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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1 / 2)

两个人,在香大娘的监督下,完成了夫妻“恩爱”“关切”“精心伺候”的一顿饭,直吃的南宫珝歌如芒在背,楚弈珩如坐针毡,香大娘才勉为其难地满意离去。

南宫珝歌看着两套简单的男女粗布衣衫,“那个,你换衣服吧,我出去。”

“不用。”他声音低低的,“你此刻出去,保不齐又会说你不会照顾夫君,一通数落。”

南宫珝歌想想也是,转过了身,“你换吧,若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还能照应一二。”

楚弈珩应了声。

南宫珝歌的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她知道他行动不便,她没有催促他,而是低声说着,“不好意思,当初和香大娘解释的时候,脱口而出说是夫妻,现在也不好改口,也不是存心占你便宜。”

他又低低地应了声,“其实是什么,只要自己心中清楚,又何必在意他人,又何必跟我解释?”

楚弈珩不是傻瓜,这么多年的经历,他自有他识人的眼光,她是个坦荡而理智的人,他当然不会以龌龊的心去揣度她。

直至半晌,床榻间传来他的声音,“好了。”

南宫珝歌回头,发现楚弈珩已经躺下了,留给她一个秀挺的背影。

她走到脚踏边,顺势躺了下去,“这几日,只能委屈少将军和同处一室了,不过少将军放心,该守的礼节,我自会守。”

床上的楚弈珩没有回应,似是睡着了。

南宫珝歌枕着胳膊,这两日经历的太多,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放松了下来,心里却不免开始记挂洛花莳和丑奴。

他们现在一定在不眠不休地找自己吧,甚至有可能在山中挖着那些被炸毁的石头,不知自己的生死,此刻的他们,一定很难过吧。

回去的心,她和楚弈珩一样急,她有她的牵挂,她有她的在意,可现在的她不能。

随后,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山中,那个蓝眸的神秘少年,那一场为楚弈珩布下的杀招局,是什么人得知了他的行踪,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呢?

“西南业火盛”的暗示,指得到底是不是楚弈珩。如果是,她不是已经截下了书信吗?是安沫知有其他传递的方式,还是另有其人也与她有同样的目的?山间蓝眸少年抓人不得,后续的爆炸,与这个谶言有没有关系?

零碎的线索,纷乱的思绪,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她只是感觉到了一丝潜在的危险在靠近楚弈珩,而眼下她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楚弈珩。

思及此,她暗中调息,想要试探一下丹田的伤,才刚要调动真气,丹田一个猛烈的抽搐,疼痛在腹中炸开,南宫珝歌不由嘶了口气。

她操之过急了,看来这种没武功的日子,还要再熬上几天,只能先想办法,尽快回复两人的伤。

当身体开始放松,疲累袭击上身体,她闭上眼睛,任睡意袭上身体。这两日的伤和体能的透支,她并不比楚弈珩好到哪去,很快便沉睡了过去。

黑暗中,床榻上的人睁开清明的双眸,悄然地转过身,看着地上睡得正香的女子,扯起身旁的被子,扒拉到了床沿边。

被子顺着床沿滑下,恰巧“滑”到了她的身上,南宫珝歌睡的香甜,竟未被惊醒。

他枕着胳膊,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复杂,随后悄然闭上了眼睛。

当第二天的清晨,南宫珝歌还在脚踏上沉睡时,房间的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香大娘猛地闯了进来,武者下意识的反应,让南宫珝歌和楚弈珩同时睁开了眼睛,在跃起身的刹那,又疼痛地倒了回去。

香大娘瞪着脚踏上的南宫珝歌,“你怎么睡在这里?”

南宫珝歌原本震惊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他有伤在身,我怕碰着踢着,他会疼。”

香大娘撇撇嘴,“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心疼夫君。不过你若是被子不够,去我那边再拿一床,抢他的做什么?”

南宫珝歌看着手中的被子,茫然地望向床上的楚弈珩,楚弈珩明显敷衍般,“我昨夜翻身不小心掉下去的。”

香大娘一把夺过南宫珝歌手中的被子,盖到了楚弈珩的身上,“你就继续休息吧。”手腕一把抓住南宫珝歌,“你,跟我走。”

南宫珝歌不由自主被拽出了房门。

院子里,香大娘丢给南宫珝歌一条扁担,还有两个粪桶,“快去,把粪挑到园子里,给我浇了。一路上,如果有什么狗屎牛粪,也别浪费了,统统捡了,知道吗?”

南宫珝歌看着手中的扁担和粪桶,犹如石化了般。金枝玉叶的太女殿下,何曾做过这个事?

香大娘不满意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后院,把恭桶里的东西都倒进粪桶,再挑去园子里。你还要不要我收留你夫君了?”

南宫珝歌一闭眼,一咬牙,挑起了空的粪桶去了后院。

可随后问题便来了,南宫珝歌就算愿意忍着恶心,把恭桶里的东西都倒进了粪桶,但她发现,她根本不会用扁担挑桶,如今没有内功的帮助,两个桶一前一后的凌空晃着,里面的东西就一波波地涌动,每次险险溢出来,南宫珝歌只好立即停下脚步,等待桶内波糖平静,才敢继续一步一挪到园子里。

这短短的几百步,几乎是太女殿下两世以来,最惊心动魄的几百步,一步一挪,前瞻后顾,小心翼翼,最后,她忽然发现一个窍门,路旁的草丛里,生长着密密丛丛的野花,绿色的花朵绽放,一小簇一小簇的,还挺可爱。

南宫珝歌揪下几丛,丢到了粪桶里,上面有了东西,桶里的东西终于不再晃荡。她这才放下心,开始走了起来,也不知道蹭了多久,才终于挪到了菜园里。

南宫珝歌拿起粪勺,开始浇园子,心头一阵悲凉。

说什么体会民间疾苦,她连这些都不会,以后回宫,是不是要请示下母皇,让她在宫里挑挑粪什么?

悲壮而惨烈的浇园子终于完成了,南宫珝歌捏着鼻子,将桶洗好挑了回去,而此刻的香大娘,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正悠闲地闪着太阳,“哟,这么久啊,我还以为你掉进粪桶里了呢。”

南宫珝歌无言以对,只好赔着笑脸。

香大娘撇了眼一旁的桌子,上面还放着两个窝窝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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