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情况。最近一次开战甲出巡是三天前,疏导做过了,就在胡蜂军的第三疏导 区,用的是30061号疏导室,疏导治疗师是卡尔·波特。” 说话时不对视是失礼行为。 约书亚那会儿无法直视我,所以他把头抬起来,又轻轻撇到一边,用半张英俊的脸面向我,偏偏说话时睫毛颤得厉害,银睫毛像两片蝶翅,上下翻飞,在月光下泛着令虫心烦的光辉。 他没有停,仿佛想证明自己有多正常,约书亚主动说起此次胡蜂基地星转移调动的重点流程,利落快速地汇报清楚,一件接一件,还将胡蜂军团未来几件重大历史节点转折一同交代清楚。 … … … 约书亚说未来十年大事件说到一半突然对我伸出手,我愣了一下。 在一众足以让世界变得天翻地覆的话题里,约书亚横插.进一句关于我的事情。 约书亚偏着头,轻声说:“你的烟要烧完了,小心烫手指。” 那只戴着礼仪白手套的手伸过来,掌心朝上,他示意我可以将烟摁在他手心里。 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自然到仿佛理应如此。 我没有摁,将烟蒂随意丢到地上用靴底碾了碾,从烟盒里咬出第四支烟,请他继续说。 约书亚很敏感,立刻把手收回去,甚至把那只手背到身后,他在我面前站起了军姿。 严肃的情况突蹦这一小细节,令我有点…哭笑不得的莫名。 我何德何能有了第一军总长的短期体验。 他继续说。 我用心听,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 关于胡蜂军团的未来转折我就不在此赘述,你回去查查资料补充吧。 我接着说。 … 约书亚说未来时,我能察觉他刻意避开了“米兰·克莱门”的未来,只说现阶段和未来对我、对胡蜂军团都有益的事情。 这令当时的我感到舒适。有时“固有印象”和“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会成为思想镣铐,我一向更偏爱自己探索和亲自冒险。 我那时年轻,有一手出众的外科手术本事,我那时觉得,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才是选择,被预言的“选择”是一场败仗。 等我抽到第五支烟时,约书亚把我用得上的未来说完,条理清晰,清清楚楚。 他温和的语调里出现歉意:“…抱歉,我只能拿出这些,这些就是我的全部了,我只记得那么多。” “我只活到39岁,再往后的事情我无从知晓。” 我听到39岁,手指抖了一下。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的脸。 他现在瞧上去最多不过25,25岁的少将,未来一定能当上总长。当上总长后就不再需要频繁进入星海与异兽战斗,他怎么可能只活到39? 我紧皱眉头,思索到一个可能性,脸色微变。 约书亚虽偏着脸,但余光肯定一直在注视我,我脸色一变,他马上开口。 他说,“重生前 我活到39岁,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虫能干涉我的选择,我的死亡地点在黑洞之门,战死星海,绝对的战士选择。” 我说,是吗。 他坚定地说:“是的。米…克莱门医生,请您相信我。” 他甚至用了敬语。 一个特权种对中等种军医? 我笑了一声。 前面全程我都眉头紧皱,态度冰冷带刺,这突然一声轻笑不出所料吓到他。 约书亚下意识后退半步,颤动翻飞的眉间银蝴蝶都静止了。 我说,“你说信任却紧闭双眼?为什么不转过来看着我说?” 我没有用什么手段,只是起个话头,约书亚就倒豆子似的把胡蜂军团相关未来交代清楚,我得想办法从他嘴里掏“雄主”的情况。 约书亚偏着头,没有睁眼,他似乎也清楚我的步步紧逼是为何。 就用那副窝囊样轻声解释:“医生,您所担心的那部分已没有实现的任何可能。” “我哥哥已经和另外一位军团.系出身的阁下结婚,他从未听说过您的名字。” “您很安全。” … 我沉默片刻,我说… … 什么? 嗯,你也觉得我会说“但还有你知道”这句? 真巧,当年的约书亚也这样觉得。 这句话不好。 一旦说出口,不论是现在的我还是当年的我都确信,约书亚会走极端。] … 【米兰阁下,一款会对军雌心软的仙品…】 【心软个****!!活着的约书亚价值更大,米兰阁下有点脑子都不会言语诱导他自/杀。】 【记个重点,菲特·怀恩代表热情,约书亚算是代表诚实?】 [… 我先说了一句,是吗。 当时的我和约书亚都是成年虫,他能戴起一张虚伪面具演讲,理应知道我平静回应之下的潜台词。 他应该知道,如果继续站着,继续听,我会说出让他难做的话。 就比如笔者你认为的诱导自/杀言论。 但,他没走。 约书亚硬站着那儿,等我未脱口而出的言论。 坚持一种我并不想懂的坚持。 这荒谬可悲的坚持令我想到一些死在手术台上的军雌。 他们总在生命最后一刻坚持说,救救我,医生,我不想死。 明明他们也知活不了了,却仍然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