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娘娘,这是太子殿下差人给您送过来的,殿下还让人带了一句话,说是物归原主。”
辰妃半靠在贵妃红木椅上,斜眼瞟了下绿儿呈上来的梨木方盒:
“物归原主?本宫怎么不记得有东西落在他那儿?”
说着懒洋洋地接过梨木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水天碧玉簪!
辰妃瞳孔一缩,脸色极为难看。
绿儿看到里面的物品竟然是水天碧玉簪时,也是心中一震,她不安地开口:
“娘娘,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辰妃目光阴沉地看着梨木盒子里的水天碧玉簪,冷笑道:
“什么意思?太子这是在替蓝惜月警告本宫。”
“呵,本宫还以为自己是那只捕蝉的螳螂,却没想到自己竟是被捕的螳螂。”
手中的水天碧玉簪映出了她眼底的寒光:“只是来日方长,看谁又能笑到最后呢。”
丞相府
“那蓝惜月真这样说?”夏长隆听了王子洲说的话勃然大怒道。
王子洲:“大人,就是借子洲一百个胆子,子洲也不敢骗您啊。”
“况且那个蓝惜月昨日说的话,我府上任何一人单拎出来都可以作证。”
“那蓝惜月行为举止极为嚣张,她不仅劈了我王府的牌匾,还叫嚣着...叫嚣着......”
夏长隆:“叫嚣着什么?”
王子洲小声说道:“她还说,大人您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她蓝惜月可不怕你.....”
说到最后一句时,王子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夏长隆还是全听见了。
他一手拍在桌子上,震怒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挑衅老夫!”
王子洲见夏长隆动怒,站在一旁怯怯地继续开口道:
“大人,还有一件事,那个蓝惜月说您之前派去刺杀她的刺客已经死在她手里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夏长隆身体一震,不可置信道。
王子洲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弯身说道:
“大人,那个蓝惜月说您之前派去刺杀她的刺客已经....已经死在她手里了.....”
说完还惴惴不安地抬头偷看了一眼夏长隆。
夏长隆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夏铭竟然....死在她手里了,怪不得本官派出去的人到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
“看来想要杀掉她还真有点麻烦。”
站在一旁的王子洲一听这话就有点着急了,要是连丞相都对付不了那个女人的话?那他王家昨日受辱的仇还怎么报?
他赶紧走到夏长隆身边:“大人,那我们是不是就拿蓝惜月没有办法了。”
夏长隆一甩衣袖,语气不屑道:“刺杀不成,本官也有别的办法让她命丧黄泉。”
“她的身份不是来历不明吗,既然本官查不到她的身份,那本官就亲自给她一个身份。”
王子洲虽然听不懂丞相这话里的意思,但他也知道丞相这是有办法对付蓝惜月了,于是识趣地向夏长隆恭维几句之后,便行礼告辞了。
“陆公子,你怎么站在外面了?你的伤还没有好,快回屋子里去。”
少女满含关切的声音传入陆铭耳朵里,他微微转身,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
“冷大夫,我看要变天了,所以想帮你把晒着的草药收回去,况且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冷泠鸢放下背篓,走到陆铭身边伸手就推他进屋,嘴里还念道: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说你的伤还没好就没好,赶紧进屋休息,别在外面吹风了。”
陆铭无奈地笑道:“那冷大夫可不可以让我把药草都收进来,我怕再过不久就下雨了。”
冷泠鸢没搭理他,把他推进屋坐下后,又去检查药碗,看里面的药全被喝了她才满意得点了点头。
也不怪她还要特意检查这个,完全是因为这服药实在是太太太苦了,苦到光是让人闻到就想跑。
但是陆铭的伤要想痊愈,就必须喝这个药。
冷泠鸢第一次给他喝这个药的时候,自己都是拿块布把鼻子蒙住的,当时陆铭喝了一口就直接吐出来,还好后来喝的次数多了他也就能忍下来。
冷泠鸢走到陆铭面前,脸色颇为认真地对他开口道:
“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费了多大力气才把你从死门关救回来的,你的命是本姑娘的,没有本姑娘的允许,你不可以不好好珍惜你的身体。”
陆铭眉眼含笑:
“是,陆铭时刻不敢忘记这条命是冷大夫的,自是做什么都要征得冷大夫同意的。”
冷泠鸢:“那你刚刚为什么没有谨遵医嘱不要出去吹风呢。”
陆铭一时语噎:“额......我出去的时候还没有起风.....”
冷泠鸢微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好啦,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你当时的伤是真的很严重,五脏六腑几乎全都碎了,要是还不好好静养的话,是痊愈不了的。”
陆铭面含歉意:“让冷大夫担心了,是陆某的不是。”
冷泠鸢:“我也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陆铭:“陆某知道的,冷大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某好,今日确实是陆某大意了。”
冷泠鸢:“你能理解就好,那你先坐这休息一下,我去把晒着的草药收回来。”
陆铭:“好。”
陆铭注视着少女离开的背影,眼含微笑,他很感激冷泠鸢给了自己一条新的生命。
那日,他已经准备好接受自己的死亡,连眼睛都闭上了,可没想到竟遇上了外出采药的冷泠鸢。
冷泠鸢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陆铭,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刚采到的珍贵药草,用这药草吊了他半条命,一直撑到冷泠鸢带他回她的医馆。
他很喜欢这里,这里远离皇城,没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也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