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都识趣的退出了议事厅外。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场交锋,郭俭完败。 至于他的下场如何,得看司座大人的意思了。 郭俭自然也明白,他一脸希冀的看着朱丹阳,欲言又止,最终面色灰败的退了下去。 临走时,经过姜七夜的身旁,他忍不住怨毒的瞪了姜七夜一眼,看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姜七夜。 姜七夜却是神色冷漠,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他本来还以为,能担当卫率的人会多么厉害。 现在看来,这个郭俭也不过尔尔。 其四品武者的实力,在他面前也只是个渣渣,拿什么跟他斗…… 不过,他感觉自己今天思路格外清晰,任何有利的条件都能轻易的串成线,无一错漏,口才也比以前有所长进。 这些变化应该都是灵明石王经的功劳。 他在灵明石王经上的造诣,已经达到先天聚气境,其附带强化神魂、提升智慧的效果,相当不错。 轰! 议事厅大门关闭。 大厅内,只剩下了姜七夜和朱丹阳两个人。 朱丹阳站起身,走到台阶旁边,俯视着姜七夜,面无表情的问道: “姜七夜,你明明天赋绝伦,实力非凡,为何要在大牢内甘当一个小小的狱卒?” 姜七夜面色不变,平静的回应道:“卑职并非有意隐藏实力,实在是逼不得已。 大人有所不知,卑职在家族中的处境……并不算好。 家族中某些人视卑职为眼中钉、肉中刺。 若非我隐藏实力,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这番说辞他早就准备好了,用于解释隐藏实力的缘由,对谁都可通用。 反正他跟姜振东已经撕破脸了,这口锅姜振东背的也不算冤枉。 朱丹阳淡然道:“是因为你母亲的原因吧?” 姜七夜抬头看了朱丹阳一眼,坦然点头:“是的。” 朱丹阳背负双手,抬眼看着窗外的远山,轻声叹道:“其实你母亲的事情,本座也有所耳闻。 你父亲当年正值晋升的紧要关头,只差一步就能升为镇魔卫小令官,从而获得修炼上乘武道的机会。 但在最后一刻,他被竞争对手揭发,家中藏有魔门奸细。 姜振东虽然应对及时,但也失去了晋升的希望,为了避免被对手针对,他不得不含恨离开了镇魔司。 本座只是没想到,姜振东竟仅有这点器量,让这段恩怨,殃及了到下一代…… 罢了,你们姜家的家务事,本座不便置喙。” 他再次看向姜七夜,语气一肃: “姜七夜,既然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今后也无需遮遮掩掩了。 我辈武者,自当勇猛精进,一往无前,无论敌人有多强,我亦驱身直入,永不退缩! 唯有如此,方能铸就一颗大无畏的武者之心,也能激发自身最大潜力,从而在武道上走得更高更远。 你长年隐藏实力,遇强则避,遇弱则击,看似扮猪吃虎,无风无浪。 实则终日与弱者为伍,这是在自甘堕落。 这只会慢慢消磨你的斗志和潜力,最终得不偿失。 你如此年纪,已达二品,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且不可因小失大。” 姜七夜愣了一下,连忙拱手道:“多谢大人教诲!卑职记下了!” 朱丹阳的这番点拨,的确值得他深思,扮猪吃虎虽然爽,却未必是长久之计。 不过,就目前而言,在朱丹阳面前,该隐藏还是要隐藏。 否则一旦暴露先天实力,他也无法确定朱丹阳这位寒阳派弟子,会不会直接跟他翻脸。 毕竟仙武之争,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果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只能捏死朱丹阳了,麻烦…… “嗯。” 朱丹阳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满意表情,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觉的该如何处置郭俭?” 姜七夜平静的回应道:“全凭大人做主,卑职绝无异议!” 他心里很明白,朱丹阳这并非在询问他的意见,而是试探他的态度。 因为他的意见根本不需要问,那就是郭俭必须死。 朱丹阳目光烁烁的俯视着姜七夜,缓缓说道:“郭俭不能死,至少不能让他死在巡城司。 他背后的势力,连本座也有所顾忌。 这件事,也不能牵扯到宣王府。 宣王府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若非必要,就不要再给他们树立一方敌人了。 你能明白本座的意思吗?” 姜七夜点点头:“卑职明白。” 郭俭不能死在巡城司,这是朱丹阳的底线。 但也无所谓,那就让他死在外面好了。 至于说放过郭俭,这根本不可能。 就连朱丹阳也不认为这件事会就这么结束。 他与郭俭都已经撕破了脸,双方实力又不严重对等,不斩草除根,难道留着人家回头搬救兵翻盘? 不过,这件事的确不适合牵扯到宣王府。 否则无论对宣王府,还是对巡城司,都不是好事。 毕竟,郭俭背后的宋家,是一个执掌六万炽雪军的庞然巨兽。 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可能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境地。 “好,你能明白就好。” 朱丹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来回踱了几步,略作沉吟,说道:“本座决定将郭俭,贬到三百里外的金虎城。 但如此一来,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