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国师硬着头皮还是打算先管大的。
手下尽量小心替她上药,可这丫头还是碰一下就躲,哭声都明显变得有节奏了起来。
“别乱动,很快就好。”
国师有些无奈,不自觉语气也软下来几分,只能暗自腹诽,怎么会有女子这么能哭,哭起来又难听又丑,还没完没了.
苏岁竹泪眼朦胧,忍不住抱怨,“你就不能轻点。”
“你再哭,本国师就更重点,你只会更痛。”
国师顾着和她说话,手下稍不注意就碰到她又是一声痛呼。
“国师你轻点!阿辞生气了!”
阿辞在国师手边大叫着,随即发出阵阵呲呲声,一副炸毛的样子。
国师一个眼神扫过来,阿辞瞬间收起了龇牙咧嘴,乖乖立着蛇头不动了,他才又低下头去继续处理。
苏岁竹没想到他还真的下得去手,当下却也收住了声,目光不觉落在他手臂的伤口上。
夜幕降临。
苏岁竹瞄了眼身后的床榻,身子一僵,这么直接的吗?
国师稍稍抬起眼睑,不屑地给了她一个犀利冷眼。
屏风后一道隐约的身影,苏岁竹不由地顿下脚步就紧张了起来。
“你居然骗我你知道我刚刚有多疼吗?”
“苏岁竹,别以为本君不知道,你可是日日霸占着阿辞的床榻,怎么今日本国师让你上去,你反而不敢了?”
可现在被国师这般明晃晃地邀请,还是当着阿辞的面,她实在是没法动,低头装死。
苏岁竹抿唇,既然被揭穿了,她也没法再反驳了。
苏岁竹挤出丝假笑,定了定神,脚下一点点往床边挪。
片刻后,苏岁竹一转头,却看到国师已经在床榻之上盘腿打坐之姿,双目也是合在了一起。
虽然自己这个房间一直以来也都是个摆设,可今日这种状况下,苏岁竹还是更想独自待在这里。
阿辞睁着两个水汪汪地大眼睛望着国师,一副不解又满是求知欲的神情。
“上去。”
似乎跟刚刚一样并不起作用
国师伸手就捂住了苏岁竹的唇,低沉着嗓音,“不许哭了,否则本国师就”
国师正坐在榻边,身姿风流,半边面具也难掩那一抹冷艳绝美之色,苏岁竹只一眼就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对上他的目光。
过哪?
近在咫尺又梨带雨的娇俏脸庞,以及掌心中的柔软温热,都不觉激起丝丝细微的酥意,国师鬼使神差之下就更是靠了上去。
国师暗暗攥紧指尖,眉心紧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国师有些看不下去了,先是起身拉着她的手腕三两步就到了榻边。
突然有些懊恼刚刚的冲动之举,简直就像鬼迷了心窍般,怎么会莫名对她.
“国师,你们刚刚是在做什么呢?”
“国师大人,我们就只是对坐修炼吗?”
“还不进来?可还要本国师请你?”
“这是圣君的床榻,雪女不敢。”
他都开口了,苏岁竹也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
苏岁竹马上背过身去,拒绝得毫不留情。
苏岁竹忙起身,低着头扭身逃也似的跑开了。
“我有心上人,还没完全忘掉他,我现在还做不到!”
阿辞见状马上又是跟着一起哭了起来,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国师缓缓放下手,温软划过他的掌心,经过指尖,他似是被蛊惑了般,下意识就低垂着眼眸靠了上去。
苏岁竹抽抽噎噎抹了把泪,伸手就去触碰国师的伤口。
苏岁竹还挺羡慕它这股单纯的憨劲。
苏岁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哦”
“好了,南棘贝刺伤只是伤口好的慢罢了,又不会怎样!”
“没没怎么。”
可这根本不是躺上去的事,国师就站在床边,让她怎么躺?
“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国师指尖一阵浅淡光色流转汇聚,这分明是类似调息入定之法的运转!
苏岁竹恍然好像明白了过来,却也更是迷惑了。
“雪女,国师让你过去呢,你怎么了?”
“你说什么?”
她虽然为了任务骗他,可也是在不知情之下才害他受了伤,可他这样分明就是有意报复!
鼻尖的触碰,以及银色面具边角的丝丝冰凉,苏岁竹立时反应了过来,忙慌乱抬手就推开了他。
“雪女,国师让你上去就上去嘛,那日后我们就正大光明躺在上面好了。”
苏岁竹手中还托着阿辞,立在原地有些挪不动脚。
“国师大人,天色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去就寝吧。”
但没有国师的吩咐,苏岁竹因着身份又不能直接就罢免给阿辞值夜,再说了,这小家伙已经守在她这里大半天了。
下一刻再望向自己已经差不多包扎好了的伤口,还跳跃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更是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苏岁竹愣住,一颗心突然狂跳不止。
国师脸庞不禁有些发起热来,神色不自然回避着阿辞的目光。
为什么还在?
“你不是说伤口可以转移吗?为何你的伤口一点没有变好?”
阿辞望着他的侧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还是问清楚的好!
“双修。”
国师轻轻打开她的手,头都没抬的随口应道,“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你就当真了”
他薄唇轻合微张间,醇澈的嗓音缓缓流出,“还不上来,稍后跟不上,本国师可不会再重复
“过来。”
“啊?不不行!”
无奈之下还是只能带着它一起回到那个大房间了。
“那你还想做什么?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
“国师大人.我身子不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