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任凭六大真统悉数出动,兵家大材万般不服!我难道还会怕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皆凭本事决出高低!真要撞到几个幼凤榜上的天骄种子,倒也不错。 正好做我砥砺武道的磨刀石,增添气数,铸成玄兵!」 纪渊思绪起伏,待到此念一定,顿觉心意畅快,通达圆融。就连四肢百骸滚动的精纯内息,霎时间都变得活泼许多。正如杀生僧之前讲过的一样,他这衣钵传人的心思。 实则极其之重,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杀伐决断,干脆利落。 很是欠缺几分少年郎的狂态与意气,宛似一团裹入寒冰的滚烫炭火。「山道之旁,张弓射杀大宗师.....监正真能胡吹大气。 临济大师、与他先后出手,却是只字不提。 难怪北镇抚司的小旗、缇骑,敬我如敬神! 这等事迹,好比沙场之上,小将单枪匹马破十万大军。甚至还要夸张! 毕竟,古今三千年, 谁也没有听说过换血三重天逆伐大宗师......再加上钦天监正亲口钦定,天运子这下成我的踏脚石了!」 纪渊勾动皇天道图,映照自身气数,发现那顶七旒宝冕,贯玉叮咚作响。经过钦天监的推波助澜,那份正册遍布天下。 此时的他,俨然一举登顶幼凤榜首,声名轰传景朝。浓烈的禄命丝丝缕缕,层层叠叠。 不断地交织缠绕,落向象征封王的宝冕。 好似要凝聚出连串五色玉珠,再添两道垂旒!「 看来这一场榜首扬名......也不是全无好处。 我能感觉到天地之间的气数,像是主动汇聚过来一样!放在命书之中,这叫做'大势!」 纪渊眸光闪烁,暗自思忖。 古往今来那些大势加身的枭杰豪雄,无不是气运浓重,横扫披靡!也就是所谓的「老天爷都帮忙」,深得人道垂青。 不过大势浩浩荡荡,却只能顺流而行,无法逆势而上。 一旦受到挫折、吃了败仗,本身气运就如江河直泻,再难聚拢回来。因此也不乏身负天命的雄主,仍然饮恨而终的例子。 载于史册最为出名的一桩,便是扛鼎霸王与大炎高祖之争。前者为名将后代,天生神力,体魄强横,足有万夫不当之勇!被誉为「千古无二」! 尤其是兵家形势之术,运用得出神入化。 驱使百万甲兵纵横驰骋,如大风叱咤席卷四野。 所以,尽管霸王兵败身死,自刎乌江,并不为人称道。可是放在兵家武庙,地位却是极高。 「所以,想要拿住这份大势,不被反压过去.....只可大胜,不可大败。」纪渊收敛庞杂心思,抬头望向站在凉亭外边,神色恭敬的张奇山,声音淡淡道: 「带路吧,让我好生瞧瞧那座【日照天门】的风水地。」 张奇山挥手撤去纸人纸马,右掌一翻,取出三根线香,将其用火折子点燃。 口中喃喃自语,念诵摸金一派的'寻龙诀'。 飘散出来的袅袅烟气,凝而不散,笔直没入莽莽林中。 ······ 这部三千年新史,论及疆域之辽阔,自然要以大炎、大盛为最。炎武、盛帝这两位,都曾完成过辟土十万里的宏伟功业! 将那些甘愿被四神驱使,受到虚空侵染的化外蛮夷,打得几乎灭族。要知道,庆皇未曾一统六国之时,人族四分五裂,气运难以聚拢。 甚至被异族当成两脚羊,如牲畜般对待,随意宰杀凌虐。幸而有庆皇鼎立人道,缔造王朝,这才开辟一方人族家园。自此之后,每一座人道皇朝,皆会以开疆辟土为重任! 等到大景这一朝,圣人重整山河,将百蛮逐出中原,设立九边重镇。定下的目标,便是在当下的疆域之上,继续辟土三千里! 可惜自从圣人闭关静修,不再临朝后,这份功业进度就搁置下来。于今过去六十年之久,随着化外蛮夷越来越少的冲犯关外。 许多披甲卫军也就渐渐忘记,那帮悍不畏死,宛若群蝗的爪牙余孽。呜呜,呜呜呜! 苍凉号角响彻茫茫四野,如老龙怒吟,滚滚音波透出可怖威势! 常年安营扎寨居于辽东的军士、百姓、响马都很清楚,这是定扬侯郭铉执掌的兵家重器,荒炎号角! 一旦吹响,不仅壮大军势声威,更能提升披甲兵卒的气血内息,不惧邪祟恶念的强烈冲击。 而且未曾灵肉合一,神魂不够坚固的化外蛮夷,接近战场中央,就会被震破心念! 此物乃是兵家武庙为数不多的一尊重器,因为郭铉世代镇守辽东贺兰关,才被赐下。 白山黑水数府之地,近三十余座雄城屹立。 其中以贺兰关最为凶险、也最为坚固,常年受到战火波及,死伤极为惨重。 呜呜,呜呜呜! 今日的贺兰关,并不动刀兵,也不起烽烟。 之所以吹响荒炎号角,乃是因为卧病床榻的定扬侯。 今天难得有空披甲入关,坐镇中军大帐,检阅精锐兵马。此为恭迎大礼! 「本侯缠绵病榻,难以分出精力处理军政大事,多亏了董将军镇守 贺兰关,以及梁先生从旁辅佐。 可以说,你们两位才是军中柱石!」 中军大账内,支起数座兽金炭的铜火盆。烧得噼啪作响,却无半点烟气。 用暖融融的滚烫热力,驱散白山黑水的凛冽寒意。尽管在坐的各位骁勇边将,最低也是换血八次。 哪怕光着身子站在冰天雪地,也伤不着那副强壮筋骨。 需要用到这么多火盆、这么多兽金炭的,乃是坐在上首的昂藏老者。定扬侯,郭铉! 景朝开国从龙功臣之一! 「对于侯爷的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