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该告辞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匆匆奔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楚弈珩面前,“楚少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南宫珝歌打量着对方,对方身上穿着的是官府亲卫的衣服,想必是这里城守的手下。
思量间,楚弈珩已经开口了,“何事?”
那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昨日少将军送来的那名匪首,今日突在牢中犯了病,似是有心疾,说是救命的药之前在山上的屋子里,城守考虑到此人重要,特地让我来问问少将军,是否见过那人说的什么药。”
楚弈珩摇了摇头,“此人最初并未提及自己有心疾,不过你让城守稍安勿躁,我这就去山上找找看。”
“我也去。”南宫珝歌毫不迟疑地开口。
如果她没记错,那间屋子可是被她震塌的,现场一片狼藉,如果他一个人找,只怕要费不少力气。
楚弈珩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两人一展身形,飞掠而去。
几是同时,另外一道人影也同时起身,随在南宫珝歌的身后。
是丑奴!
南宫珝歌看向楚弈珩,“多个人,好找些。”
楚弈珩没有说话,在大局面前,他是非分的很清楚。
三人脚下飞快,转眼间已回到了山头,此刻的山头,一片狼藉,残垣断瓦,可见楚弈珩的亲卫下手,也是没留半点余地,更不给他人重新占山为王的机会。
最惨重的地方,当属那个匪首的屋子,倒塌的房梁,破碎的瓦砾,木屑飞的到处都是,层层叠叠地倾轧着,根本看不出什么所谓的柜子桌子。
丑奴下意识地看向南宫珝歌,从碎片震开的角度,他几乎是瞬间就断定出这是谁出的手。
南宫珝歌老脸一红,不自觉地低下头,轻咳了声,“既是救命的药,大约是在床头的柜子里,先到那边找吧。”
三人的视线,看向一堆烂木头里挂着的几块碎布头,勉强能看出是床帏的东西。
丑奴想也不想,率先走了过去,手指搬开那些断壁残垣。
破砖烂瓦碎木头,他看也不看,一件件掀开,找寻着床头的痕迹。
南宫珝歌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手指抓起一件,丢开,又抓起一件,丢开,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一根断开的木头上,新鲜的木刺,就这样被他抓在手里。
面具之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手似乎毫无察觉般,继续找寻着。
她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那木刺虽小,扎的却不是他的手,而是她的眼。
丑奴转头看向她,面具后的眼神里,尽是不解。
她翻转他的掌心,只看到一片莹白手掌,手掌间略微有些薄茧。
呃,他与自己一样是练武之人,怎么会被小小的木刺扎上?她一定是昨日的酒未醒,连带脑子也糊涂了。
“呃……”她有些不敢看丑奴的眼,下意识地别开脸,不让人看出她的窘态,“你的手挺好看的。”
丑奴的胸膛震了下,似乎是在笑,却没有将被她握住的手抽回来。
南宫珝歌只觉得自己这句话,似乎给的很不是时候,毕竟大家在找救命的药,她却象是不紧不慢在调戏男人。
手掌一翻,一股暗劲推了出去。
乱七八糟的断壁残垣,顿时被震开,露出了简陋的床头,上面还带着一个小暗格。
南宫珝歌打开床头的暗格,果然看到一个小瓶子,随手将药瓶拿了出来。
“走吧。”她朝着两人点点头。
楚弈珩看着她手中的药瓶,停下了动作,很快转身。
忽然,南宫珝歌心头一跳,一种诡异的感知涌上心头。
说诡异,是因为她的武功根本没察觉有人存在,但她体内的血脉,跳动了。飞速地奔涌。这种感觉,不是她与丑奴或者楚弈珩身体接触时所有的感觉。更加激烈,更加急促,更加地让她心悸。
南宫珝歌脱口而出,“什么人!?”
远处二十丈开外,一道黑影闪过。
说是闪过,都慢了。她看到的几乎就是残影,对方什么模样,什么年纪,身法如何,都没来得及看清。
二十丈,很远。但这不是她看不清的理由,这世间,还没有能逃过她视线的轻功。
这人,是谁?
楚弈珩几乎是下意识地闪身,追了过去。
南宫珝歌将药瓶丢给丑奴,“你先回去送药,我去帮他。”
不等丑奴点头,她已追了上去。
那个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如此可怕的轻功,当真如鬼魅一般,为何她竟从不知道江湖中有这样一个人。还有那个感觉,汹涌激荡,又区分于魔血感知。
她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