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她嫁不出去,法子可多的是。光一个二嫁妇的名头就可以先吓退一众了。
几人一合计,先去请示了老太公,老太公秃鹫似的眼神在浣楚身上驻足了许久,终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将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浣楚昂着头,像只病弱的娇雀,说完那些话便是瘫软了下来,由子春子秋托着。众人一看,心里的把握更大了些,她这样的情况,能不能熬到出嫁都另说,到时候要是病死了,他们更省的麻烦。
堂内的人都答应了浣楚的要求,唯有二房还是不服气,浣楚没有多说,由着老太公宣布结束了这场闹剧。
众人三三两两的散去,二老爷带着一双儿女堵了上来,三人如出一辙的妒恨模样,夫人起身,浣楚也跟着站起来,乖乖的站在夫人身后,二老爷指着她们二人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想向夫人发难,却碍于脸面,支支吾吾许久才指着浣楚骂了声算什么东西便匆匆离去。
只留下两个小的,二人知晓父亲没脸来和浣楚叫板,便自作主张的留下,先开腔的是二房的小女儿江愿姝,先是拉着哥哥乖乖的给夫人请了礼:“伯母见安。” 等到夫人颔首之后才面向浣楚:“姑姑见安。”
浣楚甚少与这二人接触,袁氏养出来的这个小女儿看着倒是要比她娘要聪慧上许多,浣楚颔首,而后扶着夫人准备出去,谁料江愿姝追了上来:“姑姑如今是敦亲侯府的嫡女,日后免不了要和汴京城内世家姑娘交往,愿姝在这方面倒还算是说的过去,汴京城内有头有脸的姑娘我都能说的上话。说来姑姑也没比愿姝大几岁,如果幼时没被送去外宅,这会儿也该认识好些知心姑娘了,属实可惜。”她笑了笑,话中的讽刺再明显不过。浣楚面色不变,状似无奈的笑了笑:“我自幼时身体便差的很,无心交际。平日的闲暇时间都被教习抓去读书,更无时间去认识各家姑娘,此后人生还长,何苦会遇不上知心朋友,只是愿姝你,如此焦急去认识这些人,是日后没机会去认识了嘛?”话才落下,一旁的子春便笑出了声,江愿姝脸色暗了下来,欲发作又碍于对方辈分只能吞下气愤,只能向子春发难,刀似得眼神直直的射向子春,子春低着头,子秋自觉的站到子春面前,她乖顺低从的模样让江愿姝心情多少舒畅了些。夫人见状握紧了浣楚的手,示意她不要和小辈计较,浣楚知晓夫人的意思,正巧着一阵风来了,浣楚衣裳单薄,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噤,轻咳了声,子秋见状出声提醒:“外头风大,姑娘身子不好,赶着喝药的时辰呢,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