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例外。 原因无他。 位不高权不重,如何服众? 压不住人,就办不好差,还容易捅出篓子。 但太子殿下提出的巡察天下之策,情势比京察更为复杂,吃力不讨好,肩上担着极大地风险。 最直接的一个问题,三位藩王的属地、属官怎么查? 真发现问题,又该怎么处置? 再僭越些,假如查到燕王、宁王、怀王,蓄养甲士,私藏军械,意图造反呢? 不等报上去,小命就没了。 再者,太子还未登基。 始终差了一层正统说法。 就像黑龙台,这位殿下无法直接调派。 只能与内阁商议,借圣人的玺印发一道谕旨,才能指使得动。 “本宫心里明白,内阁、六部的尚书,都是察言观色的老道人物,他们太懂明哲保身的道理。 所以,这个钦差的人选不好挑。” 太子似是无奈,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敖景眉头一皱,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黑龙台向来不参与朝堂议事,这位殿下为何要当面说出京察天下的想法? “本宫需要一把锐不可当的神剑!他底子要干净,没有投靠哪一座山头,不会结党营私。 性情要果决,不惧强权与显贵,敢于叫板朝中任何人。” 太子望向南北衙门的两位指挥使,轻笑道: “当然,武功也要高,保得住性命为上。 除了最后一条,敖景,你手底下好像有一个少年郎,其锋芒无匹,可作这把神剑!” 敖景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纪渊? 殿下是冲着他来的? 难怪之前北衙传闻,纪九郎受到东宫召见。 “黑龙台中,南北衙门,人人皆可为殿下差使。 但是,纪渊……他才通脉境界。 真个要做钦差,可能走不出大名府就给人害了。” 敖景提醒道。 他对那个性情桀骜骨头硬的辽东少年郎,印象尚可。 以缇骑之身对抗百户,逼退千户,且能安然无恙。 这份手段确实难得。 “本宫只这么一说,京察天下事关重大,一时半会也定不下来。 今日是跟两位指挥使提个醒,纪九郎这人很有意思,若他惹了什么麻烦,不妨给些看顾。 就当是,给本宫栽培人才了。” 默不作声的宋桓率先道: “纪渊的二叔,纪成宗便在南镇抚司当差, 这么一看,九郎也算是我南衙中人, 微臣绝不会刻意刁难,或者施以打压,让他受半分委屈!” 敖景脸色一青,这厮话里话外分明在说,孟长河、林碌因为卖官,故意按住纪渊的那桩烂事。 他忙说道: “请殿下放心,纪渊既然是东宫要用的人,微臣必定不会慢待。” 太子温和道: “麻烦两位了,东宫还有军机要务,不能久留,走了。” 宋桓、敖景直起身子,再行大礼: “臣等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