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朝他们走了过来,彭蒜的心紧绷起来。
眼见管家过来了,仆人略有些惊慌:“是李管家啊,这人不行了,小姐让我们抬到后山上给埋了。”
管家走到了彭蒜身边。
仆人压住了内心的紧张,笑着说:“唉嘿嘿,您瞧这,都不成样了,您还是离远点吧,免得晦气。”
管家并未理会他,把手伸向了彭蒜的脖子。
彭蒜感觉心跳到了嗓子眼:这老头儿想干嘛,该不会想补一刀吧。
管家把手放到了彭蒜的动脉上,嘴里数着数字。
“啧,有点虚啊。”
彭蒜心里暗骂:你他妈的才虚呢,你全家都虚。
管家把手从彭蒜脖子上,移到了肩膀上。
突然,彭蒜感觉到肩膀传来的剧痛感,是那种连皮带骨头的痛,他感觉整个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不行,我得忍住了,马上就可以出去了,绝对不能动。
彭蒜强忍着疼痛,默不作声,殊不知他的额头上已经冒满了汗珠。
管家冷笑一声,加大了力度。
彭蒜实在撑不住了,啊的一声从担架上跳了下来。
“哟,姑爷,醒了?”管家笑着看着他。
“老东西,你想弄死我是吧。”
“不敢,既然姑爷醒了,那么请回吧。”管家双手朝院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彭蒜盯着门外,迟迟不肯走。
“姑爷还是老实听话吧,免得受皮肉之苦。”管家用着威胁的语气说着。
“你们要我成亲我也成了,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姑爷,我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不要为难我。”
“我要见你们将军。”
彭蒜决定再去试一试,毕竟李将军曾经和爹是同窗,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管家犹豫了一下,“请随我来。”
彭蒜阴沉着脸跟在管家后面走着,二人来到了演武场。
李将军正光着膀子在演武场上练着长枪。
时而腾空,若白虹贯日,直入云霄;时而盘旋,若游龙舞凤,银光四溢。
红缨长枪在他的手中灵活翻转,刚劲有力,枪风扫过,带起一片片花瓣,场景甚是美丽。
彭蒜早就听说李怀信的枪法出神入化,令北凉人闻风丧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李怀信应该也有四十多了,这肌肉竟然还这么发达。
“将军,姑爷求见。”
李怀信将手中的长枪向上一抛,正落入武器架中。
他朝彭蒜走了过来,“怎么,还想走。”
彭蒜两手抱拳,作了个揖:“将军,你也说了,你和我父亲是同窗,你难道一点也不念及同窗情谊吗。你们要我成亲我也成了,要我洞房…我也洞了,你们总不能关我一辈子吧。”
将军顿了顿,“昨天欢儿,你见过了吧。”
彭蒜点了点头。
“欢儿9岁那年,她的母亲去世了,也就是那年她突然得了怪病,胃口大增,身体也越来越肥胖,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全天下的名医我都找过了,一点用也没有,大夫看过后,都说她活不过二十岁。”
李怀信叹了口气,又道:“我经常要领兵外出征战,家里只留下欢儿一个人,她又嫌去街上百姓总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所以不愿出门,所以我才想给他找个夫婿,希望能陪着她。”
李怀信逼近了彭蒜:“前前后后我给他找了多少个夫婿,都被她像今天送你一样偷偷送走了。”
彭蒜顿时吃了一惊,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
李怀信冷笑一声:“呵,惊讶什么,我自己的女儿什么样,我自己不清楚?如今她已经十八了,还没有婚配,你说我能放你走吗?”
“可是,你有问过她的意思吗?你觉得你这样招进来的夫婿他会喜欢吗?”
李将军默不作声。
许久他开口了,“既然你这么想要回去,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两个选择:要么你能打败我;要么你能让欢儿恢复如初,否则你就得待在这里,直到欢儿的最后一刻。”
彭蒜望了望李怀信身上发达的肌肉,又看了看自己,咽了口唾沫,“我选第二个。”
“好,那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能成功让欢儿恢复正常,我不仅放了你,还会给你大大的赏赐;如果没有成功,你也就别再想着走了,安心在这里待着吧。”
彭蒜又回到了先前的屋子内,好在这次李怀信并没有再把他给锁起来,还允许他在府内走动了。
彭蒜趴到了桌子上,“唉,虽然答应了李怀信要帮他治好她女儿,可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又不是大夫,现在可怎么办啊。”
一名侍女走了进来,走到她跟前把餐盘放了下来:“姑爷,用膳了。”
彭蒜抬起头,还是昨天那个侍女。
侍女转身正要走,彭蒜连忙起来。
“哎哎,小妹妹,你别走,我有点事要问你。”彭蒜把他拉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姑爷,这…”侍女想要起身。
“哎,你坐着,我就问点小事,问完你就走。”
“你叫什么呀?”
“奴婢名唤紫云。”
“你家小姐,你熟悉吗。”
“回姑爷,奴婢正是小姐的贴身侍女。”
“那这好办了,你给我讲讲你家小姐呗。”
“这……”
彭蒜从兜里掏出了几块糖,“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可好吃了。”
紫云剥开了一个放到了嘴里:“哇,好好吃啊,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了。”
“嘿嘿,我这还有好多哦,彭蒜又拿出了几块,你给我讲你家小姐的事,这些都是你的。”
紫云拿着糖,开心的点了点头:“姑爷,你想听什么?”
“那先给我讲讲,你们眼中的小姐是什么样吧。”
紫云吃着糖开心的说:“我从小就跟着我们家小姐,我觉得她,是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