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这方面过于有天赋了,每每都能让安雪梨疲累无比。
瑜伽运动完毕后,风随卿还会仔细地给她做全身按/摩,说是这样可以缓解发酸的肌肉,使血液流通。
安雪梨确实尝到了甜头。
该说不说,坚持一段时间的瑜伽运动后,她的身体确实好了些,气色也好上了许多,胃口也跟着变好。
自从沈默走后,桌上已经好久没有过老母鸡炖汤了。
安雪梨曾给陆京州提过,“我想喝老母鸡汤。”
陆京州说,“沈默不在,没人去抓老母鸡。”
安雪梨道:“你可以让其他人去买呀。”
陆京州看着她,忽而笑了起来,“市场上有许多老母鸡都是假的,沈默才能区分,我怕买了你吃不惯。”
这话儿意有所指,他的潜台词是只有沈默买的老母鸡对她而言才是真的,只有沈默买的老母鸡她才吃得惯。
安雪梨装傻应付他的试探,讶然道:“老母鸡也能造假吗?”
陆京州看她吃惊的模样,微笑着说,“当然。”
安雪梨便没再提过想喝老母鸡汤这事儿,陆京州也默认不再让徐萍萍做这道菜。
而今日的晚饭餐桌上竟然出现了这汤。
安雪梨闻着鸡汤的醇香味道,视线扫过客厅的一隅——
沈默果然回来了。
他消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更像一条黑犬了。
陆京州将汤盛好,一如既往地喂到安雪梨嘴边,笑了笑,温和地说:“雪梨,你不是一直想喝老母鸡汤吗?这是沈默特意去区县的深山里买的。”
他又补充道:“放心,这不是假的。”
也不知道他是说这老母鸡不是假的,还是在说抓老母鸡的人是沈默这事儿不是假的。
安雪梨安静地喝了口汤,而后露出温柔的笑来,“蛮好喝的。京州,你也尝尝。”
陆京州笑道:“那你喂我。”
安雪梨打算伸手去给他盛汤,陆京州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按住她的后脑勺,凑了上去,两人来了场“口舌之争”。
直到安雪梨的气息紊乱,脸蛋因窒息而涨红,陆京州才退了出来。
佛珠在他的腕间挂着,他看起来始终像个和尚一般。
“这老母鸡汤的确好喝。”
陆京州煞有其事地做出评价,完全不顾旁边单身人士的死活,脸上带着迷人的笑意:“以后雪梨可以多喂喂我。”
安雪梨脸色尚且微红,温顺点头道:“好。”
一顿饭就在徐萍萍、风随卿,以及沈默的见证下享用完毕。
翌日起沈默又开始恢复了做她保镖的差事,陆京州也开始亲自往公司去上班。
六月底的日子,安雪梨中午吃了清汤火锅,午后就坐在客厅里喝凉茶降火。
风随卿带了中药包过来,蹙眉看着她,“安安,凉茶是寒性的,你的月事来了,不能喝这个。”
安雪梨放下凉茶,讪讪地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风随卿近来总像个老妈子似的爱管着她。
或许是她多少沾点儿教师身份的缘故,她总有些严厉。
她对徐萍萍的学习很严厉就不说了,对安雪梨的瑜伽锻炼也是很严厉,就连对安雪梨的月事儿也是严管得厉害,隐隐带了些长辈的意味。
但安雪梨并不觉得窒息,反而感到无比的温暖和亲切。
她是渴望有人像个长辈一样管着她的。
于是安雪梨笑了笑,道:“那风姐姐,你要给我煮红糖水吗?”
——安雪梨甚至已经改口亲切地唤风随卿为风姐姐,也已经习惯风随卿唤她安安。
好像自打她撞见了风随卿抽烟起,两人就自然而然地能随意交流了。
风随卿笑了笑,说:“可以。现在你的身体好多了,能够长时间出门走走了。不过你的痛经还没治好,月事走之前你就别做瑜伽,也别出门走了。”
安雪梨笑着道:“好,听风姐姐的。”
风随卿摸了摸她的头,“那风姐姐去给安安煮红糖水。”
说着她转身去了厨房,透过落地窗栏,她看了眼紫薇树下的沈默。
只一瞬就收回,视线并未多做停留。
风随卿给安雪梨熬好了红糖水后就去给徐萍萍补课了。
安雪梨喝了红糖水后,就去了车库。
沈默像是猜到她会来,人早已经等候在了此处。
“阿默。”
夏季的空气如此燥热,她的声音却像一汪缓缓流动的清泉。
沈默看着她,说:“等你月事走了,我就带你逃。”
安雪梨猛然抬头看向他,眼里的光熠熠生辉。
沈默却在下一秒道:“不过我没在鸢城买房。”
安雪梨问他:“为何?”
沈默说:“陆京州的手段太强了,国内是藏不住的,只能去国外。”
安雪梨有些迷茫,“那我们逃去哪儿呢?”
沈默说,“爱尔兰。那里的人们喜欢放风筝。”
没想到他还体贴地为她考虑了这个。
安雪梨的眼眶漫上了雾气,望着他点了点头。
……
安雪梨的月事一走,已是七月,江城正式进入了酷暑。
整座城市如同被围在火炉里似的,极致的闷和热,就连风都是烫的。
太阳炙烤得地面都能瞬间煎熟鸡蛋。
别墅健身房里开着二十六度的空调,安雪梨做完瑜伽后,风随卿给她按/摩轻捶。
“风姐姐,你会瑜伽,为什么不改善你的驼背呢?”安雪梨双头枕着头,躺在瑜伽垫上,好奇地问她。
风随卿给她锤小腿的手顿了下来,敛下眸轻声道:“不敢。”
短短两个字,似乎道尽了什么。
安雪梨察觉到她嘴里的失落,意识到自己的冒犯,忙坐起身来道:“风姐姐,对不起。我问的问题太唐突了。”
风随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