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显得异样的躁动又惹眼。
“你们倒是胆大,竟敢在庄北骞的眼皮子底下这般胡来。”
唰地一声,他将手中的纸扇合起,打落在左掌的掌心中,一副矜贵的公子哥模样。
止桑盯了他半响,见他眸底藏匿着的狡黠同跃然的疯狂,周遭的空气似乎骤然降下了几度,声音是不同于往日的冷意。
“殿下还是不要参和为好。”
见她这般鲜活的炸毛模样,庄青衍似乎是乐在其中,唇角弯起,却故作轻叹一声,一副惋惜憾然的神色。
“好好好,都挺小止公公的。”
说罢,他抬起步子走到止桑身旁,微冷的指腹颇有些嫌弃地摩挲着她身外穿着的太监服,“怎会是这般差的料子。”
止桑往后退了半步,同他拉开距离,随后抚平他方才碰到的衣袖,语气平淡极了,“殿下,奴才不过是一内侍罢了。”
见她如此,庄青衍眉间的清朗不复存在,满是阴鹭之色,那双黑沉的眸子看得人后背一凉,低沉的声音伴着他非为危险薄凉的语音,“你,再,退,一,步,试,试,看。”
止桑抚平衣摆的动作停下,望向他,有些无奈,“殿下,你清醒点,上次不过是被药物影响的意外了罢了。你我之间,”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庄青衍从后面抱住,泛着冷意的手指拂过止桑的颈脖,顺着她修长白皙的脖子顺势滑落消失在衣领中,来到了锁骨旁肌肤微微滑动。
指尖流淌着淡淡的温度,传来的温润之感同鼻尖萦绕满的气息,抚平了庄青衍心中的暴虐。
他舔了舔唇,站在身后止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灼热的气息恰好喷薄在她的颈脖上。
庄青衍嗤笑一声,带着一向漫不经心浑然天成的骄傲。
“药物?我可不会被药物一时迷了心智。”
清冷的月光像是一层薄纱,冗在他低垂漆黑的眼,那张脸华丽又低靡。
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睛此刻满是邪肆,像是腰顺着那飞扬而且的眼尾飞溅而出,绝艳而充满了野性的危险。
“止桑,你逃不掉的。”
被环住的止桑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身形微微停顿。
他调查自己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亓官寝殿的们便被从里打开,发出轻微的声响。
沈听然将门扉掩好后,转过身来,余光便瞥见了不远处的两人,她像是怀疑自己眼前所见一般,揉了几下眼,才又重新转过头看向两人。
庄青衍顺势懒洋洋地把下巴垫在止桑的肩上,声音平淡,却透着危险的意味,“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哦~”
......
沈听然在庄青衍的威逼利诱之下,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庄青衍听后只是沉默了数秒,随后他拖着长音,胸腔蓦地漫处懒怠的笑意,竟说出了要帮沈听然的话。
他让沈听然把药给他,会交予福生将其混入庄北骞的香炉之中,以此助她一臂之力。
说罢,他漆黑的眼睛稍稍上扬,扫过她平坦的小腹,氤氲着顽劣的笑意,“沈婕妤可有想过若是孩子生下来便是一双翠色的眸子,该如何瞒过天子?”
被他这般一问,沈听然倒是有些愣了愣。
差点忘记这档事!
她求救的目光投向被庄青衍当成人形猫薄荷狂吸的止桑,企图让她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压迫感中解救出来。
止桑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沈听然这才有了几分底气。
她掩饰般地咽下一口茶,挺起胸膛,坐的笔直,清了清嗓子说道:“咳,这些殿下无须担心,您只要让福生公公届时协助便是。”
她这般故作镇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哪能瞒过庄青衍的眼。
不过,他却没再多说。
寝殿外头不知怎地忽然闹出了很大的动静,门外传来数十人的脚步声。
春桃慌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小主,陛下来了!”
“什么!”
沈听然直直站起了身,桌上的茶盏被打落洒在她的裙上,沁湿一大片。
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门便被推开了。
她回了回神,有些焦急慌忙,一副手忙脚乱地模样,极好地取悦到了庄北骞。
眼前的两人早在门被推开之际,庄青衍就抱着止桑跃上了房梁,藏匿了起来。
天子的疲惫之感丝毫不掩,沈听然不知道他今夜突然来访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在掀翻的茶盏给了她更换衣物的理由,才在天子的手中躲过被嗅出亓官屋中带来的异香一劫。
站在屏风后的沈听然见天子还呆在她的屋中,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从褪下的衣裳中摸出了一瓶最近都随身携带的暗色玉瓶。
握着手中的玉瓶,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慌乱,不知所措,慢慢地冷静下来变得坚毅决绝。
如果今晚这个渣男要是准备动她的话,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屋梁上的庄青衍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依稀的背影。
在她换好衣裳转身之际,眼尖的看到了她收起来的玉瓶。
他默不作声地将一切尽收眼底,有些好奇那位皇弟今夜的来意,也有些好奇,沈听然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见屋中两人气氛逐渐开始变得火热之后,他将手覆在了止桑的眼前,不让她继续观看。
本以为就要自行封闭他同止桑两人的五感之时,只见天子咽下沈听然口中渡来的酒水后,噗地一声,竟倒床睡了过去。
庄青衍挑起眉头,对沈听然倒是有几分刮目相看。
见她拢起滑落肩头的衣裳,面无表情地从天子身上跨国下了床后,庄青衍这时才带着人跃了下来。
沈听然替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茶盏的手很是颤抖,她的睫羽抖动的频率有些快速,抿下一口茶水清洗了自己的口腔,随后吐在了花盆之中,她才抬起眸子看向止桑。
“这个药还有吗?”
庄青衍侧过头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酣的庄北骞,面露稍许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