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颓势。”
恐慌蔓延,当即有黑袍修士跪伏在地,却不是投降,而是向暗中黑手,求援求助。
“北海大人?!”
与之相比的,是大量懵懂的黑袍修士,可以看出他们是充当死士炮灰的角色,是探路石子,真正的知情人少之又少。
“桀桀桀……”
话音落下,有嚣狂之声传荡八方,一个面目丑陋的老人,站在武序台大殿屋檐上,姿态桀骜,似将秩序都踩在了脚下。
他看着众人厮杀,鲜血淋漓,眼皮子都没跳动一下,甚是冷血。
“仙道高手?”
陈莲看出北海道人的厉害,不想多生波折,道:“这趟浑水,劝你不要来搅和。”
她自始至终想做的,是天下安宁,而不是用修士性命,铸就威严,能够劝住,少些杀戮,也是好的。
“什么夫子,一个凡夫俗子,仪仗着飞剑之利,也敢欺辱我等仙人。”
北海散人看了一眼陈莲,见得有宝光护体,但分明是个凡夫俗子,没有法力在身。
之所以能驱使飞剑,是飞剑内部中灌注了一股气意、法力,能让施展之人,毫不费力的斩杀宿敌。
在他看来,厉害的不是夫子,而是飞剑,是往飞剑灌注入法力的不知名修士。
“闭嘴,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对夫子不敬。”
武序台之人,即便知晓北海散人厉害,能够轻易镇杀了他们,但依旧看不得其对夫子的无礼,吼动一声,如雷兽震世,振聋发聩。
“无知蠢人,看好了。”
北海散人大怒,有心杀杀武序台的威风,气意鼓动,下手毫不留情,端的是狠辣凶悍。
“轰”
他神念发散,摄拿一方天地的灵气,将手一抓,云霞浮动,凝聚成一只遮天大手。
大手抓落,像是天塌地陷了般,沉凝恐怖的气力,层层压下。
武序台的建筑,剧烈摇晃,其中部分直接倒塌了,烟尘滚滚,骇得许多武人从废墟中蹿出。
“去!”
这种威势,确实不凡,任由北海散人施为,武序台人员,定然要死伤不少。
陈莲将手一挥,通明剑嗡鸣一声,破开了沉凝的威势,化作了一道电光,斩去了遮天大手。
“这飞剑,落你手上,是浪费了。”
北海散人有些意外,盯着通明剑,看出几分底细,眼底升腾出一团贪婪火焰。
他看出了通明剑的厉害,只是受限于陈莲的能力,发挥不出十分之一的威能。
明珠蒙尘!
他生出强烈的抢夺之意,身形一动,杀到通明剑的身侧,手上掐印,朝下压住。
“呜呜呜……”
通明剑嗡鸣,流转着明灭光华,想要杀出,但虚空沉凝,施加层层叠叠的威压,削减它的威能和法力源头。
“哪来的仙道高手。”
陈莲眉头一皱,不能坐视通明剑被夺,袖口一抖,手上抓着一张符箓,祭炼上天。
“轰”
这火符见了风,汹汹燃烧了起来,虚空大热,蒸腾得云霞烟气红彤彤的。
蓦的,在北海散人的面前炸开,骇得他顾不得抢夺通明剑,一退几十丈之远。
“好,你身上好东西不少,通通都是我的了。”
北海散人的衣角,让火符烧得焦黄,心下震动,若是同阶之敌拿此来镇杀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后怕之后,他眼睛盯着陈莲,散发出灼灼之光,像是在看着一个大宝藏般。
这位书院夫子,机缘深厚,虽是凡人,但符箓法器可不缺,可是便宜他了。
“我来吧。”
一道声音在陈莲的身边响起,很是轻柔,但却有镇定人心的力量。
陈莲确实感到了棘手,没有逞强,道:“陈叔,不要打死了,我要拿他杀鸡儆猴。”
那些人,连北海散人这个级数的修士都请动了,绝对是寄予厚望。
她要在刑场上,众目睽睽之下,斩了北海散人,一举震慑住暗中的敌手,并一步步出手拔除了。
“依你。”
陈胜说道。
“还敢分心。”
北海散人抓住机会,趁着陈生和陈莲对话时候,手上抓了一把针器,抛了出去。
“嗖”
星星点点的幽光,在虚天上闪耀,又似丝丝缕缕的细雨,细密繁多,不可躲避。
看得仔细来会心生大恸,四寸多长的针器,上面流转着一个个极端微小的符文,破甲钉魂,是十足的煞器。
“在我面前跳腾,可不惯着你。”
陈生神色很平静,眼眸微抬,将手一转,虚空中生出大风,呼啦啦啦的,吹得刺下的针器,都飘了起来,像是细碎的柳絮般,落在他的掌心上。
“咔嚓”
他将手一抓,二十几口一阶法器,直接破碎,灵韵消散,化作了一堆断裂碎针。
“这……”
北海散人面色骇然,陈生一把抓碎一阶法器,那种举重若轻,已经远超炼气境修士的范畴了。
他睁眼看去,想看破此人的一丝底细,但只觉深不可测,像是一个黑渊潭口,吞没一切。
“前辈!”
这下子,北海道人知道遇见恐怖强者了,神色变得极端恭敬,拱手见礼,让人看不出一丝嚣张桀骜之意。
“下来说话。”
陈生平静道。
北海散人心下思量,身形却是无端飞了过去,有一股恐怖的气意,托举着他,像是一块石头般给搬了过去。
他什么都做不了,脚下一弯,跪在了地上,双肩脊背,似担负着山岳般,动弹不得。
“让你处置了。”
陈生对一旁发愣的陈莲说话,这个级数的修士,在他眼中,极为孱弱,连作为对手一战的资格都没有,根本不用耗费大的气力。
“前辈饶命啊。”
北海道人是恐惧了,生死在他人一念之间,尤其是陈生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