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巡抚想了许久都没想到好的法子,最后还是决定去钟夫人那儿试试。 结果,还未等他去主院,就从下人口中得知钟夫人得了风寒的消息。 钟巡抚下意识以为钟夫人是在装病,等他去了主院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才相信她是真的病了。 内室,钟夫人正半靠在床头剧烈的咳嗽着,等她咳嗽完,奶娘立马端来温水,让她润嗓子。 侯在外面的丫鬟走进来说道,“夫人,老爷来了!” 钟夫人点头,示意她将人放进来,又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奶娘捻了捻被角,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夫人要不要整理一下?” 钟夫人一脸无所谓的开口,“再怎么整理都入不了他的眼,何必麻烦。” 奶娘闻言,在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对齐姨娘和钟巡抚的怨念也更重了。 钟巡抚进屋时,一眼就看到面带病色的钟夫人,此时的她少了平日的端庄高雅,但眉眼间的冷漠却依旧如常。 走到离她不远的凳子上坐下,摸了摸鼻子,便听到她开口问道。 “老爷今日怎么有空来妾身这儿?” “听说你病了,就想来看看你!” 钟夫人根本不信钟巡抚会来看自己,但也没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面无表情的开始撵人。 “大夫已经开过药了,没什么大事儿,老爷不必挂怀!如果老爷没什么事儿就先去忙吧!妾身刚喝了药,想睡一会儿。” 钟巡抚想说他不忙,再坐一会儿,可钟夫人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躺下背过身去。 奶娘和一旁伺候的丫鬟也贴心的将挂在两侧的床帘放下来,隔绝了钟巡抚的视线。 钟巡抚见状,只得一脸愁容的离开! 眼看着离婚期越来越近,但府中却什么都没开始准备,他真不知道该到哪儿去弄这笔银子。 又过了两日,齐姨娘也坐不住了! 虽说钟文安与齐韵的婚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婚宴办得太过于寒酸的话,定会引起齐家的不满。 以后想得到齐家的帮助,那就难了! 就在齐姨娘与钟巡抚一筹莫展时,钟文安依旧在外面大肆挥霍着,并花光了手里的银钱,回府找齐姨娘拿银子。 平日对他有求必应的齐姨娘再也忍不住,抬手打了他一巴掌,怒道。 “我与你父亲还在愁到哪里去给找银钱办婚宴,你倒好!还在外面毫无节制的挥霍!” 钟文安还是第一次挨打,捂着脸好半天都没反应,见齐姨娘一脸怒容真的生气了。 又无所谓的撇了撇嘴道,“婚宴不是该夫人负责吗?姨娘与父亲在愁什么!” 齐姨娘冷哼了一声,“夫人这次不管,更不会出一分钱?”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想知道原因,去问你父亲。” 齐姨娘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便坐回凳子上。 钟文安转了转眸子,脑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立马搬来凳子坐在齐姨娘身侧,低声道。 “既然夫人不管孩儿的婚事儿,姨娘何不趁此机会让父亲把管家权给姨娘,以父亲对姨娘的宠爱,只要姨娘在父亲耳边吹吹枕头风,父亲肯定会答应的。” 齐姨娘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没打过管家权的主意?是你父亲根本不同意。还说什么,今日让夫人将管家权交出来,府里明日就会乱套。” 钟文安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沉默片刻又道。 “那姨娘知道原因吗?” “我哪知道原因!总之你近日不要出门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如果让你父亲知道你还在外面胡乱挥霍,肯定会扒了你一层皮。” 钟文安最怕钟巡抚发火,点头应了下来。 …… 另一边的主院内,钟夫人刚拧着眉头喝下一碗苦药,漱着口,就有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钟夫人示意屋内伺候的婢女都退下后,才开口询问。 “怎么样了?” “回夫人的话,老爷将主意打到了老夫人身上,被老夫人狠狠的骂了一顿!至于老夫人愿不愿意出这钱,奴婢就不知道了。” 钟夫人勾了勾唇,“老夫人是过过苦日子的,年龄大了以后也越来越嗜财如命,想从她手里拿钱,如同在要她的命!除非,能拿出对等的好处,才能让她松口,齐姨娘那边呢?” “齐姨娘也已经开始急了!三公子今日回府要钱,还遭到了斥责,被勒令不准出府,还有一事儿……监视齐姨娘的婢女,隐约听到他们似乎在打管家权的主意。” 钟夫人冷笑。 奶娘直接骂了出来,“呸,什么东西!一个姨娘居然敢妄想取代夫人来管家?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钟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如果没有那些嫁妆铺子为我撑腰,老爷还真会将管家权给那个贱,人!” “继续盯着,有事儿及时来报!” “是!” 丫鬟离开后,钟夫人立马让奶娘派人去给苏语禾传信,让她可以行动了。 而府里的护卫,也在刻意的引导下,开始放松了警惕。 几天后,齐姨娘身边的丫鬟,就收到了外面递来的信件和一匣子银票。 信上说了,只要齐姨娘在巡抚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还有其他大礼送上。 这要在以前,齐姨娘肯定不敢收,可她现在缺钱啊! 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哪里肯放过,直接收了。 有了这次开头后,齐姨娘后面便收不住手了! 但她也有足够的银钱给钟文安办一场风风火火的婚宴。 钟巡抚不是没怀疑过,但都被齐姨娘以这个月生意好为由,又或者是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