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还好吗?” 在狐二身影彻底离开前,云凤栖开口问起。 狐二暂时顿住。 每每回去复命,她总会在书房内看到主母。 上一次复命之时,主母拿着手中香囊,凑到主子面前比划,而后神情苦恼地收回了香囊,主子笑得无奈,直夸香囊好看。 她是不知道主子是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主母迷失在主子一声声夸赞中,见到她进来,眼睛明亮地拉着自己,问她香囊如何,她只能违心地说出一句,很...别样的美。 狐二嘴角慢慢弯起,她道:“主母很好。” 小迟将另一房间内的小甜背起,大声喊:“头儿,走了!” 两人灵力一运,脚下生风,直跃下了楼。 “咻!” 有什么东西迅速飞来! 云凤栖接住,只看到是一张卷起来的纸,翻开来一看。 “云大小姐,忘了说,你前日因入魔损坏的东西,记得走前结一下账啊。”.. “小迟留。” 云凤栖问过客栈老板后,才知因心魔失去理智的自己损坏了多少东西,小迟那儿只付了他们损坏的那部分,剩下的也理应是她来。 小迟碎碎念:这自然是要明算账的,不做冤大头! 也幸得有结界在,没有将这整个客栈夷为平地,不然客栈老板得有的哭了。 茶肆之中。 准备离开的云凤栖,问茶肆老板要了一张纸,一些墨,在纸上写了些什么,折了几下,递给茶肆老板,给了些灵石,托他等那位穿银白色斗篷的女子下来时,将纸转交给那位女子。 云凤栖临到门口,停了下来,转过身往楼上看了看。 似有些期待一个人的出现,只是二楼楼梯口空空,并没有人出来下来。 “小凤栖,我们不走了吗?” 君御离见她停下,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云凤栖回头,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空间发簪,“走吧。” 那日将心魔压下的时候,她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日在灵狱中,云卿佞在外边拿着空间发簪的身影,似救赎的光。 她欠她太多。 君御离发现云凤栖的异样,“小凤栖,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他有点不知所措,以为她是为心魔的事情发愁,安慰道:“没事的,心魔很快就会消失的,我也会帮你的。” 云凤栖抹掉眼泪,摇头,“没事,我没事。” 心魔正在消退的事情,她还没有告诉君御离。 她只是一时觉得感慨罢了。 她心有愧疚,也不敢出现见云卿佞一面,更不敢亲自对她道歉。 她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云卿佞还愿不愿意看见她,她不敢贸然去打扰。 “小凤栖,你刚刚在纸上写了什么啊?那穿银白色斗篷的女子是谁啊,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是你朋友吗?” “不是朋友。”云凤栖否认。 这朋友二字,她担不得。 “云卿佞”三个字喉咙处上上下下,始终没有说出来。 她心知君御离对云卿佞还有怨气在的。 云凤栖说,“我有所亏欠的人,也救过我的人。” 君御离倒是没有想到云卿佞身上,他若有所思点头,“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人,以后如有机会,那定得请来好好回礼一番。” 云凤栖不愿意多讲,他也就不继续问下去了,赶紧换了个话题。 茶肆,二楼,最适宜观雪景的雅间内。 窗外,雪扑簌扑簌地下着,将能看到的两三家店铺顶上都上了白色的染料。 这间雅间的位置,向外看,视野开阔,没有多少房屋楼阁遮掩,能看到极远处,群树被披上雪毯,湖泊冰面晶莹。窗外底下,更无几人过路,留着一方安静。 云卿佞手刚伸出窗外,去接雪,就被容夙的大手包覆,拉了回来。 “卿儿,不若与我对弈一番?” 怕某人怨念,容夙率先问道。 想将她的注意力从外面的雪上收回来。 除了窗边这地儿,房间内其余地方都是暖暖的,大块暖石摆了多处。 容夙灵力一挥,离窗有一段距离的棋盘上,黑子白子回到了棋罐中。 棋盘上,原本就布着一道局,估摸着是茶肆老板留着,有兴趣的人碰上,可解一番。 “不要,我棋艺比不得你。”云卿佞坚决不动身。 在棋盘上,那他不得给她杀个片甲不留。 吃过多次亏的云卿佞会答应才怪。 “除非...”云卿佞眯起眼。 她迟迟不说话,容夙问:“除非什么?” ... 容夙的双眼被青色绸带蒙住了,看不见棋盘上的棋子。 储物袋里正好有这一崭新的绸带,云卿佞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了。 棋盘上重新被布置了一棋局。 为云卿佞所布置。 她脑子里也就只记得两三个棋局了,这还得感谢一下棋神了。 给容夙看个三秒过后,她就将他双眼蒙上了。 云卿佞心里偷着笑,这还不得她赢? 容夙双眼被蒙上,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地伸手去碰那青色绸带。 “不许摘下来。”云卿佞出声提醒。 容夙乖乖地放下手,“卿儿,绸带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