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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3)

在抱歉。”

宣幼青对他的坦然有一些讶异:“瞧着你似乎并不意外?”

陆仕谦轻轻一笑:“吾志所向,树敌难免。”

宣幼青心下触动,可嘴上还得惦记着给秦老二开脱,便宽慰他道:“什么树敌不树敌的,说不定就是撞见什么鬼迷心窍不开眼的,运气不好罢了。”

远处传来了船面吃水浮动的声音,是有人在乌篷船上行走,听动静是往这边来的。

陆仕谦正了正身子,安抚她道:“陆某会尽力替姑娘挡上一挡。”

宣幼青被他言语中的淡然所感染,却也想不明白,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到底要拿什么来挡。

不多时,她明显感觉乌篷船的吃水一重,来人一张嘴,她就听出了是秦老二那个冤大头。

秦老二站在陆仕谦面向的那一处船头,居高临下盘问他:“你可是姓陆?”

尽管被蒙着眼,陆仕谦仍朝着来人方向仰起头,不急不徐回了句是。

秦老二哗啦啦展开手中画像,命手下人将烛火递近些,确认了没抓错人。

他手一指缩在另一头的宣幼青:“那娘们儿是谁?”

身旁的小弟凑上前来耳语:“估摸着不是正经两口子,今儿个兄弟们动手的时候,还瞧见那女的半夜去摸人家房门呢!”他嘿嘿笑两声,“兄弟们下手太快,一梭子惊动了野鸳鸯,进门的时候两个人还睡在一块儿呢!”

水匪们言语暧昧地嬉笑成一团,正说着两个人黄泉一路倒也有个伴儿,忽的瞧见又一艘乌篷船朝这头来了。

“三哥!”有眼见的水匪瞧见船头的灯笼样式认出那是殿后收尾的同伙,只是他身旁多出来的那个身影,瞧着有些眼生。

不多时,两船相靠,被称作三哥的那位水匪还未动作,他身侧的那位壮汉便黑着脸直直越过秦老二,直冲乌篷船里的宣幼青而去了。

那人动作极快,下脚落在船上又轻又稳,秦老二虽没瞧清来人面容,却实打实地先被他惊人的身手所震慑住了,眼见着人大摇大摆登堂入室了,这才想起来是自家的地盘。

“唉你他娘的——”

秦老二张口便要骂人,嘴里的浑话刚起了个头,忽的就被老三拉住了。

宣幼青看不见乌篷船外头的变故,只感觉到方才还说着要替他挡一挡的陆仕谦,不知为何咚一声又栽倒在她身侧。

“诶,你没事吧?”

她够着脚轻轻踢了踢,回答她的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老板娘。”

眼前的黑布一落,她循着模糊的光线认出了詹亮。

她松一口气,目光寻到船舱一角的陆仕谦。

詹亮将她从船舱中扶起来,解释道:“敲晕了,外头秦老二估计有话要说,不方便。”

宣幼青点点头,揉了揉被捆得发麻的手腕,钻出船舱。

紧挨着的另一艘船上,此刻正站着一个面色十分精彩的秦老二。

“老、老板娘,你的脸咋成这样了……这船上黑灯瞎火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没认出来不怪他。

宣幼青冲着秦老二那张堆满了讨好意味的大脸翻了一连串的白眼,示意他有话把船开远了再说。

宽大的短桨划过水面,将小船无声地带往更远的地方。

天际泛着黎明前的蓝黑,宣幼青抬头,依稀还能瞧见客船隐约模糊的痕迹。

事到如此,她只能庆幸秦老二的人行事不张扬,没有惊动客船上的人,眼下需要处理的,也只有陆仕谦这一个烫手山芋。

她抬起眼,冷冷看着面色比这船舱还局促的秦老二:“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要管你这烂摊子!”

秦老二面上窘迫至极,忙道:“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要早知道那人是老板娘的男人,我怎么可能动手嘛!老板娘息怒!”

宣幼青气不打一处来:“男人?!他要是我的男人那都还好说了!我倒想问下,你秦老二是吃了蛟胆还是龙精了,朝廷命官你也敢动!”

秦老二脑子里轰隆一声:“什、什么朝廷命官?”

宣幼青都要被他蠢笑了:“光收买命财不看买命人是吧?我告诉你,你秦老二的乌篷船里,现下关着的漕运衙门正经的官老爷,漕运理刑司的一把手,你把他杀了,你有几条命去赔?”

秦老二吓得满脸煞白,腿下一软,险些站不住:“不是个书生么,怎的,怎的会是朝廷命官呢!?”他忽然有些后怕,辩白到,“我是图财,又不是嫌命长,当年白蒲村的事情谁不知道,是个傻子也知道吃皇粮的人动不得啊!”

宣幼青一听,这秦老二多半是着了人的道了:“我且问你,找你买命那人出了多少钱?可知道是什么来路?”

秦老二出一只手:“五、五千两白银。”

至于买凶的是谁,做这种生意的主家,哪里会轻易露面。

“成,五千两白银就买一条书生的性命,你秦老二出手可真是金贵。”

秦老二终于回过味来,可眼下人已经绑在他船上了,这该如何是好!

他慌了神,朝宣幼青求助:“老板娘,你看在我妹子的份上,救救我!我坏事了认栽,可我怕牵连蓉蓉啊。”

宣幼青无言至极:“这时候你想到蓉蓉了,接人家买命钱的时候怎么不说!”

说起家长里短,秦老二还有厚厚一本经有得念,可眼下是闯了祸等着救命呐!

他说着都快要给宣幼青跪下了,他想起方才手下说起老板娘与那人的亲密之状,急道:“老板娘,我现在顶多算是个未遂,就算那不是你的男人,但总归有些交情在,你能不能在当中通融几句?”

宣幼青在脑子里翻过与陆仕谦所谓的交情,除开今日统共见过三回,头一次她是平烟酒楼的老板娘,二回再见她是渔家面馆的老板娘,第三回更别说了,她成了拿刀挟持人家的小贼。

这交情可真是“匪浅”。

她宣老板的“人脉”行不通,那便只有最简单的老法子了——跑。

“跑?!”

“不跑你还做什么,趁着现下天还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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