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干活时，也多了几分干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失业的事羞的没了脸，舒画好几次从谢家走过，都没见过谢斯理出现。她甚至有些不厚道地想，谢斯理她妈不会一气之下，把这个引以为傲的儿子打出门了吧。
但很快，舒画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那天村支部没事，她休息，就借了辆小电驴骑上街买菜。外婆年纪大了，也节省，平日一个人住三餐都是糊弄着来，舒画便想趁这段自己在家的机会，多买点好菜，多给外婆补补。
刚从这边买了几样新鲜时蔬，舒画走到水产区，打算买条鱼。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道很熟悉的声音。
“小伙子，真不能巧点吗？你巧点，我把你剩下的鱼都包了。”
“十五一斤，不还价。”
舒画扭头，看向那个小伙子，头上带着顶黑色字母鸭舌帽，嘴上戴着个黑口罩，全身也掩没在一件厚大的黑色羽绒服之下。可即便这样一身黑，舒画还是从这个人的身形中看出是个身高体长的年轻小伙子，而且好像还挺熟悉。
舒画皱起眉，正要仔细想想这人究竟是谁，那小伙子大概发觉有人在看自己，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错愕意外，数种情绪在小伙子眼中一闪而过，他迅速低下头，甚至微微偏过了些去。
但这短短一瞬已经足够了，足够舒画辨别出这人究竟是谁。
回想起几天前那晚这人瞪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表情，舒画嘴角恶意勾起，心中立即有了一个坏主意。
她拎着菜走到小伙子的摊前，用脚踢踢鱼盆，“这鱼多少钱一斤呀。”
小伙子没说话。
还价未果的大妈还犹豫地蹲在盆前，善意替他答了一句，“我刚问了价，十五。”
“十五？这么贵？”舒画故意提高音量，一声比一声大，“我刚从那边走过来，只要十一二！”
大妈有些怀疑，“十一二？那不是野生的吧？”她看看对面包裹严实的小伙子，“这小伙子刚说了，他这些鱼都不是饲养，是野生的。”
“他说野生就是野生的？”舒画很不在意地觑小伙子一眼，又用脚踢踢鱼盆，“而且这鱼也不大，有的也不动估计死了，十五一斤，”她摇摇头，十分嫌弃地道，“太贵了。”
那大妈本就在犹豫，听见舒画这么一说，心瞬时就偏向了不买的一边，擦擦手站起来转身就往前走了。
舒画见哄走了买鱼的人，笑着绕到旁边，一脚跨过鱼盆，走到小伙子身边。
“劳驾，往旁边让让。”
小伙子坐的是一个小长凳，平时坐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冬天衣服体积大，坐着不太方便。
小伙子被舒画用屁股一顶，不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挪，语气闷闷地道，“你不是要跟我保持距离？”
舒画一屁股坐下去，又将对方往旁边挤了挤，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那不是个误会嘛，怎么，你这个学霸，还跟我计较啊？”
学霸，哦，也就是谢斯理，闻言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头顶上的钢架天顶，没吱声。
但他的沉默显然没能浇灭舒画的热情，她将手里的蔬菜往旁边地上一放，然后唰的往谢斯理面前一凑，压着他的脸兴致勃勃道。
“大学霸，你不会要靠卖鱼养家糊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