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弦:“先生找我?”
徐泽:“嗯。你也见到她了,变化很大吧。”
沈夜弦没有回应,面色凝重。
徐泽不忘给他讲养生之道:“年轻人面色别这么难看。”
沈夜弦:“她好像记忆有缺,不然也不会……”
不然也不会不记得他。
因为他笃定,就算他易容,林朝歌也能认出来,至少不会显得这么陌生。
……
林朝歌哭着喊着要出国那会儿,国主很是不放心,每年都派人给她送例钱,并护她周全。
后来她发现如此这般于她而言进展太慢了:每次紧要关头,总有人护着,例钱也总是够的,所以她一直不能突破自己的极限。
于是她找到了一路护着她的人,把那些人打发了回去,再向国主说明原因,最后主动断了音讯。
再后来她到了另一个国家,以参军平定叛军为生,日积月累,她的法力有了一点成效,已经可以凭借斩杀妖兽来获取赏金为生,至今。
……
林朝歌在学院附近寻了家客栈落脚。她总觉得自己的思绪很乱,毫无缘由,道不出口,就连平时从未发出声音的铃铛也不停震动。
她没感受到自己的眉心不自觉紧锁。只是支着手,今日之事历历在目。
在打斗时,徐泽插空对她说:“如今你有这番法力也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了,为师很欣慰。”
眼前的景象时而昏暗,时而又清晰至极。
“但有一点还是要注意:不管对手再强甚或再不起眼,也绝不可掉以轻心。蓝翼玄鸟的法力自然难以比及,但轻敌乃是大忌。得罪了。”
说完,他的剑就架在林朝歌脖子上。
“此剑有灵,何名?”
“拂霜。”
“好,我已经给剑身披了一层幻术,日后,你可以随意使用。”
“多谢师父。”
……
袖间有了轻微震动,紧跟其后,蓝翼玄鸟立在她的肩旁。
林朝歌总喜欢怼它:“重死了,下来。”
“我可是好心来提醒你的。”
“好心,你安的什么心我不知道啊。算了,说说看。”
“你没抄书。”
铿锵有力。
“……”
没带。
“还有,你托我与院中鸟兽沟通了解个大概,总而言之这学院重纪律。一旦过了时,除非天塌了,不开校门。”
杀人诛心。
“……”
拿不了。
“没事,这样一来我反而闲来无事了,多谢提醒。”
然后,然后就是林朝歌薅了一晚上鸟毛,没给鸣鸾薅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