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嗷嗷!啊——”长安街上,一名妖异的男子边跑边嚎啕大哭,情感至深处竟嚎叫起来。
偏偏这男子跑的贼快,嚎得贼响。
宛若一条疯狗,又像是一阵风一样窜了过去。
“右相啊——”男子直奔李府,来到李林甫所殒命的地方,看到李林甫的无头尸体后。
也不顾上面的血污,一个飞扑跪在地上,抱着李林甫的尸体便哀嚎起来。
“右相,您怎么就先我而去了呢?”
把旁边正在伤心抹泪的李林甫子女吓了一跳。
这是?
老爹在外养的私生子?
看他哭的那叫一个惨烈,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肝胆俱碎。
不知情的还以为死的是他的老爹。
此人正是李林甫的心腹——来俊臣。
今晚李府着实惨烈。
右相的其中两个儿子在保护李林甫的时候,被梁山的刘唐顺手宰了。
上百名与李家有关的亲属和下人,尽皆被屠戮,每个院子都有血腥和尸体。
当然,还有李林甫还有两个儿子几个女儿活着,毕竟李家那么大,总会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
再加上李林甫的几个孙子尚且年幼,也被保护的很好。
他们,便是李家的火苗,便是李家的希望!
相信通过这次惨状,李家的后代可以发奋图强,再创辉煌。
当然。
这只是小说的剧本,不是现实。
现实是,李林甫这棵大树倒了,那便是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
所以,请放心,未来杨国忠上位后,定然会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也无需担心“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的事情发生。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给对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机会。
李林甫这一家会在长安除名的,只是在历史上留下那么寥寥几笔。
只是现在,表面还是一片“祥和”。
“头呢?右相的头呢?”痛哭的来俊臣摸了摸李林甫空荡荡脖子,突然嘶吼着对下属询问。
他总感觉这重量不那么顺手。
“李相的头被梁山带走了。”下属如实汇报。
“什么?”
来俊臣大喊了起来,他的面部表情丰富,表现得比李林甫亲儿子还激动。
只见他将李林甫的尸体放了下去,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梁山这群王八蛋,我来俊臣与他们不共戴天!”
来俊臣高喊着口号,顺便抹了抹眼角的泪。
“李兄放心,右相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抓不到梁山,我誓不为人!”
来俊臣随后紧紧握住李林甫亲儿子的手,通红的双眼,满是坚毅和认真。
李林甫的儿子非常感动。
也是声泪俱下。
真的。
要不?
这个亲儿子你当?
我感觉我不是很够格。
来俊臣行事果断,转身就带着下属走了。
待到离开了李家院子,来俊臣赶忙用袖子擦拭眼睛,结果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天真冷啊,脸冻得生疼。
“督主,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下属不由得感慨,明明只是李林甫的下属,却对老领导有这么深的感情,这才叫有情有义。
刚刚他竟然该死的认为,来俊臣在逢场作戏,看来刚刚是真情流露啊,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节哀个屁。”
来俊臣喝骂一声,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姜出来,借着灯光看去,已经被捏扁了。
“怎么这老姜劲儿这么大?”来俊臣不断打量,疑惑至极。
果然,刚刚到底是艺术成分,来俊臣在立人设。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怕是明天整个长安就会知道,来俊臣对右相李林甫感情真挚,忠心耿耿了。
“督主有所不知,这姜经历了风吹日晒久了,自然辛辣的多,这老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
下人赶忙不迭的上前说道。
“小李子,你倒是懂得挺多啊。”来俊臣又抹了把眼泪,捏着那下人的脖子如同捏着小鸡仔一般摇晃。
小李子自然是陪着笑脸说道:“小人这都是小智慧,不过在督主面前献丑了。”
“嘶——”来俊臣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松开了小李子,反而满脸认真地看着小李子问道:
“你说,右相姓李,你也姓李,你们俩会不会有渊源呢?”
那人一听这话,慌得赶忙跪地磕头,哭丧着脸喊冤:
“督主折煞小人了,小人怎么敢随意乱攀贵亲戚,右相怎么会是小人的亲戚?小人生来就是贱民,至今仍感念督主的提携。”
“今生誓要为督主,上刀山,下火海,报答督主的知遇之恩。”
这话听多了,很没有营养,来俊臣擦了擦眼睛,满脸不耐烦。
“行了!行了!屁话就别说了,我记得你叫李进忠?”
名字倒是起的忠心耿耿。
“回大人,小人确实叫这个名字,不过小人最近有意要改名字。”
“叫什么名字?”
“魏忠贤!”
……
看着远去做事的魏忠贤,来俊臣倒是不关心他为何李姓改为魏姓。
他之前确实调查过魏忠贤的出身,不过是地痞流氓,赌性成瘾的烂人。
应该不是李林甫放在他身边监视他的。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让他滚得远远的吧。
虽然李林甫死了,但还是不得不防啊!
他对于李林甫的死有些可惜,现在的景朝还是一堆烂摊子。
黄巢起义还没解决,还有张角起义。
不过张角那里想来倒没什么问题,那边有封疆大吏董卓顶着,他手下猛将众多。
更有义子吕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