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啊,光阮竹一人所拥有的股份就超过了亦安,还都由华夫人保管。”江以柔顾不上疼痛,快速爬到前面,依偎在阮浮离腿边,“华玉禾死了,华夫人也和阮家闹的说是仇人也不为过,连外孙女回来了都不在乎。”
“你到底想说什么?”
“浮离,阮竹会出嫁的,股份到时候也会落在外人的手里,华夫人也不是一个手软的人,到时候...”
“哼。”
话都没有说完,江以柔边听见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嘲意,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阮浮离带着高高在上的眼神带着肆无忌惮的打量仿佛她就是脚底卑微的蝼蚁,看一眼都嫌脏。
“说了半天,你居然再打股份的主意。’
“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这些身外之物,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有什么好争的。”阮浮离弯腰扶起来了江以柔,浮光絮絮,一片祥和。
当年与华玉禾成婚,华家的大量资金注入确实缓解了阮家的困境。
阮竹的股份,是她应得的。
“你拥有的已经很多了,再贪心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阮浮离抬起江以柔的脸,拇指使劲按压再伤口上,看来看去像是仔细检查伤口,关心妻子的好丈夫。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想。”伤口再按压下愈发的疼痛,江以柔根本不敢躲,只能无助的摇头,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那就好。”
也许出生就已经拥有了很多,对于身外之物反倒没什么好计较的,反正都是他的孩子,谁得不是得。
倒是阮浮离松开了江以柔,缓慢地退到书桌边,看着地上的人,尽管掩饰的很好却也遮不住眼睛里无尽的贪念。
越看越觉得自己眼光极差。
还记得好些年时候的他带着阮家的枷锁一步一步行走时,遇见了江以柔。
她温柔的像是一阵风,浑身散发着自由的味道,连带着天真烂漫的性子让他深深的着迷。当年阮家越逼一步,他就越靠近江以柔一步,真的以为遇见了这世上最好的人。
阮浮离半天之后摇了摇头,到底是这些年养大了她的胃口。
刚刚拿起手机时,江以柔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能调查,浮离不能查了。”在阮浮离眼里的注视下,幸幸地松开了手。
犹豫再三开了口。
“那晚暴雨山体滑坡,应该是个意外。可溪月喝了酒,独自开车,若单单只是这些就好了......”
“可她...”
“吸食了不该吸的东西。”江以柔眼睛一闭狠心地说了出来,声音缓慢一字一字的,生怕人听见般小心。
吸食?
阮浮离还在纳闷,什么不该吸的,随即恍然大悟,瞳孔瞬间睁大,指着江以柔半天说不出来,不信邪的问道:“那天晚上也吸了?”
“是。”
出事的第一时间,酒吧离发生的事情她就已经查清楚了。
“留学的时候染上的?”一下子知道了这些阮浮离还不太能接受,按在桌沿边的手都泛白了。
江溪月刚刚回国,也没有什么相熟的朋友,这些坏恶习也只能是那个时候。
“嗯。”
江以柔只敢缩在一边,不敢往前面凑。
“为什么不早点说?”阮浮离猛然间想起来婚礼上的视频,当时没有仔细留意,现在想起来里面的江溪月也是神情恍惚的,还有医院流产应该也是吸食了这些...
书桌上的文件洒落一地。
阮浮离恍惚了两下,快彻底站不住了,“我就说不让她去英国,你非要送,现在好了闹成这个样子。”
江以柔的脸色瞬间惨白,急忙扶着阮浮离坐在椅子上,“我已经打点了那天酒吧里的人,都不会乱说的。”
“浮离,不要在调查了。纸包不住火的,但凡漏出一点星子,整个京州就该知道了。这些年阮家的名声就不好,又出了婚宴的事情,马上亦安也到年纪了,要找门当户对的婚事真的不能出一点丑闻,让溪月体体面面的走不好吗?”
梨花带雨的泪一滴接着一滴。
“就算亦安无所谓,那阮竹也要说婚事的啊。”
咿咿呀呀的声音在阮浮离耳边不断想起,他呆呆愣愣地靠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到了这个年纪了什么女人,钱财的都无所谓,却极为重视这几个孩子。
不求以后多么出息,哪怕做个混吃等死的二代最起码也好好的呀。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派去那么多人照顾江溪月,怎么就成这样了。
此时一阵声音传来,“滴滴,滴滴。”打断了阮浮离的思索。
还来不及查看什么,电脑突然间一片黑,紧接着浮现了一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