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大人~”
龟甲贞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我差点把手中的瓷碗扔出去了。
药研!说好的帮我看着点呢!
我怨念地看着一旁拿着断刃的药研藤四郎,药研藤四郎对我耸肩,继续忙他的活。
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我将瓷碗放在地上,“怎么了?”
龟甲贞宗毫不嫌脏地捧起了我的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主人大人~我,可是很听话的哦~”
确实是听话,因为他今天并没有戴藤蔓。
——他戴着细绳子。
我抽着嘴角,“为什么要戴这样的东西?”
龟甲贞宗的脸上泛着异常的红,“您真是的……明明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抽回自己的手捂面,开始思考我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
这不是给自己找堵吗?
“主人大人~”龟甲贞宗并不打算放过我,他拉开了衣裳,“我~可是被您束缚着哦~”
我看着他身上长年累积的勒痕有些发愣,下意识地伸手扒开了绳子想看清楚些。
龟甲贞宗发出了一声闷哼,似触电一般把手抽回来。
“抱歉,我……”
龟甲贞宗冰凉的手指覆上了我的嘴唇,他笑道,“我,很喜欢主人大人给的奖励哦~”
我识趣地闭上了嘴,如果再这样问下去我恐怕会栽。
伸手拿开了他的手指,“把衣服穿上,手指都那么冷了。”
龟甲贞宗笑着把衣裳合上了,看他想要留下来我当机立断让药研把他丢出去。
等碍事的走了,我才盯着药研藤四郎。
“药研——说好的帮我防着点呢?”
“抱歉,忘了。”药研藤四郎将锻刀室的门关紧,“我还以为大将已经放下了。”
我捂面仰头,“放下啥啊放下,救命。”
“大将要是不快点的话,会被发现的。”
“.......我知道了。”我叹了口气,最近越来越无法反驳药研藤四郎了,“希望一切顺利。”
距离住在锻刀室已经三天了,为了隐瞒山姥切长义,每天粟田口都有一位小短刀陪着我。
今天陪我的是五虎退。
本来以为要好好管住五只小老虎,意外的是它们非常安静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我。
就连五虎退都觉得惊讶。
“主人。” 静形薙刀薙刀端着药碗和早饭走了进来。
“啊,今天是你送饭啊。”我将面前的东西勉强堆在了一旁,“辛苦你了。”
“您客气了。” 静形薙刀薙刀俯下身子坐了下来,将手中的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
因为他这一动作,我的视线不知不觉落到了他的腰间。
虽然因为龟甲的缘故,我早已有了免疫,但……
“这裤子好像有点漏风?”
静形薙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了,似乎有些许……害怕?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这是觉得你这样的穿着过于冷了。” 我连忙解释道。
静形薙刀这才冷静下来,“抱歉……”
“没事没事,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不会强迫你的。” 我夹起一个小笼包在他瞪大的眼神下塞进了他嘴里,“好吃吗?”
静形薙刀下意识嚼了嚼 ,半响才回道,“好吃……”
“是吧~”
我开心地又夹起一个小笼包送到五虎退的碗里,五虎退连忙道谢。
最后才轮到自己尝尝,我满脸幸福地说,“不愧是咪酱啊,真是满足了。”
见静形薙刀还愣在原地,我将碗推到他面前,“好了别想了,该吃饭了。”
“是……” 静形薙刀看上去更加困惑了。
饱饱地吃了一顿早饭,我摸着自己满足的胃,然后满脸痛苦地盯着眼前那必备养生药。
——药研藤四郎自从知道我身体不好,就一直熬些能调理身体的药,本意好是好,就是太难以下咽了。
我欲哭无泪地拿起那碗药一口闷了下去。
“主人?” 静形薙刀的声音有些惊慌,他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审神者不知所措。
“没……我没事……” 我擦掉眼角被苦出来的眼泪,像条咸鱼一样倒了下去,“……药研可真的是毫不留情啊……”
静形薙刀听闻才松了口气,我默默地倒在地上回味着嘴中的苦味 。
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山姥切长义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这样是想要让仿品看笑话吗?!”
我好奇地踮起脚尖看向窗外,五虎退也学着我的样子趴在窗子边,静形薙刀害怕我们两摔下去站在后面紧绷身体。
山姥切国广勉勉强强地拉住暴怒的山姥切长义,而山姥切长义则是一身重伤低着头被烛台切光忠挡在了身后。
手疾眼快地把小金团抓在手里,不让他搞乱,随后跳下桌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五虎退和静形薙刀紧跟身后。
“主人。”烛台切光忠率先发现了我,神色有些惊讶。
“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山姥切长义见我来了,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旁的山姥切国广也随之松了口气。
“这家伙,趁着我们没注意就跑去出阵,结果弄一身伤回来。”
“这样啊……”我走到长义面前,将手放到他头上,小金团顺势担忧地趴了上去,“这样做除了让自己更加痛苦外,可是没有什么用哦。”
山姥切长义突然鼻子一酸,别以为已经哭到干涸的眼泪,在此刻落了下来。
“以前,我也和你一样呢。”
“不过,现在因为找到了自己想保护的东西,所以放弃了这样做呢。”
我捏了捏他惨白的脸,冰冰凉凉的但尚且还有温度。
“我相信你也能找到这样的东西。”
审神者的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