早朝上敲打林府。
而原本还一身傲孤的林念念在看完这封信后,站都站不稳,连连倒退了几步,嘴上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地昏了过去。
几位美人在寒风中莫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迟迟未见林婕妤,被秋风吹的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干脆心一狠,算了,不等了。
她们自己上门拜访了。
不过,不巧的是,太医刚同沈听然施完针,又喝下了一副药,人已经歇下了。
没有空接待她们。
春鹊不知道去哪里,这两日都是止桑处理着院中的大小事务。
今日的接待,也不例外。
她将美人们安排进待客的景东阁中,吩咐手下的人沏好热茶,又添置了一些炭火。
这才有些歉意地同各位美人解释道:“前不久太医刚走,小主将将用了药歇下,不太方便接待各位美人,还请美人们海涵。”
原本被她这一套热情稳妥的招待顺的服服帖帖的美人,听后神色各异。
皆是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声无碍。
可视线默契地转向了她们之间,隐约为首的陈美人身上。
陈美人柳叶弯眉柔媚诱人。
水蓝色衣罩体,妩媚的双目如秋水荡漾,盈盈脉脉,修长的玉颈之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柔嫩的肌肤毫无瑕疵。
她的尾指翘起,不徐不慢地轻碾着茶盏。
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一双明眸意味不明地看着比往常还要阴柔几分的止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