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心且端正的坐在了王言对面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压着呼吸,脑袋已经流了汗。
“公祺为何汗流不止啊?”王言笑呵呵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他的面前。
“回大将军,大将军乃天人也,鲁乃凡人,有天威压顶,难以承受,故而汗流不止矣。”
张鲁没说谎话,他一进来,对上王言平淡的目光,便感觉威势无匹,压力太大了。
这当然是王言故意的,张鲁是修行之人,玄之又玄的第六感比常人强很多,王言也就是吓唬吓唬罢了,就这他还没放杀气呢。就他造的孽,搞不好阎王爷都得给他点烟。
肯定也没有那么神,说白了不过就是张鲁不能左右自己命运,心中忐忑,心神不宁,休息不好,精气神不稳。王言端起了架子,强大的自信对于张鲁就是一种冲击。他要是表现出了敌意,那也就是释放杀气了。
“不必忧心,汝既明晰形势投我,必然与汝富贵安宁。”
王言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汝乃留侯后裔,又为张陵之孙,治汉中之民也以教条行事,民间多有信徒。吾意将华山与汝张氏开宗立派,修建道庭之资需汝张氏自筹,张氏可经商,可入文昌阁,不可为官参军,汝意如何?”
张鲁腾的一下站起身,后退几步就是跪地磕头:“张氏拜谢大将军厚待。”
“公祺道心不稳,未免急了些。”王言淡淡的声音响起,“汝教规教义当加以修改,合我法度为止。”
“大将军所言甚是,必然如此。”
“张氏藏书,皆送来洛阳,彼时书坊会印刷成书,与汝张氏一份。”王言确实有几分好奇,很想看看,张氏家传到底有何能为。
“张氏但听大将军之命。”张鲁又能说什么呢?他没有选择的。
“去罢。”
一直没抬头的张鲁又是磕头跪拜:“谢大将军。”
起身,退步,这才转身离去。
出得门外,看着被雪阴霾的天空,感受着雪花落在肌肤上的冰凉,张鲁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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