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疯了!”
‘啪——’
谢允归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啪啪’两下左右开弓,齐临渊的脸肉眼可见的肿起来。
宋予鹿差点忍不住拍手叫好。
团团快乐的窃笑声,快要从她脑子里荡漾出来。
谢允归眸深如渊,一字一句命令齐临渊。
“你以下犯上在先,记住这两巴掌教训!”
“现在向殿下请罪求原谅,别叫我再说一遍。”
宋予鹿站累了,干脆没了骨头似的斜倚在门框上,素手绕着缕发丝,看戏看的饶有兴致。
齐临渊双脸红肿,牙关紧咬气的浑身哆嗦。
他愤怒大吼,“我不!!”
“齐,临,渊!”
“我死都不跪!我没错!”
齐临渊怒吼顶撞,猩红的眼布满怨恨,扫过谢允归和宋予鹿,继而愤愤拂袖跑走。
【啧,没出息的受气包,这样就走啦?】
宋予鹿远山黛眉轻挑,也是难免意兴阑珊。
她神容慵懒,啧啧摇头:
“帝师大人得我父皇信任,将江山社稷、本宫和幼帝全权托付与你,到头来,却连自家逆子都管教不好,能力,实在令人唏嘘…”
“陛下有这样的帝师,本宫真为大夏的未来,感到担忧。”
挑拨离间,阴阳怪气,宋予鹿是专业的。
谢允归徐徐侧身回头,看向身后斜倚门框的妖媚女人。
他眸中墨色涓涌,讳莫如深。
“让殿下见笑,临渊身为齐王府唯一嫡嗣,自幼便被齐王和王妃宠惯,的确养出些桀骜逆骨。”
“微臣到底隔着一层,不好太过插手。”
“此番出宫,臣定然言出必行,亲自到齐王府,提点齐王与王妃,让他们训斥惩戒这逆子,以后严加管教,让临渊早日悔悟过错,亲自向殿下赔罪致歉。”
顿了顿,又说,“至于退婚一事,微臣也会尽力游说。”
“殿下过后消气,切不可再胡闹了。”
他把宋予鹿先前那番做派,归咎于气恼之下的胡闹。
宋予鹿也懒得再费口舌。
反正该瞧见的人已经瞧见了。
现在齐临渊都走了,她也不用再继续同谢允归纠缠。
她笑颜如花,“那相宜,就等先生的好消息了。”
谢允归审视她几瞬,面色不动,提腿离开。
走出鹤华殿,谢允归敛起眼底莫测情绪,凝神静听。
直到走出宫门,登上马车,也没再听到那道稚童的声音。
他面上露出几分古怪,偏头低问:
“祟崖。”
马车外的近身随侍立即应声。
“大人。”
“查一查,长公主最近有什么异常,还有…她可有与男人鬼混,养下私生子。”
祟崖满眼震惊,嘴皮子哆嗦了下。
“…,是,大人。”
大人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紧接着,车里又传出一声清叹。
谢允归捏着眉心,“请白先生来,我耳朵不适。”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