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称大夫人未曾替他人操持过丧事,怕做不好白白让外人笑话。便由她出面来主持了。”
“二夫人还说我们府中的下人人手不够便将自己院里的下人都带来了,她带来便也算了,我们想着有人帮忙总是好的,谁知道二夫人院子里的人一来,便再也不许我们府里的下人插手此事。”
“二夫人是欺我们大夫人好说话!大夫人不愿与二夫人争,小夫人,您可得为大夫人说上一二。不能让我们大夫人白白受了这气啊。”这说话的是大夫人院中的丫鬟彩衣。
“夫人怎么说?”姑娘听众人说完这才插上一句。
彩衣低下头:“自是不愿与二房起纠葛。”
听到这子春转头去看姑娘,姑娘不着痕迹的叹了声气摆手让丫鬟们跟着,一行人快步走向议事偏堂。果不其然,堂中主位坐着的,正是那位二房夫人裘氏。
这裘氏三十有余,瞧着却是能做姑娘母亲的年纪,长相十分宽厚,做事也让人瞧不出错来,这会看见姑娘来了,便热情的招呼仆妇给姑娘准备位置。
“浣楚妹妹来了,来,李嬷嬷,给浣楚妹妹准备蒲团,便坐在大嫂身边。”
浣楚站在门口,等着子春给自己脱掉披风,众人也不着急,见她三步一咳的病西子模样,便也没放在眼里。
子春将披风褪去细致的递给了身边的小丫鬟。一身寒气褪也褪去了,却不见浣楚动分毫,她环顾了一圈,没有瞧见大夫人身影,堂内坐的都是族亲,她也认得几位,她转头看向裘氏:“大夫人呢,这般重要的事,大夫人怎么会不在场?”
听到她这么问,裘氏手下的动作一顿,而后才道:“大嫂这几日忧思过度,给病了,原也是今日商议这等重要的大事,大嫂理应在此,只是她如今卧病在床,实在是来不了,这才叫我来帮忙操持一番,你瞧,大嫂的位置都空着呢。”她手指的位置在堂下,只有空落落的一张桌子两个蒲团。桌上的香灰都未曾来的及擦,怕是桌子摆那,就没人来坐过!
浣楚摆正了身子走到裘氏面前,子春和彩衣跟在身后,没有上前搭手,这会瞧着又不像病怏怏的模样。
“裘氏,咱们是不是太久没见面,你给忘了。我是敦亲侯的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作为二房夫人,也该称我一声嫂嫂。”浣楚不过一两步便走到主位,居高临下的看着裘氏:“怎么?礼数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