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嘉靖,恭敬行礼道。
……
“嗯,让朕好好捋一捋,首先是严世蕃为了即将到来的考试,去请了龙虎山那边的道士前去贡院驱邪,然后,这些道士在贡院内死于非命!”
“看来陛下早先给你的评价果真没错,你徐阶果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随后,只见嘉靖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吕芳,紧跟着询问道。
“陛下,奴婢觉得,这件案子处处透露着诡异,恐怕相关的证据,早就被幕后之人毁掉了!”
“哦,是徐阁老啊!”
“哼,搞了半天,你什么都不知道,朕问你,你是干什么吃的!”
“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过严阁老!”
“遵命,陛下!”
“万一这件事情惹得陛下震怒,进而……”
在这之后,只见严嵩和徐阶并排走在一起,而严世蕃、高拱、张居正三人,则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跟在他们身后,不发一言。
“嗯。”
“父亲,徐阶、高拱、张居正也到了!”
在这之后,吕芳并未在乾清宫内停留太久,而是径直离开,向着内阁所在的方向行进。
“既然如此,那陛下您为何还要……”
作为在宫中待了大半辈子的太监,黄锦自然知道,这位欧阳一敬,究竟有多么难缠。
严世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嘉靖不耐烦地打断了。
“嗯,你明白这点就好,待会儿见到陛下,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在这样一个小插曲之后,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摆在了众人面前,那就是该不该按照既定流程,将欧阳一敬的这封奏疏,送到司礼监那边去。
嘉靖在将严世蕃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摆了摆手,出言询问道。
一开始,黄锦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待他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看向那封奏疏的时候,才猛地发现,先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欧阳一敬,真的上了一封奏疏。
此刻,在严世蕃的脸上,满是信服之色。
在这之后,吕芳便紧跟着嘉靖的步伐,一同向着乾清宫所在的方向行进。
“哼,严世蕃,我倒要看看,你该怎么过这一关!”
“小阁老,随咱家走一趟吧,陛下要见你!”
众人对于严嵩的这番话不置可否,而徐阶虽然面色平静,但他心里却早已笑开了。
“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刑科给事中居然敢……”
“启……启禀陛下,顺天府那边,暂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不过顺天府尹之前跟下官保证过,一旦……”
严嵩听闻徐阶此话,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心里却早已骂上了。
“多谢吕公公!”
“那个欧阳一敬,在奏疏中都写了些什么?”
严嵩说完,当即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地看向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黄锦便被那封奏疏中的内容,给震惊到了。
就在这时,张居正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咦,这是刑科给事中,欧阳一敬的奏疏?”
待严世蕃离开乾清宫以后,只见侍候在嘉靖身旁的吕芳上前,面露担忧之色,出言劝诫道。
随后,只见嘉靖将目光转向严世蕃,又紧跟着确认道。
嘉靖在说到这里时,不由得冷笑一声,用手轻轻摩挲着龙椅上所雕刻的龙头,自顾自地说道。
“既然那几具尸体在顺天府手中,那目前顺天府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严世蕃听闻嘉靖此话,当即低下头,战战兢兢地回应道。
严嵩听闻高拱此话,脸上顿时浮现出纠结之色。
“再然后,朝中流言四起,那些官员便想要借此机会,让朕推迟即将在贡院举行的专门针对宗室、勋贵们的考试!”
吕芳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旋即自顾自地在前面引路。
“陛下圣明!”
“是……是的,陛下,不过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尽快将这个案子破掉!”
严嵩闻言,颇为淡然地瞥了严世蕃一眼,转而询问道。
“这件事情就不劳徐阁老费心了,老夫会处理的!”
黄锦见此情形,不由得抚了抚额,脸上满是为难之色,如此感慨道。
“严阁老,徐阁老,你们说,欧阳一敬的这封奏疏,究竟是递,还是不递?”
最终,只见高拱站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向严嵩和徐阶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
严嵩和徐阶在听完那名胥吏的禀报后,脸上并未浮现出任何的意外之色。
“这下事情可麻烦了!”
吕芳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严世蕃,转而继续道。
“哼,严嵩,你这个老东西,还在这里跟我装傻,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哼,这些家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徐阶眼见严嵩不接自己的话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阴厉之色,暗自道。
“是,父亲,孩儿知道了!”
紫禁城,乾清宫。
“是,吕公公!”
“待会儿见到陛下,记得把你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不要有半点隐瞒!”
正当严世蕃打算搀扶着严嵩,向内阁行进时,他眼睛的余光,瞥到了徐阶、高拱、张居正的轿子。
“小阁老不必担心,陛下此番召您过去,便是想要找您了解一下,事情的原貌!”
内阁外,待严嵩所乘坐的轿子停稳以后,一旁的严世蕃当即上前,抢先一步,将严嵩从轿子里搀扶下来。
严世蕃如此想着,脑海中适时浮现出相对应的画面,当他回过神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黄锦顺着那名太监所指的位置看去,只见一封署名为欧阳一敬的奏疏,正安静地躺在桌上。
严嵩见此情形,顿时勃然大怒,旋即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向严世蕃,出言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