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母走进两人的床前,却在言野床沿边停下,“这你怎么解释?”
她指着床底露出的丝丝碎屑。
小言野扑腾着小腿,趴在床边撑着双手往床底下探去。
果然有一丝丝零碎的碎屑。
小言野面无表情,言母话说完,充满生气的眼睛看着趴在床榻上的小言野,母子两人四目相对。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个怒目圆睁,一个沉默寡言毫无情绪。
随即,小言野亮晶晶的眼睛投向一旁床上蒙着被子双手合十、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他的二哥。
“拜托,拜托.....”嘴里不停地小声说道。
言季不如言野调皮,小言野是明目张胆的调皮。而言季就不同了,他是暗地里使坏。
言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正在生气的自家母亲。
惹了母亲,被一顿说,然后又被父亲带去祠堂罚跪。
相当于一次性得罪了两个人。
更是基于三兄弟平日里非常不让人省心,再加上言母有轻微洁癖,于是他们的宠妻狂魔言先生想出一个办法,但就是制定家规。
对象直指他们兄弟三人。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允许将任何事物带到卧室休息区内,可言季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晚饭不好好吃饭,于是脑海中浮现出柜子里诱人的饼干。
他明明毁尸灭迹进入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里了,怎么会有碎屑掉出来呢?
结论就是小言季动作不利索,吃着吃着碎屑便掉在了言野床下。
小言野眼底划过一丝无奈,他的二哥总是这样。
“妈妈,我......”
小言季看看妈妈又看看自己的弟弟,自己做的事情就应该自己承担,不能总让弟弟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言母言欣打断。
“小言季你先睡。”
言欣没有丝毫停顿,就笃定是言野干得这件事情,毕竟兄弟三个中最淘气的便是言野,皮起来像个皮猴子。
再加上证据确凿。
“小皮猴,你过来。”
言欣转身给言季盖了盖被子,转身离开卧室。
小言季本想说出口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咽了下去,乖乖躺在床上,欲言又止带着歉意地看向一旁的小言野。
“对不......”
小言野乖乖从床上下来,弯腰穿上拖鞋。
“你不用说对不起,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被训话多了也没觉得什么,只不过这次真的不是他干的,母亲却直接了断认为是他干的。
这让小小的言野心里很不舒服。
言欣刚一打开门,门口一个人影就不设防的踉跄一下。
“你在干什么?”
言欣蹙着眉,看着浑身不稳重的言老板。
言门会嘿嘿一笑,摸了下头,“我这不是怕那两个臭小子气到你吗?不放心来看看。”
言欣啥也没说,绕过他离开。
她还不了解他?就是来看热闹的,一来就是混稀泥。
屁都不是。
言门会见自家老婆不cure他,也不恼,探头往卧室方向看。
正瞧着,一个小萝卜头出来了。
长得还不如他肚子高。
“你又怎么惹我亲亲老婆了?”
言老板叭叭凑近,瞅着矮矮小小一本正经和他长得十分像的缩小版的自己。
语气欠揍极了。
“该你什么事?”
小言野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冷冰冰地呛他。
转身小身影随着言沁离开的路线走去。
“这小子......”
言老板无奈摇摇头,就他这个三儿子从来都看不透小心思,明明才小小的,和个小大人一样,不是嫌弃这个就是那个。
倒是有几分他当年的风范。
书房内
言沁坐属于言老板的书桌上,手中端拿着一张数学试卷。
越看越生气,她着实不明白自家三儿子到底是什么脾气。
已然征服了那爷三,就这个最小的最难搞定。
“小言野,你解释一下这张试卷?”
她将试卷拍在桌子上,眼神冷酷。
小言野穿着萌萌哒小恐龙睡衣站在一旁。
言沁心底确是对小言野的颜值迷得神魂颠倒,就因为他长得太像缩小版的自家老公了。
每次和小言野单独相处,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有种说不出来的罪恶感。
就像是在欺负自己老公一样。
小言野看着被画满红叉叉的试卷,抿着小嘴巴,啥也不说。
三兄弟智商都很高,但人总有区别。
老大言宴稳重老成、不喜欢和人交往;老二言季闷骚蔫坏、但认错快;老三脾气摸不透、还经常捣蛋一言不发就动手,但智商是他们之中最高的。
“小言野,不说饼干的事情,妈妈想让你解释一下试卷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欣缓和了一下语气,让她真正的严肃起来,她还真的都维持不了多久。
这个黑脸的角色还是让言老板自己来担任吧。
言野抬起头,一字一句认真说话。
每说一个字,言母的脸就黑一下。
“所以说,你就是为了和同班的小朋友打赌,如果他得了第一就请你吃饭?”
言欣嘴角一抽,不敢相信自己儿子怎么会打这样的赌。
明明在家有吃有喝又没有亏待和虐待。
怎么?
小言野撇撇嘴巴。
他就是一时兴起,而且想试一下考试都写错答案是怎么感觉而已。
哪有那么严重,非得把他从卧室薅出来。
言欣捋捋胸脯,生怕大半夜狮子怒吼,吓到其他人。
“明天周末,今天晚睡些,把卷子重新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