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贺连寻,他就是在听莺阁为了白兰与孙渐大打出手。当时只道是情感纠葛,此时此刻,她甚至有些怀疑贺连寻并不是为了白兰,而是故意与孙渐闹翻,向陈扬辅投诚。
然后再靠赌场,接近他。
不过这纯属猜测,陆染没有问贺连寻,她知道问了对方也绝不会告诉自己,很可能还会拿刀抵着她的脖子,让她管好自己的嘴。
“对了,你不是不是对桂花过敏呀?我刚才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陆染很识时务的换了话题。
谁知提起桂花,贺连寻的脸色才真真正正沉了下来,似是陷入什么不好的回忆,眸子中乌云密布,如一把蒙尘的利剑。他随即望向陆染的那一眼,让陆染立刻有了被人捏着脖子就要窒息的错觉,吓得陆染赶紧捂住了嘴。
好在贺连寻很快就把双眼合上,隐去了其中晦暗。
但刚在那一眼的警告,仍叫人心有余悸。
陆染原以为他只是桂花过敏,此时才真切感受到他对桂花的忌讳,望着他一直捏在手中的石头手串,桂花又不是洪水猛兽,他在忌惮什么?
一路二人心思各异,再没有说话。
当陆染回到听莺阁时,正是下午姑娘们学艺的时间。陆染这种菜鸟是重点关注对象,只要在阁内就绝不允许缺席。进了学艺厅,却迟迟不见赵姑姑的身影,一问才知她今早便已随了夫君回家。
终于没人整日追在她身后催着练功抚琴,陆染却高兴不起来,望着前头那空着的座位,唯剩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