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安诺牵着胡月雅来到餐厅的时候,没看到傅承安和林奕的身影。
“爸,阿承他们这么早就出门了?”吴余安诺不由得诧异地问。
“是,林奕接了个电话,说是临时出了状况,领着承安就走了。放心,没饿着他,喝了粥才走的。”吴余昶鹭笑着说。
吴余安诺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调侃之意,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哦,知道了,我先去洗漱。”吴余安诺笑嘻嘻的拿了杯子,跑了。
吴余昶鹭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亲眼看到闺女儿了,感觉怎么样?”吴余昶鹭看向胡月雅,笑问。
“感觉很好。闺女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很多,咱们真是烧高香了,竟能拥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胡月雅眉眼含笑,将目光从门口收回来。
“谁说不是呢?或许这就是老话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吴余昶鹭也是感慨了一声。
虽然他们一家都受尽了苦难,安诺的童年生活也并不幸福,但好歹上天眷顾,让她遇着了个好师傅,学了一身好本事,成长成了一个优秀的人。
若是安诺也跟他们一样,一直遭遇不幸的话,他们甚至可能都不会有如今的重逢之时。
吴余安诺可不知道自家爸妈在想什么,利落的洗漱好了之后,便坐在桌前跟两人一起吃早餐。
早餐做得简单,熬出了米油的白粥,鸡蛋加上咸菜和腐乳。
吴余安诺刚坐下来,胡月雅便将剥好的鸡蛋塞到她的手里。
“安诺,给,吃个鸡蛋。”
“好,妈你别忙活儿我,我自己来就行,你快自己吃。”吴余安诺忙说。
“好。”胡月雅应了,这才擦了手也开始吃饭。
“安诺,吃完早饭,咱们去逛街吧,我看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出门应该完全是可以的。”胡月雅又说。
“好啊,反正我来蓉城之后还没空下来去逛过呢,第一次逛蓉城有妈妈陪着一起,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啦。”吴余安诺笑弯了眉眼。
一旁的吴余昶鹭啧了一声:“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我看我们家安诺是妈妈的小棉袄才是,之前也没见你喊爸爸陪你去逛逛。”
胡月雅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吴余安诺则是笑道:“那爸爸可就冤枉我了,我一直以为爸爸是个大男人,不喜欢逛街呢,就没敢喊您陪我啊。”
“安诺你别管你爸,他就是戏多,吃醋咱娘俩感情好。”胡月雅在一旁说。
吴余昶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轻轻撇嘴:“我哪里有?月月你瞎说。”
“我这刚好,想让闺女带着逛逛街怎么了?你还不准不成?还是你要跟我争?”胡月雅一眯眼,看上去一副特别危险的模样。
吴余昶鹭下意识地摇头:“怎么可能不准?我当然不会跟你争了,你别瞎说。我陪你们一起逛。”
“你陪我们去了,谁做饭?”胡月雅悠悠地看他一眼,问。
“那就逛累了在外面吃,还免得我做了。”
“咱们是省事儿了,你忘记家里还有个病号了?”胡月雅反问。
病号说的自然是蒋绍庭。
“他的伤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除了肩膀还不能乱动,没什么毛病。到时候咱们吃完了,给他打包回来。”吴余昶鹭不在意地说。
胡月雅:“……”
哦,这个呆子,偏要跟她争,偏不给她和宝贝闺女独处的机会,看她回头怎么收拾他!
吴余安诺看出了胡月雅想要和她独处的心思,便道。
“爸,我想吃你做的小酥肉了,闭关这些天可给我累坏了,感觉肚子里都没有油水了,你炸点酥肉给我吃好不好?”
“好是好,不过你这肠胃受得了吗?能吃油炸的吗?”吴余昶鹭不是很放心地问。
“放心吧爸,我身体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爸,你就做给我吃嘛,好不好嘛?”吴余安诺眼巴巴的看着他,就差抱着他的手撒娇了。
“好好好,那你和你妈好好去逛街,我一会儿去菜市场买肉回来给你炸,想不想吃炸的鸡肉和鱼?想吃的话爸买回来一起炸。”吴余昶鹭当即答应。
“好,爸爸炸的我都喜欢吃。”吴余安诺笑嘻嘻的。
“你就拍我马屁吧,我看你就是想和你妈一起逛街不带我,故意忽悠我在家做吃的。”吴余昶鹭没好气的说。
“怎么,让你在家做吃的,还委屈你了?”胡月雅抬眸悠悠的看了他一眼,轻哼。
“不委屈,不委屈,怎么会委屈呢?能为我的宝贝闺女做吃的,那是我的荣幸。”吴余昶鹭忙赔笑。
“这还差不多。”胡月雅满意的点头。
吴余安诺在一旁看着父母二人相处,见自家老父亲对她妈是顺毛捋的,不由得偷乐。
真好啊。
妈妈好了,爸妈的感情也好,他们一家相处起来也没有任何的滞涩感,特别的自在圆融,吴余安诺表示很满足,也很满意这样的状态。
吃过饭后,吴余安诺和胡月雅一同出了门。
他们住的这边,是原本的老城核心居民区,所以距离老城这边逛街的商铺集中区,并不算很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左右。
母女两个出门本就是闲逛,所以也没打车,就这么手挽手,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朝着目的地前进。
“安诺,你学这一身的本事,吃了很多的苦吧?”胡月雅轻声问。
吴余安诺闻言一怔。
旁人都只注意到她医术好,能治病救人,这倒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询问她学会这些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上一次华琉溯倒是提起过类似的言论,不过他毕竟是个外人,他的询问跟她妈开口相问,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过吴余安诺也没叫苦,她微微笑着摇头:“没有的事儿,虽然学医很枯燥,但是我的师傅他老人家很好,再枯燥的东西在他的嘴里讲出来,总让人感觉有趣,也让人想听,愿意听。”
“就是我比较笨,当初跟着师傅学医的时候,把他老人家气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