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每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偏偏表面上还要装得若无其事,生怕被敏感的顾长安看出来些什么。 如果换做之前,那我肯定不会怀疑他,可现在所有的事实都已经敲定,我根本没有任何在为他去开脱的借口与理由,只能尽快找到突破口,保证好了染染和外婆的安全,这样才能慢慢揭开真相的那层面纱。 可在除夕夜之后,我无数次打开自己随身的那个包裹,却也没有看到顾长安,将那串菩提手串再放回来。 其实那晚我故意和他那么说,就是为了让他避免引起我的怀疑,悄悄地把菩提手串放回来。 但是现在为什么一切都没有按照发展的走呢?难道是在那天晚上我和顾长安提起这菩提手串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吗? 越是这样,我可能就越是慌张。不知不觉中都已经显露出来,也让顾长安撞到了。 “小月,你慌慌张张地在房间里走什么呢?”顾长安急忙一把接住险些掉在地上的染染,“孩子刚刚会爬,正是探索未知新世界的时候,可能一个疏忽她就从床上掉下来了!” 染染一接触到顾长安立马就要哭,我赶紧后趴地把染染给接了过来,“我……我刚刚没有注意到。” 顾长安微微蹙了蹙眉头,伸手想要揽住我的肩膀,而我却借由将染染再次放到床上给躲开了。 “小月,你到底怎么了?刚刚我在门口时就见你脸色有些不太好,平常把染染护得跟宝贝似的,怎么今天就走神了呢?” 他这是试探性的语气,我不是不知道,也格外清楚,只要我一回答错了,或者是露出什么马脚,那顾长安立马会顺着这条线索发现其实莫峰早就和我说过什么了。 我把染染放在床上之后,转身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顾长安,“我……我……” 一连几个我,也没说出一句整话,顾长安眼底的神色变得精锐起来,“小月,你跟我之间还有什么好瞒着的事儿吗?” “对不起,长安,我把你送我的那串菩提手串给弄丢了!” 这是我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应对之策。与其等着他把手串给我送回来,倒不如直接造成手串已经丢失的假象,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解决? 顾长安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样说,他愣了几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握住我的肩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如此让你心神不安,就因为那串菩提手串?” “你怎么说得如此轻松?那是你送给我的,而且已经被我们当做定情信物交换了的,还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遗物,对你是那么重要。当初你为了一串菩提手串,自己偷偷地去找李玲买回来,一点一滴我都没有忘,我把你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心里实在难过极了!” 我又装作非常的内疚,甚至内疚到已经影响到我整个人了。 短时间内顾长安肯定做不好这其中的转换处理,他只能尽量安慰着我,把话题扯离这菩提手串,“没什么,小月,你听我说,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了,除此之外,我不认为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能比你更加重要。而且,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你弄丢的,或许就是落在哪儿了,暂时没有找到,你也不必慌乱,一会儿我叫着赵伯陪你一起找!” 我微微摇了摇头,眼里挤出两滴泪来,有些颓废地蹲坐在地上,“我本来还期待着,等到我们婚礼的时候交换一下定情信物,也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念想,这便是终身浪漫的一件事儿。可谁知现在菩提手串说什么也找不到了,我都怀疑,是不是命运又要拿我开玩笑,就是不让我们在一起呢?” 这番话算是给了当下事件做了一个推波助澜的功效,顾长安最在乎的就是和我之间的感情问题,此时此刻听我这样质疑,他也忍不住的蹲在我面前,语气更加焦急了一些,“小月,你说什么呢?我们之间的感情其实一串菩提手串能够定夺的?况且,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不见得就是丢了,可能就是落在这屋里哪个角落了,一会儿我帮你找,一定在大婚之前帮你找到,这样可以吗?” 我委屈巴巴地撅着嘴,抬头看向他,眼里的泪光闪闪,应该是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对不起,我忘了你会一些书法,找一串菩提手串,尤其是你自己的东西应该是不难的,对吧?” 顾长安嘴角温润轻飏,“放心吧,我说能帮你找到,就一定能帮你找到的。” 我用力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再次坐到床边,高兴地哄着染染玩。顾长安见我心情好了回来,他便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他最后叹气的那一声意味着什么,我不是不知道,也对这一次阴差阳错的决定有了一定的把握,看来这串菩提手串,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在大婚之前偷偷还回来的。 那里面封印着墨淮卿的生灵,就算我不知道墨淮卿是谁,也不知道我和墨淮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而顾长安又为什么封印人家? 但我知道只要解开了这层封印,放墨淮卿的生灵出来,在带着他的生灵回到狐族,找胡泠柔就能解决一切,这所有的谜团也算是有个终结了。 想到这些,心里暂时有一丝丝的松懈,这段日子我实在是太过于紧绷,紧绷到我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 时间飞逝,又一转眼几天过去,马上就要到了我和顾长安约定的大婚之日,可那串手串仍旧没有“找到”。 我不知道用上次的办法还好使不好使,但我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试一试。 这天中午,我哄睡了染染之后,主动下楼找到了顾长安,“长安,你和赵伯有没有帮我找到那串手串呀?再有三天就到了我们大婚之日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顾长安的反应却比上一次要淡定许多,他捏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里面煮泡适宜的清茶,“小月,我想了想,如果实在找不到那菩提手串的话,用别的作为代替也不是不可以,我还有比他更加珍贵的东西。但我觉得珍贵并不是作为定情信物而交换的唯一定义,定义的是它来自于我们彼此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