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六蓦然回神,喃喃道:“你没有向他问过原因么?”
不过考虑到马三的情绪。
“一开始我无法理解,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答案,那就是老爷子是为了洗刷年轻的时候。
连忙放下茶壶,掏出帕子来沾水。
马三咬着牙:“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马三眼中爆出强烈的不甘:“怎么没有问过?
低声说着:“好了,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何必给自增烦恼?
宫六轻笑。
“以前江湖有传言,太极宗师杨露禅,能手托麻雀,不用抓握而鸟不飞……”
罗横摆手:“你先别想这些了,还是过去解释一下吧,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被打上下流胚子的标签。
扭头一看,桌面上已经淌了一滩水迹。
正躺地上装死的时候,凶手忽然讲了个致命笑话,憋吧,容易出内伤。
嘚!
既然他这么坚持,罗横也不再磨叽。
崩了!心态崩了!
这一刻。
马三摇头:“我自小习武,吃了多少苦头?
“三十年来坚持不懈,最近几年隐隐感觉前路迷茫,不想再等了。
两人相对无言。
房间内。
宫六怔了怔,笑道:“这我哪知道啊?我又没练过武……”
马三点头。
“但是每次事后细思,却能发现,他做的每件事,其实都有着自己的道理。
“你想干嘛?”宫六没好气的问道。
一连几个问题。
走到沙发后方的空处。
起身轻笑:“师兄你好好冷静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通了,我先回房了……”
罗横笑着,顺势从她身边挤进了屋子。
片刻之后,罗横终于品尝到海鲜,也体会到修为增长后,最大的好处。
扶着门框,送着罗横出门。
罗横走到门边,反手插上插销。
罗横怔了怔:“好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护着满清老妖婆弃国而逃的耻辱,想要借罗家忠义之士的门风,来做给外人看的。”
“呃……是这样,师妹你脑子聪明,帮我分析一下,为什么大师伯愿意特地指点罗横。
杨露禅掌托鸟雀不飞……
静静托在掌心上的白瓷茶杯,没有任何变化。
罗横起身松开她。
宫六皱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杯子怎么碎成这样了?”
宫六收拾完桌面,惊奇问道:“你嘀咕什么,这杯子刚刚还是好好的,到底怎么了?”
不一会儿工夫,一只白瓷小盏,便完全化作了一滩粉末。
“咱们聊点儿愉快的吧……”
说完她还从桌上,拿来另一只茶杯,捏在手里仔细翻看着。
“但是那个时候我能感觉得到,他也就是取了个巧,钻了我的空子。
“我还是那个意思,你好好考虑清楚,真的不会后悔,再来找我也成。大家是兄弟,我不想害你……”
宫六忍不住掩嘴轻笑。
“而我虚心向他请教,他却不肯跟我说他的武道是什么?”
马三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那只杯子,看了半晌。
“小六姐,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吧?话是马三说的,你跟我这儿闹什么别扭啊?”
宫六有些失神。
马三眼神微凝,若有所思。
罗横咧嘴笑道:“没事了,她太累休息了……”
不过很快她便发现不对劲。
有些好奇的盯着罗横,他怎么就是化劲宗师了?
看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跟父亲和大师伯,完全不一样啊。
不过眼神却变了变,尼妈这两个人都是死在罗横的枪口下啊。
撇嘴走出屋去,顺手关上门,给他俩留点空间说话。
嘴里下意识的埋怨着:“怎么回事?这杯子怎么了?”
眼神蓦然一变。
数秒入戏,秒杀后世一众演员。
再看那只茶杯,仿佛是散乱的面粉捏成的一般。
没有对比的时候还好,那些前辈能做到的,总以为自己到了前辈的年纪的时候,也一样能做好。
马三眼眶有些泛红,喘着气瞪着宫六,咬牙说着:“我以前真的以为,是我吃的苦不够多。我更加努力,更加刻苦。
皱眉道:“阿燕怎么样了?”
妈的,当年诸葛亮东风草船,一定是向曹军借的罗横……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继续打?”宫六好奇问道。
罗横笑道:“能看多少,那是你自己的事,说好了只一遍,你还想看,等以后吧……”
罗横左右看了看,从沙发前的茶几上,随手拿起一只白瓷的茶杯。
俏脸这下真是一叶霜天红似火,终究是经验丰富的职业选手。
“凭什么?师傅说他的道不是我的道,让我自己想。
“可是,这几年我的功夫已经感觉不到进步了……”
那绝对就是一泄千里,不可收拾。
那他妈就是纯洁小遇到了变态杀人狂。
“我从小家里穷,被卖到城里给人做丫头。
宫六疑惑:“还有什么事?”
“大师伯说他的道太苦,以我的性子咽不下。可是他却不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苦。
罗横摇了摇头:“那你师傅呢?为什么大半辈子,一直致力南北武林统一?
宫六这样只当传奇故事听的人,根本无法解释。甚至就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江湖中几乎人人知晓。
“以后是什么后果,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之前跟他说,我的衣服穿他身上不合适。可是他不服气,就想让我脱给他试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