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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客27(1 / 4)

翌日午时。

细雨渐停,整座流云宫伴着虫鸣鸟叫声,甬道同小径的路面被晕得潮湿,两旁安静伫立着的树梢坠着几颗岌岌可危欲要掉落而下的雨珠,落在行走的宫人鞋面上漾起一圈深色的纹路。

站在一侧的大宫女见时日不早,难得长公主今日胃口大好,不想误了功夫,竖起眉头训斥道:“都走快些!”

提着食盒的宫娥们赶忙将头低地得更下,默默地加快了自己的步子。

待她们赶到了寝殿之时,门口站着的,出奇地,并不是常山公公,而是长公主本人。

宫娥们下意识地呼吸一紧,攥着食盒手柄的手狠狠发力,正欲整备同她行礼,却被长公主不同往常那般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声音所打断。

“无需行礼。一会儿进屋了尔等动作小声些,将东西放好便出来。”

末了,他便伸手正要推开门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动作停了下来,侧过头,有些阴恻恻道:“收好眼珠子。”

宫娥们齐声软软地应了声喏后,便随着她推开门扉的动作走进了寝殿。

只见她们动作平稳快速,没一会儿便将午膳布置完毕再桌上。

随后同庄青衍福了福身,告退之际,却在踏过门槛时,听到了从寝殿内深处传来的一道陌生的嘤咛之声。

没敢多想,也不敢多看。

为首的大宫女踏出门槛的脚一落地的那一刻便垂着首转过身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地将门扉掩上,脚步急促地带着宫娥们赶忙从这深不见底之处离去。

庄青衍自是也听到了那声转醒的嘤咛之声,丝毫没有任何尴尬之意,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床榻,隐隐之间,似乎还带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期待。

只见他伸手缓缓撩开床幔,淬着笑意的狭长凤眸同正起身的止桑四目相对。

锦被从止桑的肩头滑落而下,她的肌肤在微光之中泛着莹莹之光,散落而下的青丝遮住了那修长洁白的脖间落满的吻痕。

两人就这么相互对望着,整个寝殿内静谧无声。

片刻后,两人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齐出声。

“醒了?”

“是你偷的药?”

庄青衍听后微微挑起眉头,随后俯下身来,他的眼眸之中闪着丝丝异样的光亮。

只见他慢慢凑近止桑的面前,鼻尖飘过她身上沾有同自己一样的熏香之味,向来觉得茫茫天地间仅有一人孑孓独行之人,仿佛在这一刻忽然间感觉身旁停有一位同行之人短暂地停留了下来共赴前路的的狂喜之意。

庄青衍朝着止桑又靠近了一些,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中拉近了一些,随后低下头来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小止公公不如先用膳?昨夜想必定是累坏了罢,好几次都哭着求我停下,都怨我,日后定会好好学习一番。”

止桑在他这番放浪形骸之言的促动下,脑中终于有了两人在那白玉浴池里胡闹的画面。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止桑的身形微微僵住,抬起头来便落入一双深邃的双眸中,眼下,她整个人被独属于庄青衍身上的木松香气息缠绕住,嗓子眼莫名有点发紧。

她伸出手用力推了推眼前之人的胸膛,未想,还没推搡几下便被擒住了双手。

“放开!”

那双澄澈清明的眼中席卷着狂风般的怒意。

可庄青衍却不怕,相反,对上那双亮堂的眸子,他脑中愈发的兴奋。

他揽在止桑腰间的手掌缓缓上移,最后覆在她后颈之处,另一手中紧紧擒着止桑的手腕,将人的手高高举起,往后抵靠在了墙上,他才停下。

带着滚烫温度的唇畔动作由轻到重,与她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伺机而动的舌尖趁着松动的间隙,滑入了止桑的口中,紧紧追着她四处躲避的小舌,舌尖扫过止桑口中的每一处,宣誓着自己的主权,随后又轻轻勾起原住民,轻舔允吸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止桑被他亲的有些发软,身子往下滑了几分,就在庄青衍将她搂起的松懈之际,她咬了一口在自己口中作乱的舌头。

鲜红的血延着两人的唇隙流淌而下。

庄青衍有些吃痛,可却没停下,他的攻势反之更加猛烈,继而包裹,缠绕,要占有她的一切。

静谧的屋内环绕着两人的啧啧之声,半响后,有舌尖痛意发麻的庄青衍才离开了之止桑,扯开了一条混着猩红血液的晶莹的银丝。

在对方要杀人的眼神下,他声音低哑,眼神缠绕满了旖旎之息,一把将人从床榻上横抱而起。

“好了,一会儿再生气,先用膳,方才咬人都没力气。”

......

止桑回到昭阳宫时,天边的那一轮红日已慢慢的西坠而下,散发而出的万道霞光,落在她的身后,绚烂而朦胧。

庄青衍今日一早便吩咐手下的人来同沈听然打点,因而止桑重新回到她的视线之际时,沈听然也只是关心她有没有被为难,并不知晓她同那位男扮女装的长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

也更不知,止桑女子的身份,已被另一人得知,甚至,那掩盖在时日之下的秘密几乎就要重见天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听然松开止桑的肩膀,她转过身,随后趴在地上,在自己的床榻之下勾出了一张卷巴得极皱的床单,隐约还能见着那团雪白间有一朵暗色的梅花绽放。

沈听然将床单团作一团,扔在了地上,鞋尖碰了碰,半垂着眸子声音有些复杂道:“你没回来,我就没把这个给处理了,我一个人总是担心做不好会留下马脚。”

说罢后,她才缓缓抬起眼帘看向止桑,“你觉着我们该如何处理才比较稳妥一些?”

那团被藏起的床单,正是昨夜沈听然同亓官欢爱后,她趁着同给亓官灌了药剂昏迷过去后取回的,上面的血渍万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若是烧了,引起的大量烟雾必定会惹人注目,可要是扔了,又怕会被有心之人捡到,虽然古代没有DNA鉴别,但人家有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啊。

因而沈听然思来想去大半日都无法得出一个完美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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