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下,只能先按照原计划行动。
见三人很快消失了山林中,可爱大师傅更愁了。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和这位女施主相处,挠了挠脑袋,试图找出个话题——
“这位施主,你……吃饭了吗?”
陈岁眼下还不觉饿,可是这院中也没有能查到的线索了,留在这也没意义。
最主要的是,凭什么萧百策说在这等他回来,她就要在这等他回来,她偏不!
“的确有些饿了。”陈岁回道。
一听这话,可爱脸上眉眼上扬着,大手一挥,在前带路,“走,我今天刚打到了一只鸽子,长得特别肥美,烤着吃肯定老香了!”
陈岁跟了出去,半响才反应过来,“烤鸽子?你不是个和尚吗?”
可爱摆摆手,无所谓地说起,“闭寺这么多年,谁还没犯过一两条清规戒律?再者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我一心向佛,佛祖会体谅我的。”
说着,可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摸了把自己光滑的大脑袋,“话说,来山上的香客,每日也是食素,你……”
陈岁微微一笑,“可爱大师傅的邀请,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再者,入乡随俗么,我也就个俗人一个。”
“你这性格不错!”
说话间,可爱眼疾手快,又打下了一只鸽子,边捡边嘟囔着,“这两日的鸽子多了许多啊,有口福了!”
陈岁站在被人力踩踏出的小道上,一回头,正好望到远处一个个的小山丘,虽然那处是一朝阳地,可她却从心底泛出来一股凉意。
“悟明好像就埋在了那里。”拎着鸽子回来的可爱,也注意到陈岁的目光,再次疑惑道:“他们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可爱不相信他们真的只是拿着锄头给师侄松松土去。
陈岁依旧望着那处山林,话语中满是惆怅,“悟明师傅藏有一条女子的手帕,你知道吗?”
可爱点着头,“好久之前的事了,还是我发现的。”
陈岁也没插话,立在原地,听可爱继续往下讲:
“也是因为那条手帕,我们才知悟明有断不了的尘缘,后来他突然暴毙,寺中才决定把他的火葬改为土葬。”
“暴毙?土葬?”
悟明的死因,陈岁还真不知道,细细回味,她好像还漏掉了一件事,“悟明过世多久了?”
可爱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有小十年了吧。”
陈岁一惊,“那随他入葬的帕子还能保得住?”
“保得住。”
可爱很自信地点着头,言辞中带着伤感,“那几年,寺中去世的师兄弟和师叔祖很多,我们……没有香客接待的我们,把精力都放在了做棺材上。”
“唉。”十多年的不郁,终化成一口叹气。
可爱又道:“这才十年,东西应该还是完好无损的,就是回来还是要沐浴焚香,去去尸气。”
“尸气?”陈岁望着远处,喃喃自语着。
“是啊,起棺倒不会诈尸,但长年累积的尸气肯定会散出来。”
说到这,可爱突然想起萧百策的身体状况,“我见世子气息绵长有力,身体应该无恙了吧?”
陈岁刚想点头,突然想起了圆安的诊脉,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了?”可爱看陈岁的脸色有些慌乱,刚想继续追问下去,手中拎着的鸽子突然诈尸了。
可爱只随意拎着一只脚,鸽子缓过力来就奋力地扑棱起两只翅膀,顿时浮毛乱飞,迷人双眼,当场把可爱吓得把鸽子扔开得远远的。
而陈岁则望着那一个个的小山丘,不安的第六感蔓延在她的心底,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