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一派,这实在有违圣人教诲,想必尊师也不愿看到。
况且岳某人微言轻,有些话说与不说,在我,听与不听,在你。
至于其他的,岳某也顾虑不了许多!”
群雄又是一阵喝彩,均想:“不愧是君子剑,在衡山城为刘正风仗义执言,今日又对嵩山派不失义气!”
但没人去深想,当日在衡山城,卓凌风制住了嵩山派,主动在握。
今日天下英雄云集,又有少林、武当在前,他两次发声,参与的都是顺风局。
纵然有人这样去想,却又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这就是一个人的名声魅力之所在。
卓凌风心想:“没想到岳不群果然还是那个有野心的伪君子,这一有机会就蹦出来了。看来今日反而让他占尽便宜了。”
卓凌风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让他放过左冷禅,又不愿意,当下也只能如此了。凝声道:“岳先生真不亏是个君子,这话说的漂亮,你既然知道欲念是万恶之源,那还是好自为之吧!”
岳不群心里一寒,他每次面对卓凌风,总有一种能被看穿的感觉。
仿佛自己在他眼里,根本没有秘密。
怎料卓凌风这话却是恼了令狐冲。
令狐冲哈哈一笑道:“卓大侠说话也真是好笑。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师父谦谦君子,光风霁月,遇到不平之事,仗义执言几句,怎么在你眼里,倒像是他别有用心一样,阁下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嵩山派自身伪装的很好,就是岳不群自己,也从未对一众徒弟们说过嵩山派的野心。
从而导致整个华山派,对五岳盟主嵩山派都很是尊崇,从未怀疑过他们的险恶用心。
在原轨迹中,嵩山派灭了刘正风一家,陆柏率领泰山派、衡山派带着剑宗封不平等人夺岳不群华山掌门之位。
一众弟子想的还是去找左冷禅评理,压根没想过人家就是要夺华山基业。可见这群弟子有多单纯。
令狐冲亦是如此认知,他一片侠义之心,对事不对人,本见嵩山弟子因为左冷禅之败,跪地向方证大师、冲虚道人求情,不由的就对卓凌风大为不满,认为他心胸太过狭隘,再见他讥讽师父,如何能够按耐的住?
卓凌风呵呵一笑,道:“你果然是很令狐冲,这也真是世事难料啊!”
他知道令狐冲这种人的认知,本就与好多人不同。自己的行事作派,落在他眼里,就和原轨迹中,要五岳并派的左冷禅一样咄咄逼人。
故而他也不想跟令狐冲这种人多说。
卓凌风环顾四下,说道:“当日在终南山害我之人,大半已为我当场击毙。剩下的也就左掌门、乐五侠、汤七侠三位,迄今健在。
既然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出面,在下不得不给这个面子。
嵩山派救了少林武当两条命,我就还你们两条命!”
说着看向左冷禅,冷冷地道:“阁下言而有信,不失为一代高人。
可惜你利熏欲心,多年来吸收旁门左道之人,将堂堂嵩山派变成了藏污纳垢之所,今日只要你将这些人都指出来,再将这些年来,什么人为你所害,嵩山一门道统也可以保留,如何?”
他虽准备保留嵩山派道统,但也要世人知道这嵩山派是个什么德行,免得像令狐冲这种犟种还以为嵩山派有多好呢。
左冷禅自是听出了他的用意,而且本来有三人要死,还两条命,还有一人要死!
那是谁呢?
卓凌风可没说!
左冷禅面色微变,沉吟半晌,道:“卓大侠,你恩怨分明,左某钦佩之至。
只不过你太过小瞧左某人了。
我这人生来便有权欲,指望将我五岳剑派发扬光大,领袖武林。
这番用心,解与不解在众人,做与不做却在我。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的行事手段与你理念相悖,你与我为敌,这也怪不得你。
我们有的只是成者为王败者寇!
但你让我自认其非,那绝不可能!”
他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神威凛凛。
群雄皆被他气势所慑,均想不愧是一代武林大豪,这就是虎死不倒威!
卓凌风却是不喜不怒,道:“好!左掌门果然有种!”
忽地看向汤英鹗,冷冷道:“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我们都是有言在先。
看在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的面子上,乐厚我可以不杀,但你与左冷禅只能活一个!”
他略略一顿,面露讥讽:“汤副掌门,看你刚才那番话,如此情深意重,大义凛然的样子,只要你自刎当场,嵩山派也可以不除名,如此,我也够仁至义尽吧?”
众人听了这话,道理是没毛病!
但这有些太过诛心了!
左冷禅急道:“你杀了左某人便……”
“哧”的一响,卓凌风闭了左冷禅哑穴。对汤英鹗说道:“怎么?刚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什么你可以死,嵩山道统不能绝,事到临头,就怂了?”
群雄也都看向了汤英鹗,
汤英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委实有些难以抉择。
没人知道,他可不像丁勉等人对左冷禅忠心耿耿。
原轨迹中,左冷禅被岳不群刺瞎,汤英鹗与陆柏被岳不群任命领嵩山事务。
可最后左冷禅与林平之率领一群瞎子,在华山思过崖山洞聚歼五岳中人时,连好多嵩山太保一起杀了,其中就有汤英鹗陆柏。显然,汤英鹗他们终究背叛了瞎子左冷禅。
这时就听一声爆喝:“卓凌风!”
嵩山派人丛中一人跃众而出,身材矮胖,正是嵩山派排名
乐厚肃然说道:“当日围攻你者,乐某也是其中之一,你说两命换两命,那好,我死!
你放了我左师哥与汤师弟!”
卓凌风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按道理,你们三人的性命都输给我了。
可嵩山太保里面,唯有你还有一份高手气度,所以我让你活,你死了可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