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义的力道极大,直接将崔金玉给踹飞了出去。
崔金玉被踢飞到墙上,反震的力道大得,她还没有掉落在地上,就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落在地上,崔金玉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脑瓜子也跟着嗡嗡直响。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过得很好,金尊玉贵的,就算是在那动乱的十年,她也没有受过什么苦和折磨。
除了上次碰上吴余安诺的事情,这次绝对是她伤得最重的一次。
该死的吴学义,他就是个王八蛋!
崔金玉眼前一片昏暗的时候,还不忘在心里大骂吴学义。
吴学义快步走到崔金玉的面前蹲下,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崔金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婊子罢了!”
“你那张臭逼,被多少人操过,你自己怕是都忘了吧!”
“张开双腿就能让人上的贱人,你还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吗?”
“你当初敢算计老子娶你,给吴官燕那贱种当爹,还敢在婚后给我戴绿帽子,后来还害得我做不成男人,一无所有,你就该知道,我的反扑会又多么的激烈,会让你多么悔不当初,后悔做人!”
吴学义的面色狠戾,掐着崔金玉的手不住的用力,力道大得让崔金玉白眼直翻。
然而他言语中曝出来的消息,若当真属实,确实足以让一个男人豁出命去报复对方。
在崔金玉感觉自己快被掐死的时候,吴学义被听到动静的士兵冲进来拖开。
失去钳制崔金玉宛若离水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好不容易才将目光聚焦,看向吴学义的时候,眼中却带着浓浓的惊恐。
“你……你都知道了?”崔金玉颤抖着,哆嗦开口。
“是,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吴学义满脸怨恨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当初在嫁给我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算计我当了那个接盘侠,冤大头。”
“我知道吴官燕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你婚前就跟别人厮混生下来的贱种。”
“我还知道后头那个小的也不是我的,也是你跟别人生下来的贱种。”
“你自己不干不净不清不楚的就算了,你竟然还为了能让自己玩得爽快毫无负担,就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
“生小的之前那些年,你先是说可能是你生了吴官燕伤了身子还没恢复,后来几年又说是我有问题不能生,生了小的之后你更狠,干脆下药让我连男人都做不了。”
“崔金玉,你他妈是真狠啊!”
“我婚后对你还不够好吗?在我知道你的事情之前,我难道没有将你捧在手心上疼着宠着?我上辈子是掘了你的祖坟,还是扬了你的骨灰,让你这么对我?”
吴学义涨红着脸质问崔金玉,眼睛红得充了血。
这些不光彩的晦涩一面,他也不愿意去回想,可是吴学义也很清楚他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这绝对是他和崔金玉见的最后一面了。
所以他想问问,想亲自开口问问,崔金玉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是哪里对不起她了?
拉着吴学义,不让他扑过去打人的士兵闻言也是浑身汗毛战栗。
看向崔金玉的眼神之中,看似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实则隐隐的压着惊恐。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给自己的男人戴绿帽子不说,还亲自下毒把人家给毒得不能做男人,这未免也太狠了吧!
自己的出轨,还对自己的男人下这样的毒手,简直闻所未闻。
崔金玉的眼神变了变,没想到吴学义竟真的知道了这些往事。
她没回答吴学义的话,反倒呼吸急促的问他:“所以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今天咱们被抓,真的是你一手造成的?燕子和士勋也因为你而出事了?”
吴学义忽然觉得好笑。
他就多余问这样的话。
崔金玉这人,本就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只顾自己,不顾他人!
他问她真相,她的第一反应竟是:他知道了这些真相,那他刚刚说过的,亲手送他们一家进局子这事儿是真的。
吴官燕和周士勋落网是真的。
没有人能捞她,救她了,也是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崔金玉是真的感觉到了惊恐。
难道她后半辈子真的要落得个住牢房的下场了吗?
“吴学义你个王八蛋,你有什么怨什么恨,你冲我来啊,你为什么要对燕子和士勋下手?他们又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坏事儿!”
“燕子好歹喊了你几十年的爸,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
“我狠心?你处心积虑算计我,你害我一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狠心?”吴学义爆喝着打断她的话。
他被人钳制着,没办法冲过去对崔金玉做什么,只能咬着牙再问了一遍。
“崔金玉,你说,你到底为了什么,要这样对我?啊?你说啊!”
崔金玉因为他的狰狞吓了一跳。
她瑟缩着往后退了一些,确定自己是安全的,这才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原因?”
“吴学义,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这辈子就带着这得不到的理由度过余生吧,我要你死都得不到答案。”崔金玉恶狠狠的说。
其实……哪里有什么天大的怨恨和理由呢?
无非就是……吴学义对崔金玉虽然很好,但对她的管控也很强,不让她做不好的事儿,也不让她有机会找野男人。
她心里不忿,又想遮掩自己过去做下的丑事儿,所以才折腾出来了这些事儿。
诞下吴官燕之后,她便嫌怀孕太累太辛苦,有意识的避孕。
但吴官燕是个姑娘家,吴学义想要有个男孩传宗接代,所以总折腾她。
她在床上享受,但在生活上却不愿意委屈自己,于是就开始想两全之策。
就如吴学义说的那般,她先是想办法拖了好些年不生,后来就明里暗里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