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调侃道。
‘这下好了,上课说小话被逮了吧,’
“没有,是我走得比较慢,”我开口解释道,这也是事实,我个子小,步子也小,平时走路风风火火的,现在都成螃蟹了,也风火不起来啊。
“没事儿,要是累了,就让他一个人抗!”大家调笑着纪某人,我也跟着笑。
看向对面的纪某人,笑容里带着些耀武扬威的成分——你看,大家都帮我说话,哼哼。
纪某人也笑,“哈哈,行啊,你累吗?”
“我还行吧,一点点,”我甚至有力气抽出一只手来给他比了个手势,“就是长时间扭曲着身体走路有点费劲,其他没啥。你呢?”
我其实隐约能猜到这袋子能这么轻的原因,多半又是他那边用力比较多。
但是这话,这话不好说。
“我也还行,”他也学着我伸出一只手来,五根手指抓紧又并拢,像是个小章鱼一样跟我打着招呼。
手心却泛红得紧,想来是袋子勒着了。
“还好,我们教室在二楼,还算轻松。”
“是啊,”我站在高处,一上一下的这个站位让横在中间的蛇皮口袋显得很臃肿——最大限度地发挥了拖后腿的功能——以至于我不太能用得上劲儿。
我赶紧瞄了一眼纪某人,脸有些红,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一些,前者还能说是太阳晒的,后者怕是用力憋着出来的。
原来搬东西上楼这么费劲儿,我想起了每天赶去班级上早自习的时候都能看见的搬水工人,一根扁担,两大桶的水,汗水以一种不平常的速度滴下来,打湿楼梯,而他们还是一声不吭地把一担又一担的水往上搬。
……
明明才两层楼,但我跟他却都默契地在楼梯口停了下来。
对视了一眼,我跟他都笑了——“累了,累死了,歇一会儿再走,”
我偏头用短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站我对面的纪某人喘着气点了点头。
‘明明都累成这样了还不一声不吭地憋着,’我揉了揉自己发痛的手腕,没感觉自己使了啥劲,就这么累,也不知道他到底…
他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累,却主动把很多重量都抗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去问他什么,只能抓紧恢复然后赶紧拖着袋子往九班走。
‘主动申请就是为了帮忙的,得多出点力才行。’
“诶诶,同桌,你等等我啊,”纪某人追了上来,双手撑在袋子后面使劲一推。
我差点一个踉跄就要倒在袋子上,回头瞪了某人一眼,连声道,“你是莽汉嘛?能慢点使劲不?”
“能,能,”纪某人狗腿地冲我一笑,右手不好意思地放在额头边上,像极了那种高层领导来视察的时候,谄媚陪笑的狗腿子。
真狗啊,
我憋着笑转头回去,就是欺负他没有读心术,看不到我的调笑。
八班后门那些人听见声音投过来的几道视线,我难得地不在意,嘴角的笑怎么也没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