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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客27(2 / 4)

决方案,止桑又迟迟未归,她今日一整日都提心吊胆的,唯一欣慰的,便是亓官那处依旧平静如常,没有什么水花。

止桑用完膳后,又补了一觉,在那诺大宽敞堪比十个她屋子大小的浴池里泡了个一刻钟后,趁着庄青衍没注意,这才溜了出来,回了昭阳宫。

她在流云宫不太自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处理那一出荒唐,干脆将齐抛掷脑后,宛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在她听完沈听然所说之话后,思索了片刻,才回道:“若是小主信得过我,那便将它交予我处理罢。”

沈听然收回自己的脚尖,看向窗外已经全部沉没壮丽之色的落日,轻声道:“我自是信得过你,只不过,”

她收回视线,直直望向止桑,柳眉蹙起,“我总是这般依赖你,若是往后你不在我身旁了,我能自己在这皇宫中活下去吗?”

她轻叹一声,似乎饱含了太多了情绪,有些沉重地坐在了椅上,一只手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微微拢在小腹上,眼神垂落注视着自己的平坦的小腹。

似是自言自语地呢喃,又似是诉说着对自己的迟疑,“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入秋看,来得及吗?”

止桑听出来她言下之意,是对自己能否赶在亓官回大邑公国之前受孕,以此瞒天过海,躲过为天子诞下的血脉的时机。

沈听然的计划听来是那般的大逆不道,可这也是她人生头一回被卷入这么诡谲的漩涡之中,为了自保,为了不被让人作呕的庄北骞玷污自己,这是她三十余年中做出的最为胆大的决定。

有了这一步作为开端,接下来,她会任由自己心中疯长的欲望还是会固守保持住自己的本心,止桑突然开始有些感兴趣。

她不介意,自己再多帮她几次,也不介意自己是否会将沈听然内心的魔鬼放出。

人类,本就是复杂的生物。

这也是作为魔龙止桑时独有的恶趣味。

在漫长无尽的时间里,祂喜欢看着人类一点一点陷入沼泽之地,挣扎,懊悔抑或是求救,再绝境中就是会迎来磐涅重生还是就此堕落,最后与深渊为伴。

就此亲眼观摩着一场生命之花的宿命之旅。

残魂止桑已经越来越像从前的祂了。

因而在听到沈听然独自的呢喃后,她没有选择沉默也没有选择安抚,而是继续蛊惑。

用干净的眼睛同稚嫩的皮囊说着轻描淡写地低语,“小主若是有心,半月时间足以。”

沈听然并未抬起头,只是沉默不语,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自己的小腹。

片刻后,她才悠悠昂起脑袋,眼神变化几许,犹豫了半响,终于了开口。

“你说,若是让我腹中的孩子坐上了龙椅,是不是我也能同男扮女装的长公主那般肆无忌惮,无需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无需再因被任何人威胁而担心受怕,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了?”

说罢,她自己都忍不住地噗嗤一笑,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独自笑了片刻,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无息地从她的眼角滑落,而后悄然地消失在了尘埃之中,快地叫人几乎察觉不到。

沈听然眼珠一转,笑了一笑,神情间带着些许往常的娇俏同甜糯,“骗你的~哈哈。”

她从椅上站起了身,随后拍了拍衣裙,美眸轻扬,烟水秋瞳,发鬓间剔透的翠玉簪子的莹光彷佛落在了她的幽瞳深处。

只见她朱唇轻启,笑意盈盈道:“接下来的半月还要多劳你帮帮忙,替我解决阿布,排除所有眼线,我就不信了,连续半个月会没动静。”

止桑颔首应了声喏,随后往香炉里已化作缕缕幽香,沉没在炉底的白色灰烬中又重新放入了几片花瓣。

她舒展若青山的眉梢之下如若蕴含着丝缕如素辉冷月之下悄然绽放的血昙,游离世间之意稍纵即逝无人察觉。

掩盖在虚荣假面平静之下的狂风暴雨要来了。

......

在察觉到止桑同沈听然两人的行动之后,庄青衍竟也在暗中默默地推波助澜,一定程度上同她们遮挡了宫中其他人的视线。

只有当事人之一的亓官被蒙在了鼓里。

风华正茂的少年郎羞愧不耻于自己每日梦里所行之事,违背伦理的罪恶感同生理上逐渐沉沦的欢愉紧紧地扼住他的步子,甚至不敢像从前那般直视着沈听然,同她说说笑笑。

可心中却是无比期待着夜晚的到来,七日过后,他甚至自行主动地将阿布安置到了□□院的厢房之中,企图将自己心中那点逐渐攀升滋长的见不得光的东西几近埋在愈发疯狂猛烈的翻云覆雨之中。

他的改变究竟是因黄粱一梦的毒性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而造成,还是因被世俗束缚着无法将自己的情感吐露而出的郁闷同胆怯,这便不得而知了。

两人在屋内的春意未能顾暇到越过窗柩径直闯入的明亮月辉。

一身男装的庄青衍懒懒地靠在墙上,眸中染起清浅的笑意,凤眸从昏暗的角落中微抬,投向站在明处的止桑,淌出丝丝缕缕无尽的妖冶之息。

“这便是你这些日子忙着没空同我相会一事?”

悬挂着的宫灯随着一阵轻风扫过而斜斜打在两人身上,青石地板上是两人交迭在一起的影子。

庄青衍瞥了一眼两人交迭的影子,心底忽地油然而生一股陌生的温情。

止桑对他所问之事只字不提,而是说起了他今日的衣着。

“殿下这般明目张胆地在宫中恢复男儿身就不怕被陛下知晓?欺军可是大罪。”

庄青衍就这么立在暗中,手中的纸伞被他随意地摆弄着,闷闷地轻笑出声,声音不同于他作为女子之身长公主时那般的细,是属于男子的,很低,很沉。

目光是止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清潭,明亮又清澈,像是揉碎了天边卷着的云,直白且坦率。

“哟,难得小止公公关心,我这被冷落了好几日的心啊,可算是又活了过来。”

随后,他的身影出现在明暗交接之处,身子一般没入暗中,一般显现在光下。

稀碎的月光落于他的眉间,薄唇染着一层绯色,伴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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