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最轻松的时光。
但这时候他却不敢说一个不字,反而还得一脸高兴道:
“公子让老夫关门歇业,莫非是那李良玉成了?”
余闲感概道:“成与不成,尚未定论,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不想他的潜力竟是恐怖如斯,区区三年,便能从筑基前期突破到筑基巅峰。
我怀疑他应该是什么特殊灵体,可惜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一向被宗门封锁,民间甚少流传。
不过无所谓了。
他的潜力越高,突破的几率就越大,毕竟五行元丹也不能保证十成把握。”
吴老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李良玉至今也没有超过四十岁。
也就是说他即将见证一位不到四十岁的金丹真人的诞生。
这等年纪便是在玄阳宗内也是极为恐怖的。
不过考虑到他修炼的残酷秘法,还有今后再进无可进,寿元减半,说不定比他还要早些坐化的恐怖代价。
这份惊奇又显得不那么惊悚了。
“没问题,公子,我这就收拾东西。”
……
秋风山灵脉两分。
一部分被俢家为主的地方势力占据,一部分则是归公有,属于城主府私产。
一处高阶洞府,内部灵气浓度达到三阶灵脉的品质,只租不卖,并且租金价格不菲,是城主府财政收入来源之一。
这日。
天上忽的风起云涌,阵阵乌云自远处聚集而来,云中雷霆闪烁,一股沉甸甸的气势猛然压下,顿时惊动了山中或修行或娱乐的各位修士。
众修士随着劫云而来,人未至,道道神识就已经在空中激荡碰撞,不停交流着信息。
“金丹雷劫!”
“何人在此渡劫?”
“俢家老祖和颜县令之外,秋风城又要有
“李家内乱刚刚平息几年,竟又出现了新的金丹真人,多事之秋啊。”
“消息来了!”
“据洞府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所说,洞府租用的修士乃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修士,已经租住了三年,一直深居简出。
只有一个名为余闲的修士与其有几分交情,经常进入其洞府,如今便在其中。”
“这余闲又是何人?”
“余闲此人乃是外来修士,与神秘修士一样都是三年前出现在秋风城,在城中开了家医馆。
不过听说生意很差。
这人修为平平,但平日里喜好游荡在酒楼茶馆,与一些市井小民混在一起,不过出手豪气,曾在梅仙阁中豪掷千金,小有名声。”
“不错,老夫也曾听我那小孙子说起过此人。
我孙儿说他身份不凡,极有可能是哪个世家大族出门游历的公子,身边的护卫修为深厚,连老夫在孙儿身边安排的护道人都看不出深浅来。
可惜此人向来独来独往,也没听说他与哪家有过交情。”
“来着不善啊。”
……
一群人议论纷纷。
那边的雷劫已接近尾声。
洞府内,顶上石壁早已凿穿,露出一个宽阔的天井,此刻紫黑色雷劫透过天井落下,正中底下一个痛苦嘶嚎的修士。
赫然是正在突破金丹境界的李良玉。
相比三年前,李良玉满头长发已成灰白色,脸上是道道腐烂后结痂的疤,已然爬满了蛛网一样的血丝,他的双眼赤红,理智几乎被兽性取代。
三年时间无休止的压榨,让他的精神出了极大问题。
凡是捷径,必有代价。
要想在三年时间就走完普通修士近百年的修行时光,他几乎付出了自己能够付出的一切。
但仇恨的力量也是极大的。
尤其是三年时间中,他几乎没有与外人有过交流,每天看着自己丑陋不堪的脸,一个人沉沦于仇恨之中,越陷越深。
于是这份恨意在时间的酿造下越发醇厚。
在恨意的支撑下,他便可超越极限。
“我不能死!”
“我还要报仇!报仇啊!”
李良玉任由雷劫将他的身躯贯穿,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周身狂暴的法力爆开,又迅速凝结。
他竟是在借助雷劫之力淬炼这一身庞大且浮躁的法力。
但这种方式无疑会给他本人带来极大的痛苦。
一旦承受不住,理智失守,就会真正被雷劫吞噬,彻底化作飞灰。
这也就是他仗着服下的五行元丹能够一直为他承受雷劫压力才敢如此冒险。
毕竟金丹雷劫可不是开玩笑,当年横练霸体的姜老祖以肉身硬抗雷劫,也就坚持到十几道就被劈成了骨架子,肉身全毁。
但此刻李良玉承受的何止十几道。
终于。
雷劫渐渐接近尾声,天上劫云开始消散,一道金光在雷云上隐隐浮现,一缕缕天道灵气从天而降。
一直在暗处旁观的余闲眼见培育多年的韭菜成熟,也不免露出几分激动。
而且令他意外的是这次的天道灵气份量竟远超吴老祖和万天仇突破之时的量,几乎要超过一半。
“这算什么,天道的偏爱吗?果然天才的领先是全方位的,连天道灵气的量都比别人多,这还是假丹突破,要是正儿八经的突破金丹,这灵气量岂不是还得往上走?”
余闲脑中念头转动,却不妨碍他走出阴影,当仁不让地享受起人家历经艰难险阻才得来的好处。
虽然这是早已约定好的事情,但看到那对自己极具诱惑力的天道灵气被余闲吸收,李良玉渐渐恢复理智的眼神中还是不免闪过几分愤恨。
他可不是吴老祖那种乡下修士,不知天道灵气的珍贵。
他是正儿八经的金丹嫡传,哪怕败落了,但知识的传承却不比人少。
天道灵气对于修士的重要性何等关键,若他能够将这些灵气吸收,他的实力必定能再上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