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她南宫珝歌居然沦落到被人嫌弃了?
“可少将军那是什么,是沙场上的战神,你让他屈身人下,从此做个府中的夫君,他、他当然不甘心。”楚穗嘀嘀咕咕,明显是为楚奕珩抱不平。
南宫珝歌叹气,“不如让少将军和太女殿下谈谈,也许殿下不是那个意思,又或者,不会束缚他呢。”
楚穗的眼睛瞪的老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千万使不得,如今在我们少将军面前,可千万提不得殿下,不然就不是罚操一日那么简单了,说不定皮都揭了。”
“为什么,殿下和他又没见过,不至于如此仇视吧?”
“正因为没见过,少将军才认定,太女殿下是听到了关于他容貌的传闻,才想要收入府中,妥妥的因色起意。”
南宫珝歌无声地捂住了脸,她本想着此事结束,就对楚奕珩表露身份,这下,她哪还敢?
车身一震,马车停了下来。
几乎是在同时,车帘也掀了起来,楚奕珩冷然的眸光扫向楚穗和南宫珝歌,“到了。”
楚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楚奕珩冷然地扫了眼车内的南宫珝歌,这才举步踏上了马车。
马车继续前行。
车内的人,各自占据两个角落,谁也没说话。她沉眸入定,他平静打坐。狭小的位置,硬是活生生地让他们两个人的气场,割裂出两个互不侵扰的空间。
远处,忽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对方。
“下车,抢劫!”粗豪的声音,还有兵刃出鞘声。
车外,楚奕珩的亲随彼此交换着眼神,飞快地跳下马,慌不择路地逃跑,口中不断叫嚷着,“有山匪啊,抢劫啊……”
顺便,将车后的几个箱子推倒在了地上。
箱子摔开,咕噜噜滚出几箱银钱,还有不少珠宝。
山匪顾不得追人,领头的贼匪看着地上的银子眼睛都直了,看向自己身后的匪首,“老大,今天有肥鱼!”
匪首露出了笑容,目光却停留在车帘上,眼神示意着手下。
手下一步步地走近车子。
车内,南宫珝歌看了眼一旁的楚奕珩,心一横,伸手扯过了楚奕珩,环抱在怀中。
车帘被掀开的一瞬间,她身体抖如筛糠,口中大喊着:“要钱财,你们尽管拿去,只求不要伤我们性命。”
楚奕珩的身体在她怀中,抬头间,两人视线对撞,他的眼神里,明显有些抗拒。
南宫珝歌借着动作,再度将楚奕珩的脑袋,按回了怀中。
他的味道,瞬间铺满了她的鼻息。
他的耳朵,刹那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