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可可,印度大姐和孩子们便去参加晚宴了。
王可来到天楼,在天楼来回转了几十圈,回忆着当初是怎样下定决心来非洲、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种种遭遇。
她不后悔,没啥好后悔的,这也不失为一段与众不同的过往,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得及时止损。
但怎么止?
老板此时给她打来了电话,她傲娇的接了起来,等着老板询问刚才的事情,等着老板代表老板娘给她道歉。
王可提醒自己一定要示弱装哭。
王可:“喂。老板。”
老板:“你去哪了?”
王可:“楼顶。”
老板:“楼顶楼顶,你关门了吗?跟你说过多少次,出门要关门要关门,你关了嘛?你还想不想活了。”
王可:“我喊林峰关了的。那么多人在。”
王可已经懂了。她以为老板回来能主持公道,还是国辉说的对,他俩是一家人。
老板:“关?关什么关?能不能长点记性,你的脑子能不能放点东西,尽干蠢事,招摇逞强你是在行的,其他的就...”
他是语言功底匮乏的人,就靠一个泼妇语速和咬牙切齿的气势,旁人见了可能会退缩怕惧,但王可天天见,这种程度早就不珍贵了。
夹杂着之前的怒气,王可怼了回去:“没关你关上不就好了。你家是有金山银山嘛那么怕别人来抢,隔壁家大门平时就没关过,人家都不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房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嘛?何况别人真要抢你,就这个小坡木门,你觉得挡的住吗?”
她的声音在漆黑寂静的天楼显的无比的嘹亮,那么的有理有据,还有底气。
老板:“你...”
老板:“你,你那么厉害,你就在外面吧,不不不不要回来了。今天谁都不准给她开门。你就在天台过夜吧”
还来这套?
王可:“不给我开门?你敢,你给我等着。”
王可挂掉电话疾步下楼推门、敲门。
里面老板还在扯嗓子:“不准给她开,不准给她开。”
王可:“你开门,开门。你开不开。这个楼里有钱的多了去了,论资排号排到下月也到不了你。你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的,别人真以为你富可敌国,不抢你抢谁,人家就喜欢你这种神秘感。”
声音在筒子楼里回荡,王可听见有人开门出来查看热闹的开关门声。
王可:“我在外面,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说,你得负责。”
老板:“负责,好呀,死了最好,死了我都负。”
王可:“想得美。我再问你一遍,开不开。”
里面没回应。
王可:“不开是吧,别后悔。”
王可开始使劲踹门,最近像这样的踢腿,她每天至少三百个,这种木质的旧门,踹不破算她这几个月白练了。
也是怪了,一天到晚怕偷被抢的,就是不升级一下这个硬件装备搞个防盗门啥的。
王可踹了有十几下,踹门声在天井里回荡,门下部一块木板被她踢破,她取出破掉的木板,准备继续踢其他的,这时,门开了,王可没注意来不及收脚,一脚踢在林峰关键部门,他立马捂住倒地。
王可上去扶他起来,他一直念叨‘没事没事没事’,然后示意王可赶快回屋。
老板叫住了回屋的王可,他指着被王可踢破的门问:“你看,门都破了,今晚怎么办?”
王可看了看门,看了看自己周围:她右手边有一个塑料凳子、一个木质独凳,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装假花的空花瓶。
王可:“就这样呗,要修也是明天修。我一个房间没门的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老板娘:“你当然不怕,劫匪进来肯定先找我们呀。”
王可:“那我更不用怕了,他们要是找不到路我可以帮忙指一下。”
老板:“你敢。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什么都没有,你当然不怕,你以为你跑的了呀。”
王可学着他声嘶力竭的模样回他:“你这么大声说话,你不累嘛?你小声点说我也听的见,你再大声点我也不会怕,你说你何必呀。我都替你累,表达愤怒全靠语速,表达凶狠全凭音量,骂人的话就那几句,你能不能有点其他的。”
KTV唱歌都可以不用麦的嗓子,着实震撼到了他们。
老板:“你说什么?你你你....”
老板娘:“她个穷货。要钱没有要啥没有的,你和她说什么,她懂什么。”
王可:“穷货?你还真不一定比我富有。这店铺是你的?你家里的钱是你自己挣的?这份工作是你自己凭能力找到的?连你这个老板娘的头衔都是靠身体换来的。你拿啥跟我比?比我高比我好看比我有品位还是比我善良平易近人有能力?你什么都有,你们什么都有,就是没素质没底线没三观没公德心。我能忍你,但可不代表我怕你。”
王可是句句都是刀子,挖心刚好。
老板娘:“你你你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刁民。我当初就说了,不要招这种...”
王可才不会再给她骂自己的机会,极快的打断语无伦次的老板娘,说:“我就是刁民,就是刁民,最好别惹我。你们这样的,我们蔺州还真没有,小时候就被打死了,长不到你们这种岁数。”
林小老板见辩论不占上风,猛地发起攻势跑过来打王可,可可早有防备,早就观察好了周边一切,毫不犹豫的选择抄起旁边的木制独凳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抡起来砸在他头上和身上,他顺势大吼一声倒在地上。
手里操着花瓶本也想上来教训王可的老板娘,看她居然如此凶狠,立马止停了节奏。
董老板的办法真的有用。
但她依旧用花瓶砸向了王可,可能王可展现的不够。
王可接住花瓶抓住她的泰迪毛,自己早已精疲力尽,但若不展现自己的凶狠,迟早会被力量碾压。瞬间来了蛮荒之力一手捏碎了那薄如红酒杯的花瓶,抓着她的头朝墙上连撞两下,这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