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是这样说的。
山怀略经商,对这样的事算得上游刃有余;于是,九思便照他的话试着去做。
几个人接过,又道了谢。
分发月钱的事已完,九思让他们各自去忙,自己坐到了许悠然的对面。
许悠然笑着伸手过来,“东家,我真的没有吗?”
九思把茶杯放在她的手上,说:“多喝一点,我不收你银子。”
她轻哼一声,端着茶杯喝了一大口,玩笑道:“喝穷你!”
九思看了眼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年一,“阿然,这位是?”
许悠然闻言,一脸警惕地环顾了四周,起身过来,坐到她的身边。
“昨天在府衙的时候,我说要告诉你的事就是这个,他是我的侍卫,年一,从边关来的。”
话毕,她冲年一招了招手。
年一上前,抱拳行礼,“见过九思姑娘。”
许悠然凑近了九思一些,低声道:“他可厉害了,你知道斥候吗?年一就是要做这个的。”
她话里的得意和脸上与有荣焉的表情,让九思不由得抬头去看年一,难怪总觉得同自己平常见到的人,有些不同。
九思跟许悠然认识久了,也听她说过很多她之前在边关的事,同样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那种偷偷去前方打探消息的人?”
“对啊,有时候还会跑到敌人的营帐,在人家眼皮底下找东西……”她将昨晚年一说过的话照搬了来。
九思不禁感叹,“这么危险?”
许悠然连连点头,“对啊,而且他还要……”
“……”
她们热火朝天地低声讨论着,还时不时地瞧上年一一眼。
年一被两个姑娘瞧得不自在,默默地退后一步,绷直了身体站着。
——
九思和许悠然昨天在经历司偷看的前一刻,月知行正好被沈与之派去给月通判,也就是月父送公文;是以,他根本不知道经历司里有这么一出戏。
今早,他才听昨天拿刀围人的衙役谈笑说起,昨天有两个姑娘在经历司正厅外鬼鬼祟祟地偷看,他们巡逻路过时,还以为是刺探的人,立马拿刀架住了,结果两个姑娘和沈经历是认识的。
月知行和沈与之同司,知道他之前收到过一些姑娘托人送进经历司的东西,等他追出去时,送东西的姑娘早已不见踪影。他觉得毕竟是一番心意,还回去和直接丢弃的意义大不相同;他一番斟酌之后,找了个箱子放着。
后来,沈与之拜托门口的衙役,千万不要再替人转交东西进来给他,这才安生了一段时间。
月知行还以为是谁这么厉害,居然说通了门口的衙役,亲自进经历司来送东西。
“沈经历,快和我说说昨天的事。”他一进经历司正厅,就饶有兴致地说起,“你早不让我送,晚不让我送,偏就那会儿让我送,你是知道人要来?”
“你想什么呢?”
沈与之后来并没有提起此事,一来九思和悠然不是来找他的,二来被衙役当成坏人拿刀围住,有失颜面,两个姑娘肯定不想被人提起。他说:“她们两个是来找有为的。”
“居然还认识许有为?”月知行闻言愈发好奇了,难不成她们是通过许有为进来,然后再跑来经历司?“这办法是有点迂回。”
“悠然和有为两个人是兄妹,妹妹来找哥哥不是很正常吗?”沈与之一时没明白月知行这话的意思,想了想,补道:“九思应该是陪悠然来的。”
月知行刚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闻言诧异,“山九思也在?她们不是来找你的?”
沈与之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跑这儿来了;她们没说,我也就没问。”
月知行更觉奇怪了,山九思分不清方向,他知道;可上次自己在司狱司门口碰到过许悠然,她这次就走错了地方?
“她们不会真是暗探吧?我们经历司除了两厢房的文书,还有什么重大机要吗?”
沈与之见月知行说完这话,真就冥思苦想起来,不免好笑道:“你想哪儿去了?可能就是小姑娘贪玩罢了。”
月知行不置可否地唔了声,他打算散值后亲自去问问她们,以解心头之惑。
——
“月知行,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别问了吧。”
“可是,我想问。”
“那你先问,我再决定说不说。”
月知行原本是要来酒馆听她们两个说说,被当成坏人当场拿下的感受;还有司狱司和经历司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完全不同的方向,怎么会走错的问题。
结果这两个人就自己刚进来的时候,敷衍地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坐在那儿说得不亦乐乎,根本没空搭理自己。
门旁还站了一个犹如煞神的黑衣男子,自己刚进来时没注意到,还被他吓了下;许悠然只解释了一句,说是她的侍卫。
月知行秉承着‘先来后到’和‘礼貌’这六个字,坐在旁边等她们说完,再请她们来解答自己的疑惑。
两个人好不容易说完了,月知行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九思突然转头过来盯着自己,然后就问了刚才那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没事儿,九思,你问。”许悠然握拳,装凶威胁人,“他要是不说,我就帮你屈打成招。”
月知行眉梢微挑,“你?”
许悠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五六岁的我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阿然,你这又是学的哪个话本,挺……像回事的。”
九思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她刚才的话,热血?自信?
月知行懒得同许悠然争论五六岁时,到底谁更厉害的问题,对九思抬了抬下巴,提醒道:“你要问我什么?”
他这动作并无倨傲,只是闲适的放松姿态。
九思正襟危坐,双手交叠平放在桌上,神色很是认真,“我是想问,你身体不好吗?”
此话一出,静。
几息后,许悠