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郁绥教训人的嘴一下子闭上了,用一种看智障一样的眼 神看着商诀,不知道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跨越喜马拉雅山拐到这上边的。 恰好服务生端着菜上来,冒着热气儿的红烧鱼一下子吞没了两人的脸,遮挡住彼此的表情。 郁绥麻木地掰开筷子,劝诫自己——跟这种归国智障没什么好说的,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好好吃口饭。 可筷子挪到那碟子鱼香肉丝时,他又猛地想起来,商诀好像,是吃茄子的。 不吃茄子的,是他自己。 藏在胸腔之中的心脏隐隐发麻,像是有急促的电流窜过,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郁绥缓而慢地眨了下眼睫,只觉得面前蛋花汤氤氲出的热气要把他的脸也给烧着了,他的筷子停在半空之中片刻,直到被源源不断散出的热气烫到了手腕,瑟缩了一下,这才重新恢复了动作。 他并不知道这种情绪叫什么,食不知味地咽下了一口肉丝,匆匆扒着饭,一边思索,一边避开商诀再和他讲话的可能。 隔着层稀薄的白雾,商诀没能瞧得清郁绥脸上细微表情的变化,他见郁绥没接话,也没再出声调侃,拿起身前的汤匙,给郁绥舀了一碗蛋花汤,放在他手边晾着,方便他一会儿就能端起来喝。 - 中午的休息时间短,时间也紧。太阳高高挂在头顶,毒辣的阳光恨不得把柏油马路给烤化了,道路两侧的梧桐树上,蝉鸣嘶哑,叫的格外凄厉。 郁绥和商诀并肩走在宽窄不一的小巷里,不过走了短短几分钟,身上的汗硬生生打湿了后背的一块布料。 “怎么这么热,三伏天不都要过了吗?” “♩()” “住宿一点也不好。”商诀开口反驳道。 郁绥步子很快,侧过身随口应了句:“不比大夏天在外边晒太阳强啊。” 为了打消郁绥住宿的心,商诀煞有其事地给他讲起住宿的坏处来:“住了宿,你就不能晚睡了,也不能玩手机,也不能和我聊天,和我一起写作业,和我一起遛狗,和我一起吃饭。” 说了一大堆,全是和他在一起。 郁绥笑了声,装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那我还是住宿吧,不用管你这个粘人精,听起来好处更大了。” 穿过前边的一幢别墅,两人终于到了自家门前。 郁绥正和商诀调侃着,余光间瞥到门前站着的一道人影,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