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于人,又不好发作自己的脾气。
他只好干巴巴地问道:“长公主殿下这是何意?”
庄青衍懒倦地靠在柱上,掀起妖冶邪佞地眼,挑眉看向止桑,冲着她笑,几分放荡几分肆意。
“就让她来,出了事本宫担着便是。”
......
将亓官伤口地腐肉剜去,缝合后,止桑又让阿布退去他的长裤,加以阿布站在身后渡来的内力,按着腿上的穴位,替他疏通淤血,活络凝住的经脉。
庄青衍从一开始坐在一旁专注地看着止桑的身影,到额边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舌尖抵了抵腮看着她目光大剌剌地打量着亓官的下半身,随后再也忍不了站了起来。
最后更是一把扯过搭在止桑肩上阿布的手,自己站在她身后替她渡着内力。
鼻尖萦着对方那清冷似有似无地莲香,庄青衍涌上头顶沸腾的血液这才慢慢回归了原位。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止桑束起的乌发,眸中是遮掩不去的贪婪之色。
好在阿布神经大条,一心关注着自家的殿下,并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还是之时结束后,转过身来,有些湿润的鼻尖不小心蹭到了庄青衍微微泛冷的鼻尖,才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
止桑往后退了一步,后脚跟抵到床榻,垂下头同庄青衍说了声奴才越逾了,庄青衍却是伸手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拉,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看见对方那错愕呆滞的表情,庄青衍心情大好,眉宇一展,脸上笼罩着多时的阴霾似乎一扫而光,神色忽然明媚起来。
他的胸腔微微颤抖,从喉中发出一声很浅的低笑,随后便将人放开。
他的唇角还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懒懒说道:“再往后,怕是要摔在亓官小殿下身上了。”
止桑从他怀中退出,说了声多谢长公主殿下后,便慢条斯理沉着冷静地同阿布交代起了后续的事。
阿布一脸认真,将她所说之言记在心中后,才颔首,同她说了声多谢。
本想还再多说几句,却被急急跑来喊人的春桃打断。
“止公公!止公公!不好了!不好了!林婕妤又带着人来为难小主了!”
听至此,止桑没在多做停留,同庄青衍行礼后,便大步流星毫不留恋地朝着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的春桃这才看见了从里头缓缓走出的庄青衍,她连忙同他行了个礼。
随后见着止桑也顾不上其他,拉着她的手便是往外带着跑。
庄青衍在看到两人相握的手瞬间,眼神便冷了下来。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起伏竟会这般大。
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踏出屋子,前去替沈听然撑腰,而是留下来观察亓官的反应。
止桑那一套干净利落极为流畅的外科手术的手法,让庄青衍很是惊艳,甚至让他大吃一惊。
看来,这个小太监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这套手法是花架子还是真功夫。
......
止桑跟同春桃回到昭阳宫时,林婕妤已经不在了。
只剩下沈听然坐在铜镜前梳理着自己的三千青丝。
见止桑回来,她才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忙站起身来,见春桃还在,只好慢下了自己的动作。
她慢悠悠地从寝殿的书柜中抽出一本书,故作不是很在意看了她一眼,说道:“回来了。”
止桑敛下眸子,躬下身去,答道:“奴才让小主操心了。”
一旁的春桃不知道两人顾忌她的弯弯绕绕,转着圈子将沈听然全身看了个遍,问道:“小主,林婕妤呢?她没为难您罢?您可有受伤?”
沈听然用书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我没事。你这小丫头满脑子想什么呢,如今我同她位置一般高,她除了呈呈口舌之快还能做些什么。”
说罢,她侧过脸,看向止桑,语气冷下了几度,“春桃,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同止公公说。”
春桃见她脸色冷然,想来必是生止公公的气了。
她摇了摇沈听然的衣袖,昂着脸,笑得一脸讨好道:“止公公肯定是因为春猎一事感谢小王子殿下才前去探望的,您别生气~”
“止公公擅自离宫定不是有意而为,奴婢前去找止公公时,还见着了长公主殿下呢。定时长公主为难了止公公,奴婢瞧止公公离开时脸色煞白的很!”
沈听然听到后,将手中的书又塞回了书柜中,她的柳眉微微上扬,“哦?长公主也在?”
春桃赶忙小鸡啄米般地点头,眼中满是乞求之意。
沈听然伸出细长白皙的食指推了推春桃的额,笑道:“行了,你先下去罢,我瞧起来就这么像是为难止公公的人啊。”
春桃嘿嘿一笑,随后松开自己的手,同她福了福身,递给止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转身离开了。
等她的脚步渐远后,沈听然才放下摆起的架子。
她连忙拉过止桑,将她浑身上下扫视着,蹙起秀眉问道:“怎么样,长公主没为难你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担心死我了!”
止桑的嗓音很清,干净之余透着微微不同于对他人时的暖意。
“我没事,长公主没为难我,只不过是因留下来替亓官小殿下看了看伤口耽误了时间。”
听她说此,沈听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走到方桌前坐下,止桑抬手斟茶问道:“春桃同我说林婕妤来了,宫中可是发生了何事?”
沈婷人挥挥手示意小事而以,“嗐,小姑娘是来炫耀自己贴身照顾那昏迷在床的皇帝的。”
“这不,因为被她逮到我自己从宫外回来,才被她阴阳怪气了好久。”
她手肘支在桌上,撑着自己的下巴,有些不解地说道:“你说林念念她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家世又好,何必要吊死在那皇帝身上呢。”
“按她娘家的实力来说,不管嫁给哪个世家子弟,那都是妥妥的主母,说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人。何必来这宫中同这么多小姑娘公用一根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