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
蝴蝶谷的烂尾楼前。
纪然收拾了原身的背包，这个叫曲柔的女孩，遭遇了什么，让她想不开？从手腕的伤痕来看，并不足以致命。
“阿染——”纪然在脑子里叫，她想快速解惑。
圣女阿染毫无回应。好像契约什么的，都是她的一场幻觉，圣女阿染从未存在过。
头上的伤提醒纪然不能浪费时间，她只好拿起曲柔的手机。
还剩不到10%的电量，但足够她去查地图导航。
面容解锁后，纪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手机里很多个未接来电，而是手机显示的时间——
距离她的死，已经过去三年多了。
她第一时间去搜索妹妹纪果……
山里的信号差，手机太破了，功能也不好，搜索的网页一直转圈圈打不开。
不知是不是福至心灵，纪然一抬头，居然看到了烂尾楼的另一侧，几十米的墙体上，画了一幅超大的家居广告，上面穿着一身红衣的美艳女人，和从前的自己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女人旁边的介绍写着“国际巨星纪果小姐代言”。
是知名的橱柜品牌。
初升的太阳照在广告墙上，映得纪果的脸光彩照人，每一个角度都精致耀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红气养人”吧？
拿姐姐的命，换来的红气和飞升。
昔日娱乐圈的小透明、纪果小姐，如愿以偿了。
烂尾楼很高，投下巨大的阴影，完全罩住了纪然，她一身破烂，头破血流，伤痕累累，站在巨幅广告墙前，像只卑微的不见光的老鼠。
“呵、呵……”纪然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面墙，忽地阴森森地笑了。
“真好啊，纪果，你还活着真好。陆墨临也活得好好的吧？你放心，姐姐就算是爬，也会一步一步爬到你身边去……亲手撕烂你这张完美的脸……”
纪然的笑还没止住，忽地听见汽车驶来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女孩的骂骂咧咧，从公路上传来：“温繁星，是这个烂尾楼吗？曲柔不会真死了吧？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人！我再打她的手机试试，居然敢不接电话，活腻了，她手机明明没关机……”
纪然本能地藏了起来，攥着的手机却震个不停。
来电显示——“曲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