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睡不着。”
小高:“你又怎么了?”
他声音慵懒温柔。
可可:“我怕。”
小高:“你不是说有人在你就不怕嘛。”
可可:“偶尔也怕。”
小高:“难道你没把我当人?”
可可:“你知道就好。”
小高:“你要再这样说,我今天晚上禽兽起来,你可别后悔。”
他始终闭着眼,像已睡过去,不知说的是梦话还是实话。
可可:“不是啦。”
可可现在有求于人,自然软弱不少:“这个床也蛮大的,要不你上床上睡,你盖你的被子我盖我的,我就挨着你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这卑微的小请求。
小高始终闭眼,一听这话,眼睁开了。
小高:“这可是你说的。”
二话不说爬起来,抱起被子睡到床上。
可可往床边上挪了挪:“你要是睡不好明天开车出了什么事我咋办,我命可值钱了,我还有好多钱没花了。”
小高:“你还有多少钱没花?”
可可:“秘密。”
这么一个又凶又犟胆子又大的角色,居然怕黑,小高感觉像是逮到了她的一个把柄一般。
回想周六那晚,小高洗漱完,看到可可房间灯还亮着,隔着门对可可道歉:“王可,那个,相亲的事,还有我的那些同事,他们说的那些话,你不要介意,他们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
小高以为她听进去了,原来是个怕黑开灯睡的货。
可可就这样,隔着两床被子,用手挨着小高的手臂,一会儿就睡着了。
小高却睡意全无了。
周五小高下墨客雷时,车已经开出首都一百多公里,他翻看手机,看到某个微信群里有一条求车信息:有无同僚今天要下阿布德或者途径阿布德的,求顺风,四达工业城的美女哦。
小高一询问,果然是可可,于是又开车返回去接她。
为了做的真实一点,选择在距离首都40多公里的高速路口碰面。
在可可进了阿布德警察局后,小高特意在旁边的小店买了N多瓶装水把后排座塞满。
小高坐在车里,看到可可一个人在警察局里的长凳上坐着,她并没有排斥周边的一切,反而是不断的在观察打量,树影打到她身上,她与周边的与众不同与坐立难安的尬尴都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小高走进去陪她,她却起身去安慰别人,都忽视掉了自己周遭的危机。
***
可可一觉睡到天亮,发现小高还是睡到了窗边地上,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下去睡的。
可可小心翼翼的去梳洗,生怕吵醒他。
洗漱完出来时发现他已经走了。
手机信号还是没恢复,没法联系,可可那也不敢去,生怕错过,就在房间等小高召唤。
站在阳台上看出去,楼下咖啡摊已经围了些人,大家悠闲的喝着咖啡;卖早餐的阿姨忙着在算账;放牧的小孩牧群已经驱赶了很远。
昨晚的喧嚣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小高:“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可可回过头来,看到小高正站在门口:“嗯。”
小高:“吃早饭去。”
两人来到餐厅,人还很少。
伊索比亚的早餐,以各种油炸的面食为主,美拉德反应让所有的油炸食品都分外诱人,伊索比亚的早餐除外。
小高吃的一口一个嘎嘣脆,望望可可:“你在干嘛?”
可可昨天在戈壁上厕所时好像被什么咬了一下脚背,本想去看,被小朋友吓的忘记了,现在看看起了一个小泡,正坐在椅子上弯着腰看:“感觉昨天在树林还是草地上被什么咬了一下。”
小高:“先别弄了,吃东西。”
可可:“没什么想吃的。”
小高递过来一个油圈圈:“你试试这个油圈圈,蛮香的。”
可可:“不要不要,好油。”
小高:“那来个意大利面?”
可可:“不要不要。”
小高:“咖啡?面包?牛奶?”
可可:“我真的不是特别的想吃。”她不好意思再拒绝,但确实不想吃。
小高强制点了牛奶,三角豆包和炸饼。
可可又一次真香定律。
三角包炸饼混着牛奶,有点像国内的豆浆油条。
饭后二人开车来到出城口,路障还未解除,两人又无功而返,回到各自宿舍。
这即停电也没信号的,小高什么消息也打探不了,正在思考着要如何,却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小高打开房门:“Miller!”
酒店保安带着小高的司机Miller站在小高面前。
小高:“How can you come here?(你怎么过来的?)”
Miller: “some by walk some by bus.(走一截,坐车坐一截,就这样过来了。)”
原来昨天下午小高和在前方小镇等他的Miller通过电话后,Miller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小高。
Miller有些担心,今早清早就出发,步行加搭车,五个小时才达到阿布德。
以前他们出差都时常来这家酒店歇脚吃饭,就直接来了这里询问,找到了小高。
Miller告诉小高,来时已经看到了前去巡查返回的警车,他询问过,马上就可以放行。
小高赶忙去叫上可可去前台退房。
在得知二人要出发赶回贝索城后,老板一直询问要不要再等等看,现在感觉还不太明朗,老板娘悄悄往可可手里塞了一个红色小方盒,可可摊开看了一眼,还没搞清楚这是啥,小高过来一把拿过去放到自己口袋,对着老板娘说“thank you”,然后推着可可离开。
可可在车里看到Miller也是一脸惊讶:“why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