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ok, ok, l talk to her. You donot need speak anymore.(停,停。我和她讲,你别说话了)”
护士把可可的液体挂上,医生在纸板上给可可画了个图,解释了一下。
黄工是被一个类似于方形的铁板击打了左侧脸颊,造成了下颚部齿毂和咬肌的损伤。
怕可可听不懂,医生指着黄工吊着的下巴:“这里,这里,断了。如果不及时医治,他不止话说不清,连咀嚼都成问题。长期下去,唾液外流,会使嘴部溃烂。当然,也可以就这样,不会危及生命,但会难看,也会比较痛苦。”
可可:“其它的尼?他后脑勺还有伤口,他昨天吐了一路的血。”
医生:“那些都是皮外伤,会慢慢愈合,呕吐是被击打了头部,有些脑震荡,呕吐是正常的。至于吐血,是他口鼻部受伤带出来的血,不是内脏受损。”
医生边说边在黄工身上指来指去,听不懂英文的黄工很是不安和着急,不停的想要插嘴,可可安抚着他的情绪慢慢给他翻译。
医生有些不快,最后说:“anyway,你们自己做好决策。是手术还是不手术,或者说,你们可以回中国治疗。这个,除了影响生活,不影响生命。”
医生走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黄工今日的药还未购买,护士站已经催了。
可可看看自己的液体,一时半会儿估计是输不完了,想想快到午饭时间了,先把午饭解决,就在工作群里发了送饭信息,可过了快一个小时,也没人回应。
看到前来推销午饭的韩国小哥,可可果断的定了两份。
这韩国餐很清淡,还挺适合病人的,黄工只能喝点汤水稀饭,可可把他吃不了的那份也吃了。
午饭完毕,可可慢慢走回病房,黄工下午的药还没买,可可的求助信息也没人反馈,她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全是血不说还恶心带味儿。
可可调快了输液速度,输完就穿着病号服出去买药了。
也是诸事不顺,黄工需要的药,跑了几个药铺才买齐。
才刚走回到医院门口,田姐打来了电话,可可激动的接起电话,像是看到了希望:“田姐。”
田姐的话如千年寒冰,凉入骨髓:黄工需要自负医药费。
田姐告诉可可,黄工受伤是因为和本地员工打架造成的,所以需要他自费,昨天入院时是以公司名义定的单人病房,医院刚刚已经把费用清单发送到了公司,需要续交后面的费用,公司会垫付,后续从黄工工资里抵减,需要可可通知一下黄工。
可可以为终于有人想起两人了,田姐的电话是过来慰问的,没想是这样,这次,肚子吐空了,脑子却清醒了,可可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说:“你也有他的电话,你可以直接跟他说的。”
田姐:“我不太方便和他说,我和他太熟。”
可可:“我,也不方便,说呀。”
田姐:“你两不都在医院嘛?怎么不方便了?当面说不更好?”
可可:“他现在还病着。我也病着。”
田姐:“你不要有心里负担,你就说是公司的决定,和你没关系,啊。就这样。”
可可长吐一口气,提着大包小包的药往病房走。
前会儿快速输液造成手臂肿胀,现在越发的明显,可可慢慢的走着,在走廊里看到前面的高庆森。
可可定在哪里,小高朝她快步走来,来到跟前接过她手里的药,问:“干嘛去了?穿着病号服乱跑。”
可可忍了再忍,手痛、头重脚轻、身体飘浮、胃里翻滚,最主要的,心里难受,再也忍不住了,她抬头看着小高,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继而,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